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日,林一走进这家名叫“不停”的旋转咖啡厅,看见坐在落地窗前的女孩。“你好,我叫林一,我是清风杂志社的记者,能赏个脸一起吃饭么?”“你好,我叫夕凉”女孩轻微启薄唇,笑着回答到。“夕凉,我无意间看过一本旧手稿,记录着一个女孩的故事,故事里的人是你么?”夕凉笑而不语,思绪回到了1995年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帮忙照看母亲的小叔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刚说了“嫂子”二字,电话那边已是嘟嘟的忙音,留下一脸错愕的小叔呆愣着。父亲只顾得上和邻座说上一声去向,便匆匆从报社往家中赶去。夜晚的小巷没有路灯,父亲在跑的时候打了几个跟头,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里了,
靠着记忆摸黑往前冲着,踉踉跄跄不知道摔了多少下,到家门口时他已经是一脸狼狈,乌黑的短发,凌乱不堪,身上有几处擦伤,他似乎也未察觉。早已在家中坐不住的小叔,在小院里来回走动着,坐在木桌旁的婶婶,一脸不耐烦“有完没完”“没完,大哥回来定要修理我了,
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小叔瞪圆了眼睛回答道。看着一脸凶相的小叔,婶婶皱着眉说“不如演一出戏吧!”小叔考虑片刻,冲婶婶点点头。随后婶婶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就痴痴的笑着,盯着小叔着急的表情。
小叔也不再继续走动,但仍然不断向门口张望着,在黑漆漆的小巷中,终于隐隐约约的看见了父亲的身影,小叔喊到“你干啥嘞,怎么整的这么惨”“你...你...你嫂子出啥事了,快说啊”小叔神情古怪的说,“嫂子给你添了一件小棉袄”父亲愣了半天,随后激动的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然而小叔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开玩笑的,嫂子是真的给你做了一套棉袄”,父亲听后一巴掌拍在小叔头上说,“你这孩子,是皮痒欠揍了吧,你嫂子给我做身衣服,你急匆匆叫我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得我魂都丢了半条”。二叔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了,“你也不听我说完!
”父亲想着进去看看自家老婆,正要走,婶婶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哥,嫂子睡了,你工作忙,就别进去了,冷风带进去,让嫂子生了病,你也心疼”父亲犹豫片刻,“行吧,那我先走,你帮我照顾照顾你嫂子”“好”。婶婶看父亲已经走远,皱着眉回头对小叔说“纸包不住火,孩子生下来了,人不见了,怎么交代?”“再找找,走不远。”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谁不见了?”“没有,没有,是隔壁家的大黄狗生了崽,大黄狗跑丢了”婶婶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张口就来。父亲将信将疑,小叔问父亲“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眼镜丢了,我找找家里备份的一副”婶婶笑着跑上前说“我去吧,我动作小,打扰不到嫂子”
“行,你去吧”婶婶麻利的回了屋,过了一会儿出来说“嫂子说备份的眼镜坏了,拿去修了”。父亲推开婶婶就往房里冲,屋里冷清极了,连一丝热气都没有。父亲的剑眉已经快挤成一条线了,他闭着眼睛久久没说话,婶婶拽的小叔想要开溜,此时父亲声音无一丝波澜,平静的说“她去哪了?”小叔从裤兜里,掏出已经揉成团的一封信,用力展平交给父亲。
冰都,云幽城。
盛夏的云幽城很美。作为帝都,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柳树下,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拿着一把折扇,眺望远方。
“茗儿。”宸暄亲切地唤道。
冷茗转过身来,一脸欣喜地说:“宸暄,速度挺快的,我还以为你还要过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是不是盼着我不要回来了?”宸暄打趣道。
“你才没良心,上次出去你都不和我说,害我被冷皓关在府里。”冷茗委屈地说。
