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
【红月】都有那么强大的效果,同级别的【灵山】又怎么可能会比它差呢?
皮斯理只觉得胸口有一种灼热感突然出现,像是从心脏内部开始往外渗透。即便他是火免疫的体质,也感觉到了一种烧灼的疼痛感。
不过皮斯理心里清楚,这种灼热感是可以转移的。也就是转移到需要献祭的装备上。
到了这里,皮斯理忽然明白过来,如果有一天,他没有高级的装备了,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这副身体作为献祭,去为了谁,或者为了什么别的东西,而去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虽然感觉有些悲壮,但此刻可不是该有这种情绪的时刻。
他直接从系统中取出了一件之前在【林尸大阵】里那几具尸体的戒指里得到的一把刀。
虽然不知道手中的刀叫什么名字,但这刀的确是一把铂金低级的装备。修炼十数年,皮斯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皮斯理心念一动,将这把古铜色的长刀刀背往心脏部位一贴。
只见原本还是古铜色的大刀,浑身忽然间被点燃了一般,从刀背到刀身,完全被一片幽紫色的火焰给吞噬了。
皮斯理心中一惊,却惊讶地发现这火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伤害,而且他心脏部位刚刚还有的灼烧感此刻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那份灼烧转移到了他手中的刀身上。
此刻的达歌看着带着假发的少年突然拔出一把刀,紧接着那刀上有涌起诡异的紫色火焰。随后那刀便立刻被融化缩小,而那紫色火焰却愈发壮大,茂盛!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涌现一丝不安。
这丝不安愈发强烈,甚至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
但是他并没有就此逃跑。因为他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团紫色火焰,根本无法移开目光。连带着他的整个身体都无法移动。
当他惊觉时,心中涌起万千恐慌。然而这时候,只见那少年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嘴唇微动,一个“去”字,像是在宣布他的死刑!
危急关头,达歌顾不上再为了之后的【天竺】争夺而保留底牌了。
只见他猛得一咬舌尖,一小块肉伴随着精血全部被他吞入体内。
一瞬间从身体深处涌现的强大力量,使得他浑身的绷带“砰砰砰”一根接着一根断裂,露出了他上半身浑身像是刺青一般的奇怪图案。
而他脸上的绷带也断裂后,居然什么都没有!没有另外一只眼睛!!
没错,确实是没有而不是瞎子。他那本该有一只左腰的位置,却是平实的一块骨头和肉,没有眼槽,没有凹陷,平平坦坦,仿佛本来就不该有第二只眼睛似的。
没人知道,他这是先天因素,还是后天造成
。
他上半身像是某种野兽的图案此刻正散发着黑色的光芒,随着光芒的变强,他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攀升,就快要突破铂金巅峰,到达钻石战师的水准了!
然而就在这时,达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部位有些痛。
他低头一看,奇怪,自己的肠子胃什么的在往外流。
他伸出手想要将自己的脏腑从自己腹部出现的那个洞给塞回去。
然而一碰到自己的器官,那些器官却突然从内部涌现出紫色的火焰,刺啦刺啦,将他的脏腑给烧的一干二净。
“奇怪,怎么不痛?”达歌依旧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注意到,差一点点就突破到钻石的气息突然间又跌落回了铂金巅峰。
并且伴随着跌落的还是他的生命气息。
虽然达歌脸上一直都是奇怪的表情,但他内心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快死了。
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的死法,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这样死的。
达歌有些不甘心,但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眼中还有几分浓郁的不舍。
“由乃姬,为夫先走一步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缓缓闭上眼睛,被紫色火焰烧出一个洞的肚子里,不断有更多的火焰从他的细胞深处冒出,最终将他满是诡异图案的身体,给烧成了灰烬……
看着对方的尸体上方最终只剩下一枚戒指。
皮斯理神情漠然地上前将那戒指拿起来揣进了怀里。同时解除身上的所有装备。
这次装备尽出,只起到了威慑,并没有发挥他们实质性的作用。不过这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收起戒指,皮斯理又立刻回到藏在不远处的李其其身边,将一脸震惊的小女孩再度背了起来,朝着八百米外路讽天他们所在的地方爆冲而去。
达歌身死。死在天书碎片【灵山】的效果下。
灵山所产生的紫色火焰,是指向性技能,而且是瞬发,瞬间引发效果。
如果在皮斯理说出那个“去”字前达歌就将自己的底牌展示出来,将自己的实力突破到钻石战师,那么她还真不一定会死。
可当皮斯理说出那个字,一切都已经晚了。
让皮斯理有些惊喜的是,使用【灵山】后,除了这块天书碎片十天内无法再使用外,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让皮斯理心中松了口气,前冲的速度愈发快捷。
达歌死了,恐怕他口中所谓的妻子应该也感应到了。保不准对方会因此暴走,就是因为担心这个,他都来不及查看一下达歌的戒指里有什么东西就匆匆忙忙移动身形了。
此刻在路讽天他们这边,正处在一片空旷的峡谷中。
峡谷中有许多巨大的石头,而此刻,许多石头都因为刚刚的战斗碎裂。
此刻在这峡谷中,正有悠扬的笛声想起。
这笛声曲意醇厚,意韵细腻,快慢有致,强弱分明。
因为狂风肆虐而喧闹无比的峡谷中,被这绵绵的笛声给完全侵占了。
原本还若有若无的优美笛音在狂风的推波助澜下,像是找到了一个帮手似的,呼得一声便清晰地传入了每个听众的耳中。
而这里的听众,自然是指路讽天他们几个。
如果不是此刻正在战斗,他们的脑海中恐怕已经开始浮现那鹧鸪鸟时远时近,忽高忽低,在天空尽情翱翔的情景了。
然而此刻峡谷中的严峻情形,不允许他们做这种惬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