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你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每一个人。”
苍穹之上,轰轰作响,闷雷炸裂。
“人不少。”
楼天都淡笑着。
“但是你最强。”
重獠笑了笑,接着便是云气涌动,好不震撼。
这时候楼天都继续转过头:“天莲,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天莲笑着:“没有。”
“不过,小僧还不想这么快离开,不知是否可以?”
“可以,不过为什么?”楼天都的心中有些疑惑。
他继续笑着:“因为,世间奇人妙人,唯楼居士一人执牛耳,故此,就是想看看,楼居士平常为人处事。”
楼天都带笑着。
“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不过你想留着就留着吧。”
“至于重獠。”
“你想要还人情,就好好操练一下,恶魔城里的那些人吧。”
“好。”
说完这些,楼天都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交代的,所以,当生活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整个世界如同之前一般,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坐看日升日落,看霞起霞飞,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而他就是这么淡然。
不知又过了多久,原本正在看着星河流转的楼天都,这时候感受这份天地的异样,他缓缓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银白色旋涡。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形象,他终是缓缓起身,微微俯扣:“十叔。”
楼昊十轻轻点头,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但是岁月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变化。
他平静的开口:“家族之前为你安排的人,已经死了。”
“边荒那边,也注意到这件事。”
“此行边荒,我与你同去。”
“不会让任何人欺你辱你。”
楼天都淡淡的笑着:“十叔说笑了。”
“边荒自有边荒的规矩,又岂是你一人说的算的。”
楼天都淡淡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事情。
但是楼昊十却慢慢开口:“可以。”
“五大星域群,以中天星域群尊,而中天星域群,我楼家可谓魁首。”
“所以,无论在何地,胆敢有为难我楼家者,定杀不饶。”
楼天都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微微惊讶。
“我们家,在那边也有势力?”
楼昊十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
“楼起先祖那一代,虽然除了先祖之外都死绝了。”
“但是家族什么时候说过,家族衰落过。”
“而且就算衰落,也是和我楼家巅峰之时相比。”
“其他人其他势力,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修道十三境。”
“为何各大势力,哪怕我楼家真正的掌权人都是十境。”
“那就是因为,那些十一境十二境的的真正强者,并不在家族。”
“而如今还能停在家族的十一境,十二境强者,那全部都已经是归来之躯。”
“而我楼家,如今,停留下来的那些古祖,都是有着大功劳傍身。”
“不然,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可以轻松自在的享受家族资源?”
听到这一字一句,楼天都有些愣了。
这和他平时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还有这一出,这一戏码,他也从未想过。
他从来都是理所应当的认为…
如今想想实在可笑。
的确,像古祖那般的人物,又怎么会平平无奇呢?
楼天都带笑着。
可是即便是这样,楼天都依旧平淡,直到楼昊十说完下句话,这才让始终平静的楼天都,彻底呆愣在原地。
“而且你不好奇吗?”
“自小你就就没见过你的爷爷。”
“或者说,是你父亲上一辈的族人,就似乎很不常见。”
“难道你没有这样的疑惑?”
“我以为,他们都去世了。”
“去世?谁说的?”楼昊十微微皱眉。
对此,楼天都想起年少之时,自己偶然的一个机会下,问爷爷去哪儿了。
之后,他父亲望着深空,眼眸之中,深深的哀愁,是藏不住的。
“爷爷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估计现在想来。
不在中天星域群,而在边荒镇守,这自然极远。
想到这,楼天都微微扶额。
“那十叔你的意思是,我爷爷在那?”
“对,楼去疾长老正是如今东荒边境的镇守者。”
“至尊之下,他无敌。”
“至尊之上,一换一?”楼天都有些疑惑,继续开口。
对此,楼昊十瞥了他一眼。
“你很希望楼去疾长老陨落?”
楼天都连连摇头。
但是楼昊十继续解释。
“至尊之位,不可捉摸,不可估量,如果把十二境极限看做一颗太古星辰,朝阳周天,诸世可现。”
“那么,至尊之位,就是你看着漫天星河。”
“完全不可比拟。”
“至尊之位,莲开三十六。”
“一莲一世界,一莲一重天。”
“在所有记载中,唯有大荒古体,曾经有过莲开三十六的计划,斩下了天上真仙。”
“除此之外,一切皆如尘埃。”
“故此,这也是家族如此不遗余力培养大荒古体的原因。”
“那重瞳呢?”
“就没有什么璀璨的记录。”
楼昊十转过头。
“有。”
“曾有记载,最强的重瞳者,曾莲开三十五,从而踏入仙途。”
“只不过面对最后的真仙劫,无人知晓,他是否走了过去。”
听到这些,楼天都微微沉默。
“为什么不等到莲开三十六呢?”
“不知道,他似乎很着急。”
“按照那篇古史记载,他是有机会莲开三十六的。”
听到这些,楼天都也微微沉默。
他看着正怔怔看着他的楼昊十,似乎有些出神。
“十叔?十叔?”
楼昊十回过神来。
“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启程吧。”
楼天都对此微微点头。
转头看了看这方世界。
这里,也算是他的一个家吧。
看着楼天都就这么徒手离去。
楼昊十慢慢开口。
“世界树不拿走吗?”
楼天都笑着:“如今,世界树的神韵已经尽在其上。”
“所以带不带走他,也无伤大雅。”
“那你的第七境?”
“我的第七境已经成了,而且在这里,又有谁能动世界树呢?”
楼昊十慢慢开口:“一切皆有可能。”
“那也无妨,世界树承载了我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准备对他动手,如果世界树真的伤了,那便意味着,即便是我亲临,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