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人,她的夫君更不是一般人。”东方婧顺着接了一句话,神思飘得渺远。
次日清晨。
东方嗣急匆匆进了太子府。
尉迟墨刚派了花影出门,刚巧在大门口被东方嗣堵住:“回去!”
花影微微一怔,连忙单膝跪地:“太傅大人,属下奉主子之命,前往香山行宫面圣,要将夏卿岚的罪行全部禀明陛下,请陛下发落!趁着元宵节还没过,将这桩铁案板上钉钉!”
“本官要你回去!”东方嗣不给任何解释,只是冷冷出声。
东方嗣毕竟是尉迟墨的老师,亦是尉迟墨的谋臣。尉迟墨能有今日,少不了他的功劳。花影不敢得罪,只能退了回去。
东方嗣随花影一道进了太子府书房。
尉迟墨放下笔墨,不由抬起头来,“老师来了。”
东方嗣“哼”了一声。
花影连忙上前,单膝跪地:“主子,属下原本打算前往香山行宫,可是就在大门口被太傅大人给拦住了。属下还要不要将此事禀明圣上,请主子明示!”
尉迟墨怔愣了一下,随后便慵懒出声道:“老师不让你去,自然有他的意思。你且站着,听听老师怎么说吧。”
东方嗣走到尉迟墨身旁坐下,面色凝重道:“众所周知,陛下年年都要去香山行宫祭奠宸妃,当年陛下对宸妃的宠爱,可谓无人能及。宸妃突然仙逝,陛下心中的痛,又岂是你们所能理解的?陛下一心怀念故人,你却拿着朝堂上的这些烦心事去叨扰他,虽说可以治了夏卿岚罪,但陛下暗地里头对你太子府一定是不满的。陛下可不傻,他难道看不出这是党政之争么?!”
尉迟墨面色恍然,连忙低头道:“老师说得有理,是学生疏忽了。那依老师的意思,该怎么办?”
“将此事先压下来,等过了元宵节再说!”东方嗣眉梢一挑,“陛下总不能一直祭奠故人,这祭奠完了,节也过了,总归要忧心朝政的。趁着这几日功夫,殿下不如差人再将此事查得细致一点,到时将夏卿岚的罪行一条条写出来,每一条都叫他抵赖不得!”
“老师说得对。”尉迟墨若有所思。
东方嗣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成大事者,切忌急躁。”
“学生受教。”尉迟墨点头。
“主子,那属下现在该怎么做?”花影出声询问。
尉迟墨道:“按照太傅大人的意思去做,要查得细致,卷宗上要看不出一点破绽!”
“是!”花影点头应承,起身就走。
尉迟墨将她叫住,又嘱咐道:“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切忌让夏卿岚看出什么端倪来。宗政扶苏折损我一个副将,又毁掉我一个培训多年的死士,夏卿岚既然是他的人,我就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殿下何必着急,等到元宵节一过,陛下归来论罪,五马分尸、株连九族又或者是挫骨扬灰,这些刑罚,还不都是刑部说了算?!”东方嗣满面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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