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兄弟你的客人到了啊!”
李文浩笑呵呵的说着,一只大手已经不自觉摸向了桌底下的长枪。
同时他也发现,对面的李长生一只手则是摩挲着一根拐杖?
拐杖?!
这什么新奇的兵器?
没多想,这会两人注意力都放在门口,但凡稍有风吹草动,两人都能迅速反应。
一位暗劲巅峰,一位化劲巅峰,两人都正当打的年纪,这没几个人还真不够他俩杀的。
然而随着脚步声的出现,直至一道人影出现在视野内,两人都有些怔住了。
来人竟然是柳芷兰。
“唉,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柳芷兰显然有些惊讶,不由狐疑道,“李哥,之前听我三爷说你不是在进行宗师战吗?怎么,难道......”
说着她忍不住捂着嘴,好似想到了某个惊喜的猜测。
“呵呵,不错,侥幸挺过了宗师战,后面大家给我面子没对我下狠手,不然还真够呛。”
李长生笑了笑,不过还是好奇道,
“你这过来是......”
“我这不是过来打扫打扫嘛,我寻思着你宗师战应该要打三天的,应该明天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回来住不提前打扫肯定有灰的。
你瞧,这院里我今早晒得被子都没收呢。”
果然,李长生两个这才注意到院子里一角有用绳子连接两侧墙壁,形成了一个晾衣区,那儿正披着几条被子。
两人先前都想着今晚的杀局,竟是忽略了这小细节。
“嘿嘿,弟妹这么好,李兄弟你这以后有福了啊!”李文浩这会有些怪笑着。
李长生嘴角抽搐,不过对柳芷兰的细心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这么大的事,正好我车里还有一瓶酒,刚好是我准备明天去代表我三爷拜访一位老前辈的。”
“这.....这不大好吧.....”
李文浩有些嘴馋,先前要开车他没喝酒,眼下今晚都要住这儿,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关键他这可是馋酒馋得很呐。
习武之人不同于健身,对酒水没有太多忌讳,当然现代也不像古代,属于微醺即可。
李长生正欲帮忙否决,柳芷兰已经甜甜一笑睫毛弯弯的朝李长生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她这才看向李文浩笑道,“放心,我家里可是有个酒窖,今天大喜的日子,自然要喝就喝好酒。
反正是明天送礼,我早上去的时候又去酒窖那一瓶出来就是了。”
“也是,你们柳家是土财主,话说什么酒?”李文浩咂吧着嘴,怎么想也知道这酒肯定不差。
“59年车轮牌茅台怎样?”柳芷兰笑了笑,而这话则听得李文浩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乖乖!弟妹啊,你没搞错吧?真的是那个车轮牌?是拍出一百多万一瓶的车轮牌茅台?”
这酒他这种老饕听说过,老值钱了。他就算再怎么喝过酒,最高最高也就喝过一般的飞天茅台,价值几千的那种。
饶是如此依旧是心疼的不行。
“应该是那个吧,我不是很懂酒,不过反正就是喝得,给谁不是喝,更何况今天姐高兴!”
“对对对!柳姐!你就是我姐!您快些把那一百多万的比黄金还精贵的茅台给我瞧瞧!”
李文浩急的抓耳挠腮,柳芷兰也不含糊说了句等着,就飒爽的朝外小跑而去。
没一会就提这个塑料袋走了过来,同时一手那抓着几个精致的小酒杯。
看着那百多万的茅台被这么个黑色破塑料袋装着,李文浩感觉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
“我说闺女,你能不能对百多万的茅台有点尊重?唉慢点!这瓶子我听说也老贵了。”
李文浩在旁边不断絮絮叨叨的,然而柳芷兰压根里都不代理她的。
直接将酒杯放好,然后捧着酒瓶就开始倒酒。
动作算不得多么规范,但也很讲究,看得出在家平日里有帮长辈倒酒。
“来!李哥,我先敬你一杯,成功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术宗师!”
说着就见柳芷兰率先举杯就一饮而尽。
“怎么?喝不惯白酒?”
柳芷兰喝了一杯,这杯子着实不大,不过她依旧有些小脸微醺,俏脸浮上一抹红晕。
双眼都有些迷离的样子看着很诱人,不过她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长生端着酒杯默然不语的样子。
“是哦,以前就没见你喝过酒,当时你奶奶还说你大小就不喝酒不抽烟来着。”
这是当时奶奶和柳芷兰为李长生说的一些好话,事实上李长生是喝过酒的,但很少很少,往往就是过年过节长大了喝过几次,和高强喝过几次。
“那喝茶?以茶代酒,李兄弟你可别拂了弟妹面子,今天大家一起高兴!”
李文浩说着就准备去抢那瓶子。
“李兄弟,你这是干嘛?自己不喝还不让我喝?”
李文浩愣住了因为李长生一张手已经摁住了他。
“别说话!”
李长生淡淡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但那眼神让李文浩不自觉坐了回去。
这下就连柳芷兰也被吓住了,愣愣的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唉.....芷兰小姐,你这时候还要装吗?”
“李....李....李哥,你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你...你这么说话我感觉好害怕。”
柳芷兰愈发不知所措起来,她不明白李长生为什么突然这样,眼神格外恐怖,让人心慌。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我想想......”
李长生这一刻格外的平静,目光幽幽盯着面前神情胆怯的柳芷兰。
他在思索回忆着遇到柳芷兰的过往,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巧合太多了。
“哦,我想起来了,从遇到你六哥开始我才有所怀疑。”
对方还是十分迷茫,似乎完全不明白李长生为什么又突然扯到六哥身上去了。
同样坐在一旁的李文浩完全懵了,不过目光则已经开始戒备的暗暗盯着柳芷兰。
眼下这情况让他感觉不对劲,但他知道一个道理,无论如何保障李长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