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和之前几次的雷击都不一样,有那么一瞬她都觉得自己的魂魄被劈出了体外。
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身上被劈的焦黑,皮肉也被严重烧伤。
值得庆幸的是丹田并没有受伤,她升上来的灵力还在。
云浅施了一个清洁术,发现身上依旧黑乎乎的。
她微微蹙眉,坐下来开始打坐,身上的伤都只是皮肉伤,应该能很快就能治好。
感应到身上已没了伤口后她才睁开眼睛。
然而身上依旧是黑漆漆的,特别是被雷劈过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道伤疤斜斜贯穿从肩头到下腹的位置,很是狰狞难看。
她蹙起眉头,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分明感应不到身上有伤疤,却会留下这样的伤疤。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脸上并没有留下伤疤,只是身上不仅有大片的烧糊印记,还留下了狰狞的伤疤。
女人本就是爱美的,这样狰狞的伤疤留在身上,无法不在意。
但想到还在凡界的萧落尘,她也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飞身赶往凡界。
虽然她觉得萧落尘在凡界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极低,但还是有些担心。
云浅的第六感,特别是不祥的预感总是该死的准。
当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凡界找到入住过的客栈,萧落尘已经没有了踪影。
她问过店小二,并没有人见到客人从那间客房离开。
也就是说萧洛尘并不是从正门走出去的。
当然,修士若是想不被凡人发现,也很简单。
毕竟只要不伤害凡人,不引起太大的轰动,修士是可以用灵力的。
但问题是萧洛尘已经没了灵力,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的?
难道他的灵力恢复了?
云浅从客栈出来便联系了萧洛尘,但是不管她用传声符还是沧海镜,她都联系不到他。
这让她慌了神,他能去哪里?
难道是桑罗找到了他,并把他带离了凡界?
云浅刚飞离凡界,眼前忽然出现好几个黑衣人。
“你就是云浅?”其中一人问道。
云浅看出这几人的实力并不低,竟都是化神期以上的高手。
忽然出现这么多高手绝对不正常。
“是又如何?”云浅冷冷的道。
她刚一开口,几人便交换了一个眼神向她攻了过来。
共五人,一人是化身后期,四人是化神中期。
虽然化神期的修为在修仙界也都可以算是顶尖高手,能聚齐五个高手来对付她,可见幕后之人也不简单。
但她刚刚突破化神期到了炼虚期,而且在密境中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历练,她的实战力比同修为的修士都强,这几人在她这里完全不够看。
果然,云浅以碾压式的优势打趴下几人,用脚踩在化身后期的人,冷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刚才那几招她就已经看出这几人是过来要她命的,招招向她的命门发起攻击。
她不认为这些人是桑罗派来的,以桑罗的实力完全可以和她一决高下,不需要派这么几个菜鸟过来恶心她。
“是……,是……”那人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名字来。
看来是她太温柔了?
云浅踩在他手上的脚使上了力气,只听“咔擦”的响声,那人的手骨被她硬生生踩断。
虽然对方是修士,但来自肉体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让他忍不住悲鸣出声。
“想不起是和人指使的,本尊不介意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寸寸地踩断。若踩断之后还不说,本座可以挖去灵根,让你变成凡人,让你永远享受断骨之痛。”
云浅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就见那人浑身抖了抖,终于说出了幕后之人。
“我说!是卷雷门的白掌门指使的。”
云浅听到这个回答却是愣了一愣。
别说是掌门了,这个宗门她之前都从没有听说过。
“你们也是卷雷宗的?”
“不是,我们是散修……”那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雇佣散修来杀她?难道卷雷门就连个化神期的高手都没有?
而且她也不记得何时得罪了这个名不见传的小门派。
“他为何要杀本尊?”
“仙子饶命,我们只是拿了灵石办事,并不知理由。”
云浅认为此话的可信度还是高的,一般雇人来谋杀的,不会说出理由。
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们过来要她的命,她不会就此饶过他们。
云浅眸色微微一伸,伸出手手中有红光聚集。
她一挥手,手中的红光变成五道光芒击中了五人的丹田。
几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开始在地上打滚,云浅却离开了此地。
她没有废了他们的丹田,但丹田受了重创,修为掉到了筑基期。
云浅这才转身离去,不知他们之前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修士,修为掉的这么厉害,他们日后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经过刚才的打斗,她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竟然练成了幻月神功。
那是不是说明萧洛尘被她吸干了修为?
可他的修为都已经掉没,不知这又是什么情况。
因为不知萧洛尘的去向,她先回了一趟宗门。
回到了仙云宗,云浅就直奔萧洛尘的住处。
但打开房门后她就失望了,屋内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却没有他回来过的痕迹。
云浅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如果他没有回到宗门,他还能去哪里?
难道是被那个卷雷宗给掳走了?
白掌门派人来杀她,难道是因为萧洛尘?
想到此,她决定去一趟卷雷门。
但刚一转身,便和一人撞在了一起。
“师父,好久不见。”
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云浅抬眸便撞进一双温润的眸子中。来者是黎湛渊。
除了在镇魔塔中碰到过他的心魔,严格意义来说她自从出关以来就没见过他。
难怪他会说好久不见。
“渊儿为何来这里?”这里应是萧洛尘的房间,他来这里做什么?
黎湛渊听到她的问句,有些落寞地道:“师父,这么久不见,你就只关心大师兄?”
“这三年你过得如何?”作为师父的确应该更关心徒儿三年来过得如何。
“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