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位美女老师醉心字画,
没有工作,也从不接受别人馈赠,只靠着稷下学宫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生存。
所以心疼那位美女老师的皮斯理并不介意稷下学宫的老师们多谋些钱财,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眼前这个黑末老师,原本还让他挺有好感的,但是现在居然为了谋利开始作出污蔑别人的事情,而且这污蔑的对象居然还是他皮斯理。
虽然失望,还不至于因为对方的行为而生气,经过这十年的煎熬,皮斯理早已经不像十年前那样,易怒易冲动。
现在他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三十多岁了,虽然不像真正三十岁的那些大叔们一样经历过许多,见识过许多,
玩弄过许多……但也绝对比普通的二十岁年轻人要更多几分稳重。
他看着黑末,微笑道:
“黑末老师。我是个很惜命的人,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或者开玩笑。我既然敢开口,便不会怕死。我会用行动像你们证明我的清白。不过……
”
说道这里,皮斯理转头看向张照,说道:“张照同学,你无缘无故的质疑我,让我这个做同窗的,有些失望啊。”
张照冷笑一声:“事出无常必有妖!如果你装的像一点,也许我就不会怀疑你了。但你却表现得也太失常了吧?在青阳火的烘烤下,不仅皮肤没变化,就连滴汗珠都没有,任谁都会怀疑你的!”
“装?”皮斯理也跟着笑了,“正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才不需要去装什么东西。真正心里有鬼的人,才需要刻意去装。
如今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也不能白白被你怀疑,这样吧。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呵呵,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张照不是傻子,并不吃皮斯理这一套。
皮斯理见状,却继续刺激对方道:“怎么?堂堂殷商名将张奎的儿子,敢质疑别人,却不敢和人打赌?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么?”
张照闻言,看着周围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目光,脸上顿时红一片青一片。他怒极反笑道:“哼,不就是打个赌么。有何不敢?说吧!赌什么?”
皮斯理脸上故意露出赞许表情,嘴上也顺便夸赞对方几句道:“好!够胆量!那么在说赌约前,我想先问张照同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进入青阳火,会是生,还是死?”
张照闻言,并没有像皮斯理想的那样,直接说他必死无疑。可能是自己之前表现的太自信,让对方有些犹豫不决了。
不过皮斯理可不会让对方在这时候打退堂鼓。还不等对方想好怎么回答,便立刻又说道:
“怎么,这个时候你开始犹豫了,难道张照同学觉得我进入青阳火在不使用任何防具与外物的情况能活下来?如果你是这样觉得的话,似乎与你一开始对我的质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啊!
堂堂张奎将军之后,却前后说话矛盾,这……着实让人有些失望啊。
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为难,不如你让黑末老师也别怀疑我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不然一会儿丢脸了,你可就不只是丢自己的脸了!你丢的将会是你整个张家的脸!”
此刻张照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他总觉得这个区区十五岁的少年说的每句话,都暗含着蹊跷。让他觉得对方是在对他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下套。
不过,在听到对方最后几句话后,他顿时心头一动,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李斯皮这家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自信,实际上不是他真有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收回对他的怀疑,好让这件事过去。
实际上这李斯皮应该根本没有把握在青阳火中活下来,故意装得那么自信,只不过是种计谋罢了。
张照在心中暗暗得意,这小鬼头鬼点子倒不少,但终究不过是孩童把戏,还不是被我一眼看出来了!
在张照看来,对方要么死在青阳火中,要么就是跪地求饶,绝对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想到这儿,他斩钉截铁地对皮斯理说道:“你入青阳火,必死无疑!”
皮斯理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慌乱的表情,全都被张照看在眼里。
张照心里更是冷笑不已。
但实际上,皮斯理也在心里笑开了花,暗笑对方的无知。表面上却故意咽了口唾沫,假装惊魂未定的模样,接着开口,仿佛再做最后的挣扎似的:
“我要跟你打的赌是,我究竟能不能活着走出青阳火。如果我不能活着走出来,那这个赌约就以我的性命终结,我也如你所愿,就算我是真的作弊了。
可是……如果我活着走出来了,你张照,需要付给我一万麒麟币的精神损失费!!”
哗——
皮斯理此言一出,周围观众又是一阵动容。
一万麒麟币,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可是一千个凤凰币,一百个青龙币啊!
即便是对于一名男爵级别的贵族来说,拿出这一百个青龙币,也绝对是相当于在大腿上割一块肉下来啊。
皮斯理如此狮子大开口,着实把张照下了一跳。
张照心想,老子就是把朝歌城里的名妓都睡一遍,也用不着这么多钱啊。
如果自己真的掏出了这一百青龙币,他家那一向吝啬的老头还不得把他皮给扒了。
他看着正露出得意笑容的皮斯理,心中再度开始纠结起来。同时看着这皮斯理,也愈发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种怨恨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自打这个少年进入稷下学宫开始,他便开始想办法把这个少年给逐出稷下学宫,或者是直接给弄死。
最初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一楼那位美女老师。
这个张照是个出了名的
好色之徒。京城那些名妓玩腻了,他便把主意打到稷下学宫那位美女老师的身上。
美女老师秉性贤良,因为常年沉迷书法,在待人处事上心思十分单纯,极少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