宸暄指了指旁边的店铺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冰都变化很大呀,今夜我们俩出来玩好不好,就当做补偿。”
“这个主意好,可是,万一我哥又去告诉母亲,我又说不准,要被关在府里。”冷茗略带失望地说。
“是不是你坏了你哥的事,所以才处处针对你?”宸暄笑着问。
冷茗调皮的向宸暄一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冷皓喜欢霜家小姐,我破坏了。”
“没想到,我的小乖乖,一如既往的坏。”宸暄笑着,“这次,我带你去我的底盘。”
“先说好,我不去你那个王府,全是书画,一点好玩的都没有。”冷茗道。
“当然不去王府了,今晚酉时二刻,不见不散。”宸暄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要去什么地方啊,但愿这次不要再去全部是书画之地,看到这些东西。这次宸暄还真是回来的快,能懂本殿下的,如今看来,也只有他了。”冷茗喃喃自语道,回了摄政王府。
华灯初上,天暗了下来,云幽城的夜景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街市上可热闹得很,店铺里的糖果比平时高好几倍,还有各式各样的丝线,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解释都显得有点拥挤。年轻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在街上挑着好看的饰品。
许多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走去。水月桥。水月桥在镜月琉璃,镜月琉璃是差不多像一个行宫那么大的地方,里面有文斗,也有武斗,更有天下宝器,还有一些失传多年的书籍,进去斗文斗武,皆要以书籍,纸笔。武器,作为赌注,来镜月琉璃,自然也供应点心,好酒,可价格却也极高,只有贵族吃得起,可赌注却是只要是有才学,有武功之人皆可下注,且每月第一人,可以从镜月琉璃中挑一样宝物,但也得付出相应报酬,这种宝器可是寻都难寻到,所以自然有人愿出高价买。而镜月琉璃被称为风水宝地,女子拜月很是灵验,男子来拜魁星之人,也很多,年复一年,来的人就更多了,据说,这位镜月琉璃的主人,是贵族,富甲一方,可此人却从未有人知道,到底是谁。
宸暄等在柳树下。茗儿,只愿每天我都可以和你开心玩闹。
“啊,终于甩掉我哥了。”冷茗大口喘着气道。她换了一身男装,带了一把配件,看起来英姿飒爽。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他,他可是很会折腾人的。”宸暄看着冷茗,坏坏的笑。
冷茗心有不甘道:“哼,不过比我大两岁罢了,以为我是好惹的,若是在抓我,我定让你孤独终老。”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莫要再让冷皓追上了,快走吧!”突然,宸暄愣了愣,“这个地方,可能你哥也会去。”
“什么,难道他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冷茗问。
“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宸暄问。
“七月初七,乞巧节。”冷茗想了想,回答道,“这根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宸暄牵起冷茗的手。“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了,人群拥挤的地方。
“这么挤的地方,来这儿干嘛?”冷茗问。
“看这儿,你可还喜欢?”宸暄道。
冷茗看了看名字,缓缓念了出来:“镜月琉璃,我听说过,斗文斗武之地,还有天下奇珍异宝,也不知谁造的,从外面看,就如此华美。”
“多谢夸奖,此处就是我造的,不知茗儿,看不看得上这里。”宸暄问。
冷茗一脸惊讶的看着宸暄。“不愧是有五大公子之称的宸暄,才能造出如此华美之地。”
“若你喜欢,我就当提前送你十七岁生辰的礼物了。”宸暄欣喜的说。
“这礼物着实我很喜欢,但我若收了,你就可别后悔,这地方就是我的了,我相信这一定是我收到最贵重的礼物。”冷茗微笑着说,带着欢喜,快乐。
“茗儿还像从前那般率性,可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宸暄望着冷茗道。
冷茗笑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那是比兄弟还要亲,我和你用不着,见外,你送的礼,我哪有不收之理。”
难道只是比兄弟还要亲,难道我们之间只有这样的情谊,茗儿,你就没有对我有其他的感情吗?
