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余孽,呵……又是大凉余孽!”花轿中传来新娘的冷哼声,“太子殿下除了用这个说辞来为难臣女,似乎也想不到什么新招了!”
“为难?!怎么能叫为难?!”尉迟墨眸光一狠,“本宫早已查明事实真相,千真万确,你无可抵赖!三夫人是前朝公主,你自然是前朝余孽!而恭王大婚,正是你们母女两个,联手贤妃、宁王弑君篡位的契机!”
“当时德妃娘娘硬拽着臣女的婢女说她是前朝旧人,怎么说得来着?好像也是说已经查明真相,千真万确吧?后来呢?幸好陛下明鉴,我的婢女清清白白,没被奸人拖下水!”东方婧声音平缓,可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都极有力道,叫人无法忽视。
宁帝哼了一声,“这话不假。”
“父皇,小十七危在旦夕,你怎么还为这帮叛党说话?!”尉迟墨一脸不服。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恰在此时,尉迟墨和东方嗣事先安排好的太医已经恭候在玉华台下!
宁帝神色一慌,忙摆了摆手道:“快!快给小十七看看!”
那太医上前装模作样地探了探尉迟晗的鼻息,随后一脸沉重的转身,对宁帝道:“微臣该死,微臣来迟一步,十七皇子已经……已经没了!”
宁帝听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幸亏一旁的李公公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陛下节哀。”
“给朕查!一定要查清楚!”宁帝怒火攻心,指着那太医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天大的胆子,居然敢毒害小十七!”
“回禀陛下,微臣已经检查过十七皇子的身子,他全身上下没有明显伤口,七窍流血,面色发青,是中了蛊毒的迹象。”太医说得一本正经,“南疆有一种蛊虫,叫做爆血蛊虫,人不小心接触之后,蛊虫就会迅速钻入体内,而后强行进入他的经脉,以极短的速度大量繁殖,而后引爆宿主全身血管,致使宿主经脉尽断而亡!”
“爆血蛊虫?!”宁帝一听,面色煞白,双目瞪得通红,“宫中守卫森严,这种剧毒的邪物怎么会流入宫中?!”
“父皇,这就要问问贤妃娘娘和三夫人了!”尉迟墨接过话来,“恭王殿下与挽云姑娘大婚,父皇特赐玉华台让他们完婚,这布置新房、张罗酒席都是在玉华台进行,来往人群复杂,三夫人和贤妃娘娘主管此事,这爆血蛊虫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想必她们最清楚不过了!”
“你胡说!”宁王眉头一蹙,“母妃一向对父皇敬爱有加,又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来谋杀父皇?!”
“为了她自己,她当然不会,可是一位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尉迟墨冷眼瞪向宁王,“你觊觎皇位多年,而太子之位却被本宫占着,贤妃这么做,不过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皇位?!可笑,本王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宁王冷呵一声,“再说三夫人,今儿个是她嫁女儿的大喜日子,她犯不着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搭上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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