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廉国——
这药果然是灵验,真让猎户起死回生。
小梦也把他照顾的十分妥当,不过接到线报的祁连却一脸黑,“那个猎户凭什么让小梦给他端茶递水?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让小梦生火,伤了小妹的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居然胆敢赤裸着上身让小梦上药!!”
祁连怒道:“那猎户的伤怎样了?死不了的话就由着她就好了!大不了你们偷偷给他送个药过去,这点小伤怎么就非要赖上小梦了?”
“·回陛下,那猎户的伤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既然好的差不多了为何还不走?我就给他两日时间,若不然……”
……
破庙中——
这些日子,就靠着那两只肥兔子、附近的野果子和小溪里的鱼过日子。猎户动不得,生火、抓鱼、烤兔子、摘果子什么的都是祁梦现学的。
第二次认认真真地帮他敷药,轻轻地揭去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上衣时,她是扭过头去闭着眼睛的,如今,小梦又帮他换药,早已没了那般羞涩,把瓶子里最后一点全用光了……
猎户穿上衣裳:“不要紧,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这些药估计价格不菲,全用在我这一个粗人身上实在是糟蹋了。”
“猎户大哥哪里是粗人?这药你本来就用的理所应当。来,这烤鱼火候应该掌握的还不错。”
小梦递来一条鱼,有些焦,不过相比起第一次整条鱼烧了起来的情况如今是称得上进步飞快了。眼睛放光地期待他的回馈……
猎户犹豫了一会,才道:“小梦,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今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也有许久,是时候离开了。emmm...你要到哪里去,我送你一程。”
她的笑容慢慢褪去,沉默了……又反应过来,继续“微笑”道:“什么时候离开?”
“明日一早。”
夜里——
中间隔着一块破布,她睡在这头,他睡在那头……
“猎户大哥准备去哪儿?家中嫂嫂在等着大哥,所以害怕嫂嫂会担心吗?”她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小梦说笑了,一直都是四海为家,哪里像是有家有室的人?说来也惭愧,身无长物,给不了人家姑娘一个安稳的家,当不成一个好丈夫,不愿毁了人家好姑娘的终生。”
“emmm...那猎户大哥可有心仪的姑娘。”
“咳咳——”猎户看了她一眼,尴尬道:“没有。”
她揭开破布的一角,露出自己的眼睛,看着枕着手臂的猎户,道:“那……我可以……可以跟你走么……”
猎户翻过身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神……“你真的……想跟我走?为什么?”
她轻咬下唇,点点头。
……
天亮了——
“驾!”
两人坐在那匹骏马上,她偷偷地把身子靠过去,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口上,有时还更放肆地蹭了蹭……
她的手握着缰绳,他又悄悄地握着她的手……
这个女孩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男性荷尔蒙的诱惑,第一次这样放肆贪婪……
这个男人也第一次与这样柔软的人儿贴的那样近,虽然这些日子灰头土脸的,不过她的发丝在风中好像还是那么飘逸……
他们到了一处山东就,这是猎户来时的据点,若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先前也许会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全副家当就在这里藏着,不过是一床棉被、一顶帐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领着她一件一件地清算,最后总结道:“这是我所有的东西。没有一份正经的行当,家徒四壁也算不上。对于你来说,我什么都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嫁给你。”
他惊住了,停下手中的活,神色严肃地问:“我们不过是相识了短短时日,哪里谈得上什么喜欢。我活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男女之情,你年纪轻轻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么?”
“你若不懂,我教你。哥哥说,在他与那些妾侍有身体接触的时候,总能够感到很兴奋、很留恋甚至是贪恋,总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那些妾侍姐姐说她们也会脸红心跳,身体还会发热,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好想好想永远不分开。这就是喜欢!”
说着说着她就脸红地低下头……“之前……我给猎户大哥上药的时候就是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我喜欢猎户大哥……母后说…我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猎户大哥是我喜欢的人……”
“是……这种晕乎乎的感觉么?”
在她还在脸红地头昏脑胀时,他悄悄上前来——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多,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差不多要控制不住自己,她抬起头来,他正好凑上她的鼻尖……他的鼻尖触着他的鼻尖,两人呼出温热的气息像是迷药,真的有种晕乎乎的感觉……莫名其妙地,都想要靠近对方一点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轻地环上了腰……
论不上是谁先主动,迷迷糊糊地两人情不自禁地触碰一下,又飞快地齐齐别过脸去躲开……好青涩的吻技,但那种感觉错不了,的确是晕乎乎的感觉,身体滚烫,微微蒙上一层细汗,脸红的不能自已,甚至是全身发麻,忘记在这种羞涩的时候松开对方……
慢慢地——两个人顺其自然地抱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猎户大哥,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耶~~”一边说着,她还用手探了探自己发烫的额头……
他不答,就像个无所畏惧的汉子一样,粗暴凶猛地覆上她的唇,架势做得来势汹汹,接下来却只是小心翼翼地啃咬,生疏的很,好在她在享受着,也不觉……
……
策马扬鞭——她在马背上笑得灿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既已不在,应当是长兄如父。我们去提亲可好?”
“不好。”
他俯身采下一朵白色的小野花,别在她的耳上,道:“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羽山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