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你可愿意?”宁帝的目光扫向宗政扶苏。
“臣妇愿意。”宗政扶苏还没开口,东方婧便抢先回答,“臣妇愿****进宫,为太后娘娘诊治,直至太后娘娘痊愈。
琉风眸光一黯,有些焦虑地扯了扯宗政扶苏的衣袖。
宗政扶苏置若罔闻:“回陛下,微臣当竭尽全力为太后娘娘医治。”
“好!很好!有你们二位为母后诊治,朕总算可以安心一些!”宁帝面色凝重,“你们若是治好了太后的病,朕重重有赏!但倘若治不好,朕也绝不姑息!”
“微臣(臣妇)领命!”东方婧和宗政扶苏齐声回答。
东方敏身体不适,由东方婧和璎珞搀扶着回了寝宫歇息,其余人则回到席间,继续欣赏歌舞,毕竟这梅园宴是太后设下的,千万个不愿意都得熬到结束。
回到座位上,琉风忍不住小声道:“主子,方才太医院那边就来了消息,太后娘娘患的是肺痨,平日里看似没什么大碍,其实都是太医院用药吊着,她的病已经深入骨髓,没得救了!属下方才就已经提醒了您,您怎么还是固执己见?”
宗政扶苏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幽深似海,“放着祖母的生死不顾,只一心手刃仇人,夺回天下,若本王这么做,和当年的尉迟墨又有什么区别?!”
“可那分明是东方灵曦给主子下的套!”琉风气得面色通红,“她是东方家的人,太后有病,自然是最先传到她耳中。她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才故意……依属下之见,太后娘娘的梅花酿肯定是被东方灵曦的人换成了烧酒!太后娘娘今日发病,并非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宗政扶苏垂下眼帘。他曾稳坐太子之位数十年,岂会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他不拆穿,不过是有心借此机会仔细替祖母养一养身子罢了。肺痨确实难治,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治愈的法子,但倘若由他为祖母调养,必能保祖母多活几年,总好过太医院那帮废物,竟给祖母用些无关痛痒的药!
入得延禧宫内殿,东方婧的心情更加沉重。
儿时折叠的竹蜻蜓还挂在姑奶奶的床头,一晃一晃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东方敏注意到她的视线,朗朗笑出声道:“恭王妃看得可是那竹蜻蜓?”
“嗯。”东方婧应了一声,“看上去做工粗糙,但满满都是童真。”
“不错,确实满满童真,满满爱意,那是哀家的侄孙女儿幼时折来送给哀家的。哀家瞧着心里头喜欢,就一直挂在床头,好些年了,风吹日晒,竟然不曾坏掉。”东方敏感叹出声,“恭王妃也会折竹蜻蜓么?”
“会的。”东方婧点了点头,“太后娘娘可以唤臣妇婧儿。”
“婧儿?”东方敏神情一震,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这是你的本名?”
“主子,奴婢记得,恭王妃是丞相三女,姓钟离,名挽云。”东方婧还没回答,璎珞便抢先一步道,“其中并无‘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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