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独花开满的地方里,女孩子是不会孤独的!可,我的那个人,怎么还没来呢?”
突然间,就在李文芸反复疑问的时候,纯净黄澄的宽阔禁水对岸那座岛山的后面,清晰甜美地发出一个妙龄姑娘纯真无邪的叹息声。
“嚄?谁……”
顿时,李文芸满脸好奇。
“岛,岛主!一定是……”
布衣梦圆激动地倾耳细听,一边根据自己在不独镇中生活多年对于不月岛的了解,判断。
紧接着,李文芸被大糊涂牵着手臂,带领其余糊涂天使和阿猛、两个布衣小民在半空里绕着禁水边岸移转角度,换个方位绕过光秃扁宽的奇棱异壁岛山重新向不月岛中望去,忽地发现群峰重围之中的不高主岛顶部停卧着一座艳丽的红楼!红楼宽大雄伟,气势磅礴,底层的左右后方各向上如伸开的极长翅膀延展出三股楼角,而红楼朝西,最前端也是红楼西部向外迈出另有的左右各一股楼角,带着楼身,宛如楼头一样。在如同展翅着的红楼二层很高,高高地卧着一座阔大的四角楼阁,阁顶楼脊中凹外扬。整座如同展翅停卧在主岛顶部的两层楼阁的楼墙、细窗格子、门身、门框、门柱等等均为鲜红色,喜气十分。
而就在二层的楼阁红门前面依旧红得鲜艳的楼栏后方,悠然站立着一位远看起来就纯洁妙龄的迷人姑娘,穿着绿色的曲裾衣装,两手臂很随意地盘附着黄色的半透绸带,这一切映衬得其人脸蛋儿更是红润细泽。但是认真瞅那姑娘的面部神色,又大约能发觉出其人的三分不悦,两分烦闷。五分思乱。
“都说,不独花开满的地方里……”
李文芸顿时对她生出喜爱,又情不自禁地重复出那姑娘刚才的话语。
“可是。她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小芸便头脑迷糊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震惊了所有人和糊涂天使眼睛的是,那座底层两侧向左右后方极力伸展开楼角翅膀的艳丽红楼突然间离开主岛而起,翩然腾空而去,一瞬之间就高高地飞离,飞到近处的一座巍峨的浓绿里透着鲜黄不独花色彩的山峰顶部停立!
“哇——”
这个时候,不管是两个布衣小民还是李文芸、糊涂天使都惊讶不已地赞叹出一个长长的字,异口同声的羡慕十足的字。
“空中楼阁呀!”
李文芸都羡慕得有些嫉妒了,忍不住畅想出一个好词儿来形容。
她的话音刚落。那座展翅的楼阁果然又一次离开山顶而飞,映着火红里透粉的西天晚霞光泽,浮飞在群峰重围之中,山峰之间,显得更是壮美。
这个时候,禁水之外近岸边处所有打开的眼睛都变得会说话了一样,美美地欣赏着,使得她(他、它)们嘴巴都不得不闲闭起来,一言不发。而被两个布衣徒弟和八个糊涂天使稳稳托载住的衣衫破烂阿猛虽然是无力打开眼睛,但想必他也听到了岛主姑娘刚才那甜润的叹声。被长风吹得久了而憔悴的面孔上浮现出丝丝笑容。
在不由自主地放眼向岛中黑塔黑光弥漫之外远望时,能够发现曲径从主岛东侧弯弯绕绕,盘入群峰深处。
“姐姐。抓紧救人呀!”
这会儿,一直位居阿猛身下使力最大的九糊涂皱着橘红色的椭圆小蛋样子的头部额头急促地催喊,从声音上分辨,它像是快要坚持不住。
李文芸忽地清醒一下,被大糊涂挥舞着雪白巨翅绕在禁水之外追赶着那座展翅红楼身影焦急地找寻,只要一望见红色楼栏后方的脸蛋儿红润细泽姑娘,她就开始一遍接续一遍声高气昂地呼求:
“岛主姑娘,您行行好,放我们度过禁水。去往您的岛上!我们这里,有个急待拯救的。穷,穷叫花子!”
李文芸这一刻也是紧张万分。言语如实,却一点儿都不圆滑,也不过度修饰,也因为她还没有回想起那个穷叫花子是什么人,更何况他的名字。
“岛主姑娘,您救一救这个生命垂危的流浪人吧!我们一定都会心怀感激……”
李文芸继续高声呼喊着,却似乎话语间流露的情感并没有多大号召力。
“岛主姑娘,他可是自幼守护在不月岛近处的那个童子,您是否有听闻过他的存在?他马上,马上就要死掉了!岛主姑娘就高抬贵手救他一命……”
李文芸仍是不知如何最好,只在每每被大糊涂牵着手臂环绕于禁水之外看到红楼之中的姑娘焦切不已地呼唤,越来越声嘶力竭地呼唤。可是,在她的感觉里,自己越是用力呼唤,尽情呼唤,那个岛主姑娘似乎离她越来越远,毫不理睬。
“她,她与我禁水相隔,究竟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唤?她又会不会看到禁水之外我们的存在?她到底肯不肯出手相助……”
越想,李文芸越感到茫然了,不禁身子发软,情绪低落,后来任凭自己再怎么追赶,也望不到飞穿进群峰深处的展翅红楼,唯见眼下纯净黄澄的神奇禁水弯弯绕绕,无论自己飞到哪里,它都紧密无缝地守护着整座看不到边际的不月岛。
渐渐地,夕阳的余光变浅,暗淡,在群峰深处悄然投下一座座雄壮的山影,之后彻底坠落不见。
慢慢地,天色越来越黑暗下来,光线越来越无,禁水对岸不月岛中漫山遍野的娇艳鲜黄不独花也随之逐步褪灭了光泽。可是,缓缓地,整座岛中黑光又开始变浅,暗淡,紧继其后的却是一直黑光四射的主岛腰间那座笔直朝天的巨塔黑光散尽,一层层灰白、皎白、莹白透底的奇丽光泽从塔身内部穿射向四外。那光泽柔润逼人,眨眼时间逼走了巨塔近身从下至上的漆黑,使得此时此刻巨塔的白光胜过了这座神奇岛上所有的风景,甚至包括那座一直还未归来的展翅红楼,白光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