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华太师差不多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人新换了一件下人的服装,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这帽子还披下了一片块,这块布遮住了他自己的半边脸。
华太师激动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道:“王虎,你终于来了。”
王老虎道:“我来了。各位,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华府的厨子,刚在熬油,来见宁王爷,当然 要体体面面的,所以我就去洗了个澡,换了套新衣服,顺便给这位洋人朋友煎了个牛排。秋香姐姐,麻烦你端上来。”
秋香从后面走出来,手上端了一盘牛排,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那个洋人见到了牛排,说了句大家又听不懂的话,这叽里呱啦之声,大家听着都一样,但王老虎却听出了其中的一些意思。
王老虎读的是师范类,这英语相对是荒废了,懂的并不多,但学过的还是在心中的,况且他也曾作为交换生去过美国呆过两个月时间,口语也有一定的基础。
王老虎听出了,他是在感叹在异国他乡也能吃到牛排。
王老虎向前对着洋人道:“medium well(七分熟)。”
这一句在众人的心里也是一样的,也是叽里呱啦一句,但大家都明白了,王老虎是懂得与洋人交流的人。
洋人点了点头,将叉子和小刀取在手上,往牛排上切了一小刀,将一小块牛排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了起来。边说边说着一些话,叽里呱啦,王老虎并没有全部听懂,只听到了后面有一句good(好的)。
王老虎猜想他是在说这牛排味道不错,他就礼貌性地回答了一句,谢谢。
宁王怒着道:“说什么闲话,你们俩的比赛可以开始了。”
洋人道:“那咱们开始吧。”他说的中文很生硬,但这句话大家都可以听懂了。
“原来你会说中文。”王老虎道。
“说的比较生硬罢了。”洋人道。
“那这一局我们比的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洋人取过一种乐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乐器吗?”
这下大家都听清楚了,问的是这是什么乐器?大家听清楚题目了,但没人能说的上来。王老虎道:“这乐器叫小提琴,有四根弦。”
洋人很奇怪地看着王老虎,这小提琴知道的人并不会很多,现在这个大明人却说了出来。王老虎道:“这就是第一局的比试题目吗?”
“当然不是。”洋人道,“你能用这乐器演奏出一首曲子吗?”
“这就是第一局的题目?”王老虎问道。
“是,如果你不会,这一局你
就输了。”洋人道。
华太师等人已经不知所以然了,包括唐伯虎,从没有见过这样乐器,没有见过就更不用说将它演奏出来。
秋香也替王老虎捏了一把汗,这不光关系到他一个人,还关系到整个华府的荣誉。
王老虎取过小提琴,这一琴一弓。
按照一般的思维,这乐器应该跟二胡差不多的拉法,只不过二胡的弦和胡是连在一块儿的,洋人和宁王打算要看好戏了。
王老虎看了小提琴,道:“这样乐器跟我们的民族乐器是不同的,不光是手握的姿势,还是音色上,都有着明显的差别,我音乐学的是古筝,但小提琴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太师你不要担心。”
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太师算是安下心来了。
“别这么吹牛,你倒是奏呀。”宁王道。
“宁王爷,我先纠正你一个说法,这小提琴,不叫奏,而应该叫拉,拉小提琴!”王老虎道。
王老虎将小提琴放在了肩上,琴弓靠在了琴弦之上,吱嘎两声,小提琴竟然发出了几声声响。
看到这样的样势,洋人脸色都变了。这样的一个架势,很明显,这人是会拉小提琴的行手。
“What is your name?(你叫什么名字?)”王老虎突然间向洋人问道。
洋人道:“我叫詹姆斯。”
“詹姆斯,你看我还要必要再拉一拉吗?”
“Of course。(当然)”詹姆斯答道。
“好,那我就拉一曲我们中国风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王老虎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小提琴,但在师范里跟自己同一宿舍的兄弟就是选修小提琴的,平时也有取来拉过,整曲梁祝自己拉不下来,但最经典的自己记下来了,在这个场合,自己必须试一试,而且要成功。
王老虎生动地拉了起来,随着王老虎拉的小提琴声音响起,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了一副美丽的画面,这声音纯朴而美丽,像是有一男一女处在一起,诉说无尽的相思。
琴声戛然而止,王老虎停了下来。
詹姆斯怔在那里,他情不自禁地为王老虎鼓起掌来。
这第一局不用说了,华府胜了。
大家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华太师道:“宁王爷,他只是我们华府的一个厨子,不懂得什么道理,如有得罪的地方,请不要见怪。”
宁王当然惹了一肚子火。
王老虎的半张脸被一块布遮住,别人看不清他的全貌,但王老虎可以看清别人,与宁王一起来的人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
的人,这人正是祁连。
王老虎用半块布遮住自己的脸,就是怕碰到宁王那边的熟人。
宁王看着厨子,道:“想不到华府内,一个厨子也有如此厉害的本领。我倒很想看看你这张脸。”
王老虎道:“我天生脸上就有一块胎记,我怕吓着大家,所以用布遮起来。”
“胎记?”宁王念道。
“宁王爷,你就不用跟一个厨子太计较了,这第一局已经见分晓,这赌咱们就打到这儿,我这二十万贯也不要了。”华太师怕宁王爷再来纠缠,所以故作大方地道。
“我输了也就输了,也不计较这二十万贯。这赌咱们还得继续,我要用实力赢回来。”宁王道。
听到宁王这样说,华太师知道躲不过去了,接了第一局,后面的怎会轻易松手。
“咱们接下去就来对战第二局,刚刚以琴为题,让你们蒙混过关。下面我们以棋为题。 ”宁王道。
“以棋为题,宁王是要下棋,还是为棋为题咏诗?”华太师问道。
有了刚才模凌两可的教训,华太师感觉还是问清楚题目比较好。
“论文学,唐伯虎为才子,会更甚一筹,但我偏不信,我们今日就以一幅残局定输赢。如何?”
“残局?也好,这样的速度会快一些。”华太师道。
“上棋。”宁王道。
只见宁王的现代战争手下托着一个棋盘上了来,棋盘上盖着一块红布,并不能看清有什么。
棋盘放于矮桌子上。
“华太师,你方出谁?”
唐伯虎自告奋勇地道:“太师,论吟诗和下棋,我不是自吹,都可以应付,这一场就由我来应战。”
“我方由唐伯虎参赛。”华太师道。
宁王笑道:“詹姆斯,这一局还是你来。”
詹姆斯也抱以一笑。
两人在矮桌边坐下,一左一右。
一个下人将盖在棋盘上的红布掀起,露出了一张棋盘和棋子。
这是什么棋?华太师和秋香又一次怔在了那里,黑白相间的棋盘,棋子一颗一颗,像是图案,有城墙,有帽子,这究竟是什么?
唐伯虎也傻眼了,“这,这是什么棋?”
詹姆斯笑道:“这是国际象棋,你没见过吗?”
华太师道:“宁王,你这是出偏题,我们大明应该取我们自己的棋。”
“太师,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拿围棋或是我们大明的象棋,这国际象棋也是棋,为何不可以比试?”
这一句将华太师说的哑口无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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