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人,我们家少爷这个不,不,不是豪华版么,怎么现在直接昏,昏,昏死过去了?”
口吃大汉蹲下身子,无比紧张地看着自家少爷。
“哦,我刚刚好像说过豪华版的比简装版的要爽得多吧,你看他现在不都爽得昏过去了嘛!”
皮斯理一遍替梁松接腿,一边很随意地说道。
“我读,读,读书少您别骗,骗,骗我啊!我们家少爷,这,这,这分明是痛得昏,昏,昏过去了嘛!”口吃大汉一脸的不解。
皮斯理耸了耸肩:“我什么时候说过豪华版的就不痛了?再说了他断的可是小腿,比你断手腕可要严重多了,比你那个更痛不是很正常么?”
口吃大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和这个少年再说什么。
五分钟后,皮斯理长舒一口气:“终于弄好了!”
众人齐向梁松刚刚的断腿处看去,只见刚刚还分成两截的肢体,现在已经完美地连接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之前断过的痕迹。
然而就在皮斯理刚准备起身的时候,苏迪忽然大叫一声:“等等!”
皮斯理:“怎么了?”
“你好像把人家的腿装反了!”
皮斯理:“纳尼!!!”
只见他低头一看,嘿还真是!梁松的左腿的拇指是朝上的,但是右腿的拇指全是朝下的。
皮斯理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唔,看来只能砍了再重新装一遍了。”
围观众人听了他的话,皆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此刻的梁松已经昏了过去,不然现在听到皮斯理这么说,只怕会直接吓得屁滚尿流。
接着皮斯理当着众人的面,食指在梁松的膝盖上轻轻一划,小腿再度和大腿分离开来。
梁松浑身猛得抽搐了一下,却并没有痛醒过来。
接着皮斯理又忙活了十分钟,才终于是将梁松的腿给接好了。
皮斯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你们把他抬走吧。记住,欠我的两千两百个麒麟币尽早还给我。不然等我登门拜访的时候,可就不只是花点钱这么简单了!”
口吃大汉等人皆应了一声,接着几人将还处在昏迷状态的梁松给抬走了。
苏迪站在皮斯理身边,看着那些离去的身影说道:“您这位大人做事可真够狠啊。想必你是故意把他的腿装反,然后借此来杀鸡儆猴的吧。
不过这些人经历过这次苦痛,以后应该会安分得多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
皮斯理点点头:“有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苏迪眼皮微跳:“这话是,是这么理解的吗?”
皮斯理轻笑一声,接着又和苏迪寒暄几句后,便不再多留,转身跟卖臭豆腐的老奶奶告别,朝着巷口外走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弯处,苏迪从怀中取出那张少年留给他的纸条,打开一看,原本平静的面庞上,脸色骤然一变!
只见纸上简简单单写着六个字:
“居皇宫,夫子徒。”
苏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这个少年,居然是夫子的学生!”
夫子的学生是什么概念?
自古以来,夫子教导过的学生千千万万,但是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没人敢自称是夫子的学生。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不愿意说,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能力,配不上做夫子的徒弟。如果那样说,不仅
会丢夫子的脸,更是会丢自己的脸。
旁人可能会说,被夫子教过的人,居然还这么废物。
但也有极少数人,受到过夫子的悉心指导。并且天赋实力俱佳,这些人,往往都会自称夫子的学生。比如哪吒,比如诸葛亮等等。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在整个荣耀大陆都响当当的人物。
皮斯理此刻虽然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却已经敢自称是夫子的学生。
不是这个家伙脸皮厚,自认为自己配得上这个称号,就是这个家伙真的拥有十分恐怖的实力。
不过从刚刚的几番交谈中,苏迪对这少年的看法更倾向于第二种。
想到这里,再想起自己刚刚对人家的态度,苏迪背后不禁冷汗直冒。
好在这少年脾气不算坏,不然遇到个自视尊贵的,只是自己这态度,就足以让对方动杀心了。
……
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皮斯理有些悠闲地将双手抱在脑后,吹着小曲儿。
今天发生了两件事,也算是他漫长学习生涯的一个小插曲。
幸好那位老人没伤到哪儿,不然以他的脾气,今天至少得死三个人。
但现在老人不单没事了,而且加上张照那里,他一共挣了一万两千二百个麒麟币,着实是让他心中有些小激动。
在这个人心浮躁,美色遍地的朝歌,想方设法挣钱,也是皮斯理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因为有了钱,他将来回到黄泉国,就可以给父母买更好的房子,给小小禾买更多好吃的……
想到这儿,皮斯理心头那只名为“思念”的虫,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皮斯理没有心情再吹口哨了,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不过就在他路过一间文墨店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走开走开!你个穷娘们!长这么漂亮不去卖身,又跑来这里赊账?”
皮斯理脚步略缓,心生好奇。见过女人在脂粉店赊账的,客栈赊账的,这文墨店赊账的,他可是头一次听说。
也不知是哪位奇女子有这么奇葩的想法。
就在这时,店内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下个月的工钱发了,就会给您送来的。只是我那里笔墨用尽,现在急需几块墨石!”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冬天里的雪花,不仅美丽,而且无比清澈。让人听了上一句,便忍不住想听下一句话。
不过皮斯理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后,身形立刻止住。
紧接着,他便看到一个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女子,被一个长相猥琐的侍者推推搡搡地赶了出来。
那侍者眼中邪光直冒,推搡的同时还不忘在女子雪白的脖颈上乱摸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