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这是在诬陷劳资啊!
明明是你主动亲的我,主动抱在我身上,而且你变成人的时候,就是赤身果体的,看到你身体的何止我一个?
然而皮斯理看着宁璇越发阴沉的脸,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他拉住宁璇的手,发现对方的手有些发凉。
“璇儿,比起一个女人,你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男人吗?”
宁璇抬起头,贝齿轻咬着嘴唇,看着少年的目光中带着茫然。
皮斯理知道不好好解释一番不行了,于是将天竺的身份以及在遗迹里发生的一切
大致地说给了宁璇听。
宁璇听了以后,还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天竺道:“可是……公子和她,确实是有些肌肤之亲啊……”
皮斯理微微语塞,随后才苦涩笑道:“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就动不了,所以才没这货趁虚而入了啊!”
“哼!明明就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天竺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咬下一颗糖葫芦。
对于女子这有些无赖的一面,宁璇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看着天竺,微微一笑道:
“好了,你们从遗迹中出来,一定都很累吧?快进去定个房间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再好生聚一聚吧。”
皮斯理也点了点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好在宁璇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不会轻易去吃醋:“是啊是啊,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接着他便搂着宁璇的肩膀朝着客栈内走去。然而这时,皮斯理的右手边忽然又多了一个人,一片柔软温香抱住了自己的右胳膊。
皮斯理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抱住自己胳膊的天竺,宁璇的柳眉也微微皱了皱。
皮斯理开口道:“你既然想要做人,就应该学会做人的道德准则。你知道一个姑娘家,是不能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知道吗?”
天竺看了一眼皮斯理搭在宁璇肩膀上的手,说道:“那你为什么和她拉拉扯扯的?她不是姑娘吗?”
皮斯理微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她是我……是我的女人,是我未来的老婆。夫妻之间亲密一点当然没事。”
“那我也要做你的女人,做你的老婆!”天竺嘟着嘴大声说道。
不少过路以及进出客栈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天竺,同时看着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羡慕。这么灵气逼人的漂亮女子主动投怀送抱,还不赶快点头答应!
宁璇的身子微颤,皮斯理感觉到了,他看了少女一眼,又看了看天竺,神情严肃的说道:
“可我不愿意做你男人。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天竺摇了摇头,依旧紧紧抱着皮斯理的胳膊。
皮斯理无奈,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天材地宝,他恐怕早就将对方给一脚踹开了。可即便对方是天材地宝,此刻他心中也升起一丝厌烦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旁的宁璇却突然开口道:“先进去休息吧。帮这位姑娘开个房间让她先住下。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皮斯理看着少女,少女则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皮斯理心中暗叹一声,随后看着天竺道:“先松开手。”
天竺摇头。
“你不是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嘛!你要是不听话,明天就让你看不到我!”
天竺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随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随后皮斯理带着天竺和云茶茶,又开了两间房,分别让云茶茶和天竺住下。
云茶茶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与世隔绝了两年,但是并不影响正常生活。然而对于天竺这个刚刚变成人的家伙来说,问题就比较大了。
此刻在天竺的房间里,天竺正坐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皮斯理按住天竺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姐,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我才刚躺下十分钟,你就敲了五次我房间的门,你到底烦不烦啊!”
天竺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想和你们住一个房间!”
“不行。我们那个房间只能睡两个人,第三个人没地方睡。”皮斯理依旧摇头。
“那我不睡,我可以坐在椅子上就行……”天竺也在坚持。
皮斯理头痛不已,他情愿面对十个铂金高手,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
这时,站在皮斯理身后的宁璇却突然说道:“算了公子,就让天竺姑娘到我们房间去吧,你先好好休息,刚好让天竺姑娘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皮斯理回头看着宁璇,露出抱歉的笑容,宁璇则微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天竺便高高兴兴一蹦一跳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皮斯理的房间。
遗迹六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再加上【红月】将他体内的木拉榨干,皮斯理现在真的是累得不行,所以也不想再多管天竺,一倒在床上,闻着床上那熟悉的清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皮斯理睡得很沉,整个身体都像是深深陷入了床里,天昏地暗。
不过在一片黑蒙蒙中,皮斯理梦到了一只小白猫,梦到了一个白裙小女孩,梦到了穿着青色衣物的小萝莉,梦到了挽着秀发的陶天天,梦到了捧着书卷的李廷,梦到了许多美好的事物。
然而就在皮斯理笑着看着这一切时,忽然,一把血红的大剑从天空落下,将一切都撕得粉碎!
皮斯理豁然睁开眼睛!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心中弥漫着一股惊惧感。
刚刚那梦是怎么回事!那把血红的剑是什么武器!
皮斯理轻轻喘息着,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应该是个噩梦吧……
皮斯理看着床边的帘子,此刻的房间里明亮且十分安静,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
他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宁璇和天竺两个人居然都不在房间里,不知去干啥了。但是洗脸水和漱口水已经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放好了。
少年下床,来到盛着清水的脸盆前,用掌心沾了下水,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漱完毕后,皮斯理来到桌边,正准备倒杯茶喝,却忽然注意到桌子上有一片花瓣。
皮斯理看着这朵花瓣,心里微微一动。看着花瓣的颜色和纹理,不正是天竺头上那朵花的花瓣吗?
