姜松鹤疑惑的问:“不过什么?薛爷爷你说话不要总是大喘气呀!”
“不过有一味药,我没有尝出来,应该是这药方的主药,有了它,才会有这么强的药效。”薛神医摸了摸胡子说。
步轻尘道:“既然药是好药,松鹤以后每天都亲自去柳姑娘那里取药吧,记得带上礼物。”
“好的,舅舅。”姜松鹤笑眯眯的说。
薛神医则是埋怨道:“你们舅甥俩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厉害人物,怎么不说带来给我见见。”
“薛爷爷,柳姐姐可厉害了,之前甘泉县瘟疫,就是靠她的药方治好的。”姜松鹤说。
薛神医听了,对柳清雨更是好奇了,“那她来雍州是准备开医馆吗?老夫到时一定要去瞧瞧。”
“额,柳姐姐,柳姐姐她不开医馆,准备开个胭脂铺。”姜松鹤摸了摸头说。
他这话一说出来,薛神医就满脸痛惜,“什么?!暴殄天资,暴殄天资啊!这么好的医术,怎么去做胭脂了?”
随后继续道:“松鹤,你明天再去取药时,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劝这孩子迷途知返!”
“这……”姜松鹤满脸求助的看向舅舅,想让他快点打消薛爷爷的想法。
步轻尘接收到外甥的眼神后,微微颔首,走到了薛神医身边。
“薛叔,这柳姑娘既然选择了胭脂铺,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你若是贸然上门劝说,让她起了逆反心理怎么办?
这件事急不来,不如等过段时间,我们以答谢她救治松鹤,邀请她来王府,届时您老再开口。”步轻尘笑着说。
薛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勉为其难道:“行吧,就听你小子一次,若是不成,我再去她家劝说。”
姜松鹤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还是舅舅厉害,他刚真担心舅舅劝不住薛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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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关于闻香阁的流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愈演愈烈了,甚至牵连到了它背后的雍州刺史——白绍元。
这里面除了一开始柳清雨动了点小手段,剩下全都是雍州其余人的手笔了。
先是香料商、再是陈疏影以前的仇敌,最后是刺史的政敌,一家接一家,这潭水已经彻底被搅浑了。
“真是废物!”
雍州刺史白绍元气愤至极,狠狠的将砚台扔到了陈疏影的脸上。
陈疏影只感觉额头一阵剧痛,随后就看到了砚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随后,就感到额间有什么流了下来,她下意识抬手一摸,就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但她并不敢出声,因为白绍元还正在气头上。
但是心里已经将戴春山骂了个狗血淋头了,那家伙说的帮忙,就是这么帮的吗?!
“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白绍元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墨迹,漫不经心的问。
陈疏影这才敢说话,她小心翼翼道:“事到如今,不如祸水引东,将这件事都抛到别人身上,比如流芳居。”
“你说说看。”白绍元点头,饶有兴味的说。
陈疏影见此也不藏私,将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那流芳居本就是我们闻香阁最大的对手,所以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将他们踩在脚下。
就说那童谣是流芳居故意传出来的,再找几个人去他们门前闹上一闹,顺便再在他们香料上撒点佐料。
到时百姓的注意力自然被他们吸引了,我们闻香阁也能全身退,还能落一个被欺负的老实本分生意人形象。”
也不知道,这陈疏影是被逼急了,还是怎的,竟然脑袋飞速运转,想出了这么个计划。
白绍元满意的点头,“往日倒是没发现你还有如此谋划,就按你说的去做,两日内必须解决麻烦。”
“是!大人,我这就吩咐下去。”陈疏影恭敬的说。
说完,陈疏影就离开了,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铜镜查看自己的脸。
还好,只是皮外伤,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陈疏影有些担心的想。
简单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她赶紧去找了几个老伙计,对着他们小声耳语了几句。
伙计们闻言一惊,但想到掌柜的话,还是打算照做了。
陈疏影见此,才重新回了白绍元所在的屋子。
“大人,已经吩咐下去了。”陈疏影低着头说。
白绍元随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聊完了正经事,他起身来到了陈疏影的身边,摸了摸她不再流血的额头。
“还疼不疼?”
陈疏影哪敢说实话,只能轻轻摇了摇头,眼含媚意的看了一眼白绍元,“奴家知道大人刚才是气急了,这事都怪奴家。”
“说来,我也好久没来这闻香阁了,你不领我四处逛逛。”白绍元说。
陈疏影立刻闻弦知雅意,挽着白绍元去了她的闺房,一时间一室旖旎,两人纠缠了几个时辰才罢休。
而柳清雨则是在这三天里,坐收了渔翁之利。
那个地下势力的帮主和三把手,竟然真的因为陈疏影打了起来,最后三把手使了个巧劲,成功拿下了人头。
就是在这时,“戴春山”领着帮派的核心成员赶到,见证了三把手的暴行,将其处死之后,成为了帮派的新帮主。
也就是说,现在那股地下势力,已经归属于柳清雨了。
柳清雨此时正在金街上的一个酒楼的二楼,看着不远处的闻香阁,忙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
柳清雨喝了一口酒楼的茶,眉间不由得一皱,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喝惯了雪顶含翠这种极品茶,这普通的茶叶,就再难入口了。
而闻香阁的门前,此时竟然来了一伙官差。
“差爷,不知我们闻香阁犯了何事,竟然劳烦您跑一趟。”闻香阁的伙计有些讨好的说。
官差并不给他好脸色,“不该问的别问,你们掌柜的呢?还不速速出来见我。”
“诶,您稍等,已经有人去喊掌柜的下来了。”伙计继续赔着笑脸说。
本来正陷入事后温存的两人,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啊?怎么了?”
陈疏影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白绍元,安抚的拍了拍他,就穿了件外衣,走到门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