“宸暄,宸暄。”冷茗调皮地捏了捏宸暄的脸,“想什么事情,那么认真?”冷茗问。
“没什么。”宸暄道,“我们从小门进去,这里太挤了。”
宸暄和冷茗走到了另一处,那里有一扇小门,宸暄打开小门,和冷茗一同走了进去。
小门后面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亭台楼阁,很是别致,小门后面的小院,种着各种树,一排排的房子,造的很是整齐,还有许多稀有药材。再往里走,便是水月桥。
水月桥的两边挂着方方正正的灯笼,里面点着小小的蜡烛,在灯笼底下,挂着流苏,风轻轻吹过,流苏也跟着舞动起来,那座桥很长,可造的并不高。
许多男男女女都站在桥上,女子拜月,希望有一段好姻缘,以后幸福美满。男子希望能考取功名,桥上站满了人,很是热闹。
冷茗走得近了些,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冷皓。
冷皓和霜轻月许愿正在许愿雪乔霜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今天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的终身大事,她当然要好好准备了。
一袭红色长裙,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白如玉,颈中戴着一吊坠,她打办的不雍容华贵但也不失王者气息。
帝都的三王爷南宫耀骑着马,穿着红色衣服,后面一大队队伍抬着花轿前来接雪乔霜。
当雪乔霜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她,一袭红色长裙拖地三尺,青发缠绕在头上,白皙的手接近透明,衣服没有那些千金小姐的雍容华贵但也不失风度。
长得不错,倾国倾城,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南宫耀在心里暗想。
雪乔霜坐进轿子,从现在开始,大约三天才会到达帝都,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整理好心情,等到了帝都再去打探消息,找自己的身世。
雪乔霜在轿子里坐了一天,坐的屁股都疼,直到傍晚停车休息,准备安营扎寨她才放松的在轿子里睡着了。
南宫耀和将士们扎好帐篷准备吃饭了,雪乔霜还在轿子里呼呼大睡,南黎辰走上轿子掀开幕布,刚想叫她去吃饭没想到却见她已经睡着了。
南黎辰走向轿子内,把雪乔霜抱了起来!
将士们都在哪里边吃边看,“不是说三王爷不好女色,从来不接近女生吗”一个士兵说,引起了很多人的争议。“就是,我还听说以有人送女人给三王爷,三王爷把她们都赶出府不让她们在出现在他面前”
“是吗,我以前还听说他把送来的女人都杀了……”
“这也太没人性了”
“现在他是不是想开了,刚刚还把人家抱进去了”
“应该是吧……”
营外的将士们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件事。
营内南宫耀把雪乔霜放在床上,脚不小心一滑,倒在了雪乔霜的身上,要不是他用手支撑,他就和她亲上了!!!
南宫耀就这样看着雪乔霜,脸白如玉,双眉弯弯,不施粉黛,性感的嘴唇,忍不住想让人亲一口。
南宫耀立马起身来,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能如此让他着迷,不行,他怎么可以沉迷于美色呢。
南宫耀吃完饭又来到帐篷内,他望着雪乔霜忍不住想要过去靠近。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南宫耀在地上铺了一层被子,他自己躺在地上睡,因为他把自己的床让给了雪乔霜,他总不能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吧,所有才在地上谁。
南宫耀翻过来翻过去,来来回回睡不着觉,他又看向雪乔霜,月光洒在她脸上,就像仙女一样美丽,这容颜若她说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虽然南宫耀经常看到自己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审美高度比其他人要高许多,他在帝都几乎没见过美女,都是一些算得上漂亮的女孩。
如今见到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只井底之蛙。
真该死,他怎么又去看这个女人,他这是怎么来,为什么一直想盯着这个女人看呢,不行,不能在看了,南宫耀转过身去,想着不能再看了,再看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月色朦胧,雪乔霜感到肚子饿了,微微起身,她伸了一个懒腰,下床时,发现竟有个男人,她当时吓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冷皓深情款款地看着霜轻月。
“他还真来了。”冷茗道,微笑着看着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