他将花瓣拿起,放在掌心,下一刻却惊讶的看到,花瓣居然微微一亮,随后融入了他的手心消失不见了。
“卧槽!”
见到这一幕的皮斯理心中一惊,本能地用力甩了下手,然而那朵花瓣却是真的融入了他的手心,并且在他的掌心处出现一颗黄豆大小的花纹。
皮斯理有些惊慌地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用力在右手的掌心摩擦,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花纹像是长进了他的肉里一般,即便掌心被摩擦得通红,那黄豆大小的花纹也没有被擦掉一星半点。
见到这样,皮斯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待会去问问天竺是怎么回事了。
喝完茶后,皮斯理又在房间里打了一套简易拳法,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响声中,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舒爽感涌上心头。
“啊~~”
皮斯理发出了一阵呻吟,然而就在他这有些骚气的声音响完后,少年惊讶地发现了推开房门愣在门口的宁璇,以及她身后探出脑袋的天竺,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然而宁璇只是掩着嘴轻笑一声,并没有就多说什么,只是关切地问:“公子休息好了?”
“啊,休息好了。我睡了多久了?”皮斯理也巧妙地转移话题。
“唔……公子睡了应该有将近一天吧。”宁璇一边说着,一边将天竺让了进来。
皮斯理看到天竺,立刻想起手心中黄豆大小的花纹,连忙问道:
“天竺,桌子上那片花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融进我的掌心?”
天竺闻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融进去了?给我看看!”
皮斯理摊开掌心,天竺立刻扑到少年跟前,抓住少年的手仔细瞧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宁璇在看到两个人手碰在一起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
“哇!真的耶!我的花瓣真的进入你的身体了!”
看着女子一脸兴奋的样子,皮斯理有种无语的感觉。
“拜托,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啥?我该怎么把这东西给去除啊?”皮斯理问。
天竺微微一愣:“为什么要去除它?你们人类不就是想要我这花瓣的吗?我的花瓣就是我身体的精华,现在给了你,你……你不喜欢吗?”
听了女子这一番话,皮斯理心中微动:“你的意思是说,这片花瓣并非凡物,是你身体的精华所在?”
天竺点了点头,看着皮斯理惊喜的面容,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
“可是这花瓣要怎么用?我现在木拉尽失,完全感应不到这花瓣的作用啊。”
天竺微笑道:“急啥,这才只是一朵花瓣呢,我头上还有二十九片呢。等到我这花瓣都落在你手上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效果了。”
“额⊙?⊙!还有二十九片,都落在我手上……能不能分一点给旁边这位小姐姐?”皮斯理问道。
天竺看了一旁的宁璇一眼,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我的花瓣,只能给你一个人!”
皮斯理苦涩地笑了笑,不再多说。
之后在宁璇的服侍下,皮斯理吃了些可口的饭菜后,便和宁璇、云茶茶商量着准备离开长安城继续往南方行进的打算。
本来皮斯理是打算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闭关,用【盘龙灵参】和在遗迹里得到的发光兔子【梦若兰】替妲己修复灵魂的。
不过因为【红月】的关系,皮斯理的木拉暂时无法使用,只得暂时先等待几天了。
最终几人决定,花一天时间准备回程路上需要用的一些东西后,便着手离开长安城。
长安城虽好,然而也四处隐藏着人们所不知道的危机。
如果不是神探狄仁杰率领的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在长安城各处都布下了严密的监视,恐怕长安城内每天都不知会发生多少恶斗,死伤多少人。
在之后的九天里,皮斯理又买下一辆马车,准备让云茶茶和天竺一辆。
然而天竺却死缠烂打非要和皮斯理一辆马车。
皮斯理原本不同意,然后天竺便用自己的花瓣进行威逼利诱,迫使皮斯理屈服了。
好在他们几人同行,皮斯理本来就不能和宁璇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了,所以他也就默默接受了这件事。
这九天来,天竺每天都会给皮斯理一片花瓣。具天竺说是每天都会脱落一片花瓣,与其把这花瓣给别人,不如把花瓣给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皮斯理的掌心每一天都会多出一片黄豆大小的花朵印记,像年轮一般旋转一圈又在外层旋转一圈。
而天竺头发上的那株妖艳花朵则每天都会少一片花瓣。
九天后,皮斯理四人离开长安,来到了一个名叫“锦衣”的古朴小镇。
小镇没有什么高楼危阁,只有一排排砖瓦砌成的小屋。不过很奇怪的是,每间小屋前都树立着一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雪白的衣物,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皮斯理四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视。显然平时来往经过这个村子的人非常多,所以这里的民众也都司空见惯了。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上千的人口,也有各种各样常见的商铺。
皮斯理四人打算在这个镇子上休整一天,第二天再出发。
在一家饭馆吃饭时,皮斯理问老板,为什么这里每家每户门口都摆放一件白色衣服?看着有些诡异且瘆人。
那老板听了这个问题,看了看四周,见到没人注意,方才压低声音对皮斯理说道:
“这是咱们锦衣镇的习俗,传说咱们镇以前出了一个将军,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功成身退,衣锦还乡的路上却被歹人迷倒,夺了他钱财,并将他绑在大雪天的树上,活活冻死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