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也就几十里路,军队跑步五公里那是基本功,这五公里就是十里地了。一些厉害的跑个二十公里都是有的。”
李长生宽慰道,说着就开始调整呼吸起来。
听着是没啥大问题,尤其是李长生这语气轻松的模样,貌似还真不会太远。
张钊心中略有些狐疑,但也同样开始调整呼吸。
其实长跑他也不怕,以前他在少林寺可没少操练,最长一次跑了十五公里,且平常都能稳定每天跑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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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万师傅,你说这老李和老张不上车这是要干嘛?”
此时车上,老周老万两人正坐在车内打开窗户,吹着乡野公路两侧的微风,别提多么惬意。
“跑步,李师傅和我事先提及过,这是提前几天就给老张安排好的特殊项目。”
说着,一向比较沉稳内敛的万千鹤此时却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跑步?从刚刚那儿跑老李家村里?”周圣惊愕。
“对。”
见老万点点头,老周连忙拍了拍前排司机,“师傅啊,这趟路有多远来着?”
“这啊,将近五十公里吧,导航显示是98里。。”
师傅也是热情,听到了刚刚两人谈话,笑着打趣道,“嘿,你们这说话可别吹牛啊。
那地儿都快到白果树,靠近黄龙山那地儿了,那附近,跑过去这不是玩命嘛,唉,你们这玩闹也要有个度啊。”
师傅明显是个本地人,最后还很是贴心的劝道,“要不你们打个电话,我这调头回去接他们?钱就不多收了,怎么样?”
闻言,周圣人都傻了。
不由看向旁边一脸淡定的万千鹤,“老万,你们知道这么远还让老李带着老张疯?这是要跑死人的啊!”
老周感觉这世界怎么了?
他自己跑个一百米都得喘半天,这直接就是百里长跑。
“嗯,短了还不行呢,放心,我和老李心里有数,跑不死人的。
老张现在浊气堆积下丹田,以及会阴所在。精气日积月累凝聚近乎于固体。
我万家对这块有点研究的,老李前几天没少对老张用针灸,结果没用根本没法疏通那边的 精气。
所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刺激血液流动,同时好处也是不少,能加强他的心肺能力,破一破他那近乎完全快固化的童子功。”
听着万千鹤这平淡言语,老周都能想到接下来张钊那凄惨模样。
“不过,我听说你们这功夫破了不就白练了吗?这功不能破吧?”
周圣也是有些狐疑,这破了,老张还不得杀了这两人。
闻言老万瞥了眼老周,好像在说外行人瞎咧咧啥?
“我说的破,你以为是电影里破人家罩门呢?告诉你,现实中罩门虽存在,但仅限于习武之人。
也就是武术练到一种层次,人身上的筋膜将会得到蜕变,武人修炼就是修这层筋膜,直到 筋膜腾起。
这就如老虎狮子捕猎时一样,它们的筋膜是腾起打的。
但这种所谓的罩门根本不存在破,筋膜腾起如穿内甲,隔开肉与骨骼,如此习武之人受伤 那也只是皮外伤。
破了筋膜腾起状态不过是让人疼痛,暂时无法继续腾起筋膜卸力罢了,不至于死,更不存在所谓的破功。”
老万摇摇头,略作沉吟。
“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一个月才是开始,我们已经给他制定了完整的刺激睾酮素训练方案,深蹲,负重行桩走。
李师傅说过,他会八卦掌,到时候八卦行桩走,负重走圈,走桩都给他安排上。
这年纪不练腿就晚了。想当年我练腿的时候,犹有过之,到时候训练方案,李师傅出一半,我出一半。
保管一月之后,他老张就算不成腿功高手,那也是雄性荷尔蒙爆炸的棒小伙!”
此时老周越听越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魔鬼!魔鬼啊!
他万千鹤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惨烈刑罚的同时还能面不改色的?
练腿他周圣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有多么痛苦。
这段时间,出了寻常的小力量举和养生功训练外,李长生还给他安排了腿功训练。
起初还只是上下蹲,后面逐步变成了蛙跳。
而每次练完第二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走路,尤其是下楼梯,简直痛不欲生。
当然效果也是拔群,练腿相当于刺激二次发育。
宛如给他这具逐渐干枯的躯壳注入了一株名为青春的药剂。
李长生自然是考虑到周圣身体情况制定的训练。
一开始强度并不高,就算是前一天,其实周圣的强度也很低,起码对常人而言都可以轻松做到。
只是周圣身体太虚了。
而此时周圣还不知道的是,他根本忘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时间没胡言乱语,没时不时打哈切了。
俗话说,深蹲是男女生长激素催化剂,睾酮素几乎控制了人体肌肉增长。
而深蹲练腿这些更是刺激人体睾酮素分泌的关键,一旦坚持下来,改变是十分明显的。
——
与此同时,十五分钟后,视野有些发黑,大气压好似变得十分沉重。呼吸都是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浑身湿透的张钊整个人有些恍惚,不对劲,不对劲。
“老....老李啊,这....这还没到吗?我感觉都跑了快二十里了。”
“还没呢,这才五公里不到,快了就快了。”
李长生声音在前边远远传入张钊耳中,这让他感觉到一股动力。
才五公里么?
那是自己挺不行的,应该是太久没长跑了,这身体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
既然快到了,张钊觉得自己怎么也能坚持。
毕竟自己曾经可是跑出过三十里的,也就是十五公里的,这才哪到哪。
——
一个小时后,张钊已经身形摇曳,明明魁梧的身形,此刻就好似摇摆人,双腿虚浮,嘴唇干燥,双眼发黑。
“老......老李啊,这....这不对劲啊。你家....还没到?这一个小时了吧?跑了快二十公里了吧?”
老张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听到动静李长生连忙顿足,只是看着他这样只是微微气喘的走来,张钊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老张此时已经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