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玲看着手里的两锭银子,心里十分感激。
其实给的这些银子,是柳清雨算好的,一个普通农家一年也花不上几两银子,这二十两应该可以用很长时间了。
“要不要给他们留个纸条,让他们不要担心。”柳清雨提议道。
彭玉玲感激的接过柳清雨手里的纸和笔。
墨是空间里的小屁孩帮忙研的,她此时也从空间里出来了,正一脸好奇的趴在外祖的身上,想要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额……”柳清雨看着彭玉玲写好的字条有些失神。
彭玉玲笑着解释道:“我爹娘都不识字,我也是在私塾外面旁听才识得几个字,所以我们家都是用画画来留言的。”
柳清雨看着上面眉开眼笑的姑娘抱着一个胖娃娃,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一种扑面而来幸福感。
又看了看姑娘偷偷溜进院子留下两个银锭子,随后抱着孩子和男人离开了。
“咳咳。”
床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咳嗽声。
给正在认真观察的小屁孩吓了一跳,要不是她是魂体,一定会摔个屁股蹲儿。
“老婆子,怎么醒了,是身体难受吗?”彭老头问。
彭母摇了摇头,“不是,我不难受,就是刚感觉玲儿好像回来了。”
“说啥梦话呢,屋子里都没人。玲儿那丫头也是心狠,怎么好几年都没回来看看我们呢。”
提起彭玉玲,彭老头也有些难受。
彭母穿上鞋,想要出门看看,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纸和银子。
“老头子,你快来看看,是不是咱家玲儿回来了?”彭母有些激动的说。
她因为略懂刺绣,前些年一直做着刺绣的活计,做的时间长了,眼神也不太好了。
彭老头原本还以为妻子在说胡话,可当他趿拉着鞋子,走到桌子旁,却呆住了。
“老头子,是不是啊!”彭母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彭老头老泪纵横道:“是,是玲儿,她说她过的可好了,现在已经成家生娃了,还给咱家送了二十两银子。
你说这孩子,回来咋不和咱们说一声呢。”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彭母双手合十诚心的祷告着。
随后才拿起那张纸眯缝着眼睛,使劲儿的瞧着画上的人,嘴里不断赞叹道:“我小孙孙长得可真有福气,像我。”
又叹息道:“玲儿咋这么犟呢,我们早就原谅她了,母女哪有隔夜仇啊!”
彭老头也叹了口气,不过看了眼桌上的银子道:“玲儿这银子送的是时候,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城里看病。
你这眼睛越来越差了,咳嗽也一直不好,我原本准备卖了这茬粮就带你看病的。
可没想到这旱灾说来就来,还好咱家提前收了地,不然连粮食都不够吃。”
“那玲儿家的粮食会不会不够吃啊?”彭母不由得有些担心。
彭老头安慰着老妻,“玲儿既然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咱们,他们家定然也不会缺衣少食的,你就别操心了。
快点睡吧,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
彭玉玲早在彭母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情难自禁了,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就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命。
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在父母重新回到床上后,彭玉玲拉着小屁孩一起跪在地上给她父母磕头。
虽然知道父母看不到,但她还是磕的十分认真。
“主人,我们离开吧。”彭玉玲起身后说。
柳清雨点头,出来有段时间了,她也该回去了。
离开彭家后,她就使用了瞬移符,眨眼间就回到了破庙外的小树林。
此时天已经微微有些亮,破庙里也有了些许活动的声音。
柳清雨装作上茅厕刚回来的样子,走回了东屋。
还好,这时东屋没有人醒来,柳清雨躺回了原处,打算小眯一会儿。
不过这灵泉水确实厉害,她一整夜没睡,竟然还这么精神,柳清雨在心里想。
眯着眯着,柳清雨就这样睡了过去。
“小雨,醒醒,我们吃完饭就要走了。”田春竹拍了拍闺女。
此时,田春竹已经做好了早食,柳宏逸则是整理好了一家的物资,吃完饭,他们就可以离开破庙了。
柳清雨很快就清醒了,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吃饭了。
“张婶子一家呢?”柳清雨疑惑的问。
田春竹回道:“她已经走了,她带着孩子与人搭伙,一起走的。本来她想和咱们一起,但是我拒绝了。
要不是咱家秘密实在太多了,我说啥也得同意,毕竟她也帮了咱不少忙。不过我提醒她了,让她们别直接去县城。”
柳清雨理解的点点头,她家的秘密简直越积越多,确实不适合带其他人。
早饭过后,柳清雨就准备和父母离开破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喊她爹的名字。
“柳宏逸,你不能抛下我们!”
一家三口回头,就看见了柳二爷挺着肚子跑了过来。
柳清雨看着他那因为跑步而颤动的肥肉,不免在心里吐槽,明明都没粮食了,这柳老二怎么还能照顾好身上的这些肉呢?
柳宏逸自然也看不上柳二爷一家,回道:“你他娘有病吧?你算哪根葱啊,还让我不要抛弃你?”
“我,我怎么说也是你弟弟,我母亲也是你的嫡母,你不能不管我们!”
柳二爷想到那些残忍的山匪,心里知道他不能放走柳宏逸,只有跟着柳宏逸,他才安全。
柳宏逸听了这话,直接一脚踹倒了柳二爷。
“老子没时间听你在这儿逼逼赖赖,最后说一句,要是不怕死,你就跟着,我不介意剑下再多一个亡魂。”
说完,就拔出了剑,对着柳二爷的喉咙轻轻划了一道。
柳二爷感受着冰冰凉的剑尖划过自己脖子,随后就是一阵刺痛,他捂着脖子,踉跄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原本和柳二爷有相同想法的人,不由得退后两步,他们可不想死。
柳清雨一家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选择去县城,而是选择了另一条小路。
他们从穿越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由,一时间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而此时躲在树林里的山匪,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你不是说她今天一定会来吗?”那山匪头子抓着一个小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