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
凯尔特觉得加文长官对谭暮白真的是过分在意了。
得了精神病,不只是拨了病区里面稀少而优秀的精神科医生给她,还要给她找心理医生。
“这有点困难啊,长官,我们团队之中,并没有心理医生。”
“那就去别处找。”
凯尔特为难:“是否有些大费周章了?”
“找。”
加文长官不做解释,只有一个硬性要求————找!
不管是从哪里找,都要弄一个心理医生回来。
非要把谭暮白的精神病给扳回来!
基地里因为加文长官要找心理医生的事情,一晚上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而且,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众说纷纭————
“听说加文长官有心理问题,所以要找心理医生!”
“不是吧?长官也心态出问题了?”
“高处不胜寒,位高权重也未必心理健康……”
“哎,难搞啊。”
听着大家又开始了晚饭时间的八卦交流会。
祖安医生抬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对着桑德拉道:“或许,我可以毛遂自荐。”
桑德拉眼神十分怀疑的看着祖安医生:“您……确定?”
看着祖安医生那如榆木疙瘩一样的呆板表情跟标志性的厚重黑框眼镜,以及典型的酒瓶底镜片,桑德拉实在是非常担心跟怀疑。
祖安医生却道:“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D国人,但是我是进修过心理学的,还是在斯坦福大学。”
桑德拉笑笑:“这种事情,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好吗?”
“我觉得我可以。”
“不,你不行。”桑德拉实在不想让祖安医生去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
祖安医生却非常坚持:“请让我试一试。”
祖安医生实在是太坚持了,这让桑德拉有些拒绝不了。
无奈只能点点头:“那好吧。”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跟加文长官说过了这件事。
加文长官点头允准。
却没有心情再跟去看情况了。
祖安医生跃跃欲试的打开了谭暮白的病房门。
在桑德拉要踏进去的时候,谭暮白冲她扔过来一个水杯。
水杯当场被砸的粉碎。
像是一颗子弹,钉在了桑德拉脚尖前面一样。
桑德拉动了动嘴角。
然后耸耸肩跟谭暮白无奈地表示:“好,我不进去。”
谭暮白目无表情的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
而祖安医生却被地上那个被摔得粉碎的水杯给吓怕了。
他忽然有点恐惧,万一待会儿她发病了,整个病房里只有他跟谭暮白两个人。
谭暮白会不会拿起什么东西,像是摔碎这个水杯一样,打碎他的头骨?
祖安医生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前。
谭暮白与他对视。
祖安医生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忽然心里凉飕飕的。
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咳了一声,强自镇定的朝着谭暮白的病·床·走过去。
谭暮白将背往后靠了靠。
不言不语的垂眼去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祖安医生咳了一声,有点忐忑的说出了开场白:“能跟您谈一谈吗?”
谭暮白抬起眼皮,目光懒懒扫了一下头上的全方位摄像头。
祖安医生心领神会,对着门口道:“桑德拉,把监控关了,病人需要确保自己的隐私被完全保护,才能放心的跟我交谈。”
“好吧。”
门外的桑德拉关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