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楼天都的表现还算圆满,他所经历的种种,也算是让楼天都,经历了更多,见证了更多,从而更加完善了酒仙法。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楼天都并没有去特殊的追逐的某个人。
他静静的走在九州之内。
看着花开花落,大雪飘扬,他无声立于其中,感受时间的韵律。
一路走去,他走过了往日走过的路,他看着今朝的彩虹更美,眼前的油菜花海正当开放。
他们吃着鲜花饼,喝着鲜花酒,看着昙花一瞬,眨眼一现。
他见过海面的磅礴,海浪的汹涌,他面对潮水下的暗涡,看着颠覆的沉船,他们都见证了历史,有着腐朽,也有风采依旧。
在海潮上,面对天地之威,楼天都的大沧浪手,也被他施展出来,面对着天地之力,他纵然有着无穷的伟力,但是却依旧,不能动摇整片海潮。
在无思无索间,楼天都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他喝着酒玩着水,肆意又张扬。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楼天都见证了仙府的开辟,世界的稳定,以及全新秩序的搭建。
他曾经和柳拂风喝着酒,赏着月,一个是酒中仙,一个是堂堂正正的酒仙。
他们肆意张扬,开心桀骜。
他们看着天上的明月,各有感慨。
柳拂风酒后,感慨风景之瑰丽,天地之壮美,感慨世间之变幻,人间之无常,他酒兴大发,狂饮一夜不止。
他捞起水中月,舞动着雪白的长剑,在眼前的长河之下盛开青莲朵朵。
如玉般的柳树随风飘动,如今的他,一袭白衫,喝着酒水,宛若天上仙人。
而楼天都看着他,他看向眼前人,眸中的神色,羡慕极了。
他是天地钦点的酒仙,可是,相比于这位酒中仙,他不洒脱,不开怀,一心扑在逍遥之上,却反而落了下乘。
看着他,楼天都狂野烈酒。
他利用无涯海的水,在自己的酒中,留下了柳拂风的身影。
接下来,名山大川,白云仙鹤,长河落日,焦土万里,都留下了对方的踪迹。
他们酒杯相撞间,又是一段岁月的流逝。
在这段时光中,见过他们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所见他们者,无一不赞赏神仙结伴,举世遨游。
最后偶然的一天,醒酒的他们,看着身旁,不知道何时离去的身影。
楼天都举着酒壶:“当如此洒脱。”
之后,一则消息传到楼天都的耳中,那是来自天机阁的消息。
“李蓑衣身陷海族。”
对于这则消息,楼天都冲天而起,以酒仙法演化鲲鹏,速度之快,甚至远胜从前。
他再一次来到东海,酒仙法继续运转那重瞳的眸子再次出现,天上地下,没有任何秘密能拦住楼天都。
所以,面对着海族,他一路前行,躲避层层关隘阵法,看着那海底连绵是蓝色大殿,鲛人鱼人等等,都在这里,来回循环往复。
面对着坚固的壁垒,驻守森严的宫殿,楼天都继续前行,这世界没有什么能阻拦到他。
接着,楼天都利用重瞳得来的消息,他来到了一处寝殿之内。
看着这里淡蓝色的海珠,以及富丽堂皇,支撑着整个宫殿的巨柱,这一刻,楼天都看着周围,看着诸多的贝壳,看着那明亮的珍珠。
楼天都不禁咋舌。
虽然凭借他的身份,根本可以无视这些,但是这里的装饰,已经将海族的喜好表露的明明白白。
纯粹干净,而又多了些许霸道,或许和陆地上的人们有些联系,但和内陆的宗门,绝对不熟甚至说,从未见过面。
获得这一切消息之后,楼天都找到了这间寝宫的暗门,他只身飘入其中,来到一处水牢之内。
看着如今正在水牢中的人,看着他还无恙,看着正在睡觉的李蓑衣,他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他打开水牢,解开了李蓑衣的束缚。
接着只见他缓缓的插了个懒腰。
“嗷。”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看着眼前的楼天都,对方眼眸微亮:“哦?”
“楼天都,想不到是你救的我。”
“哦?没想到是我。”
李蓑衣笑着:“凭借你如今的身份,又怎么能随便离开边荒。”
“所以啊,虽然我也有意通知一些要好的朋友,前来救援,但终究他们还是没有你快。”
楼天都轻轻点头,露出询问之色:“究竟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海族之中,虽然不乏强大的生灵,但是如果想要留住你,恐怕还不够吧。”
李蓑衣闻言笑着:“大概是被算计了吧。”
“本来,在兮溟的斡旋之下,我是想查一查关于当初黑暗世界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海族的参与?”
“毕竟当初我们也是有关于他。”
“但是,在如今海族海皇的宴请之下,也就是当初的海族大皇子。”
“面对我的到来,他似乎很不欢迎,只不过相较于当初,他这次没有选择直接出手。”
“反而选择了下头。”
“所以,我一时不察,想不到就灾到了里面。”
听到这些之后,原本只是想救李蓑衣的楼天都,眉头微微一皱。
“所以你认为,海族之中,是有人勾结黑暗生灵。”
“然后,才会有黑暗世界的出现。”
李蓑衣点点头。
“对。”
“其实在我最初的设想中。”
“我认为黑暗生灵是不具备,来到中天的能力的。”
“虽然我并不清楚他有多强。”
“但是至少,凭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既然没有打到中天,那就证明他没有足够实力。”
“所以,我猜测,这次九州之中,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动,绝对是因为中天之内产生了叛徒,故而造就了那一战。”
“而且,当初的黑暗之地,我记忆犹新。”
“我这辈子去的地方不算多。”
“但是,对于深海中的黑暗,我的记忆绝对最为深刻。”
“居然这二者的黑暗,并不相同,但是他们给我带来的感受,却是完全一样的。”
楼天都闻言皱着眉头:“什么感受?”
李蓑衣慢慢开口。
“绝望,绝对压力下的恐惧。”
“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迟迟得不到救援。”
“然后被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