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事情已经被牧长老看在眼里,此时他就算杀掉这些手下,又有什么作用呢?
看着管长老那道阴冷迫人的眼神,众人心头一寒,不由大凛。
面面相觑之下,不由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如果牧长老回来得再晚一些,没有赶上这场异变,他们的性命恐怕也很难保住,大有可能被这位管长老杀人灭口。
隆隆!
轰隆隆!
两道沉闷的轰鸣声从据点入口处一路疾行,仿佛火色流星般一前一后轰进了洞厅通道之中。
先前一片狼籍的洞厅大殿,经过几个黑衣邪人的紧张忙碌,已然整理得有模有样,只是内中的许多摆设一时尚未恢复。
看着眼前的一幕,牧长老只是眼神微冷,却也没有多说。
身形一晃直接坐到了正中的宝座上,阴沉着脸望向随之而来的管长老,同时大手一挥将洞厅内的侍卫屏退。
“牧长老,今日之事……”
“哼!你是不是先告诉我,那两团金光刺目的法宝,究竟是什么来头?”牧长老直接打断对方,眼中精光暴涨,直指要点。
管长老心头剧震,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但想到自己已经不打算隐瞒,倒也迅速镇定了下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两件法宝,应该就是玄圣组织悬赏榜上……排名前列的那件重宝!”
“什么?”牧长老闻言脸色一变,眉宇间寒光大放,心中却是大感懊恼,甚至险些暴怒。
先前他被姜天全力攻击之时,便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妥,只是当时情况多变局面复杂,容不得他细细琢磨。
不过以他的修为和阅历,心里自然已经有了一番猜测,此时听到管长老这么说,顿时感到追悔莫及,暴怒有加。
“哼!管长老,看看你干的好事!”
想起这次错失的大好机会,牧长老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
如果他早上一时半刻反应过来,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两件法宝留下,哪怕付出必要的代价,这么做也完全值得。
可是现在,虽然确定了那件法宝的来头,却也同时错失了一次绝佳的良机。
想到这些,他几乎懊恼得快要吐血!
“属……属下知错!”管长老双腿发颤,险些跪了下去。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真让他跪,他还真未必会跪下去。
毕竟二人身份只是一线之隔,且同为半步玄天境强者,实力也相差不大,对方哪怕地位高些,却还不足以让他如此对待。
眼下他虽然表现得无比谦卑,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自知有愧,两者的身份差别却到不了那种程度。
“哼!倘若你早上半个时辰,甚至哪怕是一炷香的时间传讯于我,今日也不可能让这到了嘴边的肥肉跑掉!管长老,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牧长老沉声暴喝,两眼之中寒光闪烁,隐隐有杀意闪过。
如果杀掉管长老能换回那两件重宝,此时此刻,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直接动手宰杀这个愚蠢的货色。
可他却也明白,无论自己再怎么愤怒,局面已经无法改变。
想要拿到那两件重宝,只能另想办法了。
眼看牧长老的态度隐隐有所缓和,管长老不由心头一松,暗暗吐出一口闷气。“牧长老息怒!你这次外出颇久,其实我早就想向你传讯询问情况的,只是……只是一想到你的强大实力,加之在外行事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咳,所以也就打消了传
讯的念头,却不想弄得今日如此狼狈,实在是弄巧成拙,该当责罚!”
管长老一番话说得迂回曲折,既有自责又有辩解,着实可谓费尽了心思。
眼看牧长老并未作声,心头又是一松,紧接着便把姜天闯进据点之后的一切情况如实道出,并无什么隐瞒。
关键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着实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既然牧长老知道了巨妖手骨的存在,那么一切好处自然与他无缘,如果此时还藏着揶着,只能是自找难看。
“那道‘火色玄阳’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实力那般强横?”牧长老忽然眼角一跳,看着对方郑重问道。
先前他虽然没跟火灵圣尊正面交手,但也曾试图全力阻拦,可惜自己引以为傲的血云屏障,在对方的攻击之下一触既溃,简直不堪一击!
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如果真想跟他们纠缠,结局恐怕会极其不妙。
好在对方似乎无意久留,施展出那等强横手段之后,便携着姜天骤然遁走,否则他们两个能不能全身而退,恐怕还是个问题呢!
管长老闻言也是嘴角抽搐,脸色无比难看!
他摇了摇头,一脸郁闷地说道:“牧长老都看不出究竟,管某就更无能为力了,虽然跟那东西缠斗已久,但说实话,我始终没能看透他的来头。”
“什么?”牧长老闻言眉头一皱,不由大感郁闷。管长老摇头道:“初时我只以为那是某个半步玄天境强者幻化出的血脉异象,但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而且说来惭愧,对方的实力远胜于我,哪怕我会力催动灵阶残宝‘
血云爪’仍然被对方死死压制,若非……”
“若非什么?”牧长老听得眉头大皱,一脸不悦,忍不住追问道。
“若非牧长老你及时赶回,我今日恐怕难道重伤加身的结局,甚至有可能……”管长老干咳一声欲言又止,满脸后怕之色。
牧长老心头一凛,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以“火色玄阳”遁走之时展现出的手段,如果真要纠缠到底,别说是管长老,就算是他恐怕也要落个重伤加身。
“咦?不对!”牧长老忽然眼角一跳,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怎么了?”管长老皱眉问道。
牧长老眸光一闪,沉声说道:“如果对方真有绝对的实力,还有必要那么急着遁走吗?”
“嗯?这……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事情似乎还真有些蹊跷!”
管长老闻言眨了眨眼睛。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凝神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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