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酒馆的楼天都,这时候心有所感,微微的摇向远方,但似乎最终没有感觉到什么,便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淡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只不过这段时间,在重獠离开之后,扶摇子反而成了常客。
他时常来到酒馆坐一坐,就这么静静的靠在窗边,眼眸十分平静。
来到竹城之后,楼天都和他的交流就不多了,而扶摇子也在暗戳戳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不过,在楼天都回来这几天,上玄雅和云天,来的次数就不算多了。
因为云天也要修炼,所以,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这段时间,每次云天来的时候,上玄雅也会亲自跟跟随,他们时常来这里喝点酒,说一些近期发生的事情。
平时楼天都也只是听个乐,不一会就过去了。
但是今天,随着这二人走进客栈,眉头却有些微微皱起。
楼天都平静的二人上酒,然后回到柜台里,静静的发着呆,饮着酒,似乎在品尝酒的味道,不过这时候,云天却开口了。
“楼老板,你听过阔海这个人吗?”他皱着眉头。
“我听说他之前是南街那里的,你应该有点印象吧。”
楼天都摸着紫貂的手微微一滞,紫貂似乎也感受到了楼天都的心境变化,继而转了个身,见之如楼天都平静的说道:“知道的。”
“不过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天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我听师尊说,最近我大江王朝边疆出去了一伙飞熊军。”
“不断骚扰边疆军民安宁。”
“为此,当今圣上,不仅派兵镇压,而且正在不断搜索关于阔海的消息。”
“然后,就查到了竹城。”
听到这里,楼天都的眉头微微一挑。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和阔海要接触的那些人,可能都会遭殃?”
云天沉默不语:“我并没有见过当今圣上。”
“但是,在师傅的语气中,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对当今圣上,似乎并没有太多尊敬。”
“反而,在师傅的语气中,我感觉当今圣上上是一个极其霸道狠辣的人物。”
“所以,我担心,在我竹城之中,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听到这句话,楼天都还没有开口,扶摇子就继续说道:“难怪,原来是发生这种事情。”
云天有些疑惑:“兄台,有何见教?”
扶摇子笑着摇了摇头:“见教不敢当,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也留意到,在竹城之中似乎多了许多普通的人。”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这会刚刚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并非如此。”
云天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想不到他们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
“看来,朝廷那里,对于我们,似乎还很不放心呐。”
说完这句话后,云天的手紧握住酒杯,心中并不平淡。
而上玄雅面对这一幕,也是微微伸出玉手,握住云天的手,眼眸之中带着关切之色:“放心不会有事的。”
云天闻言淡淡点头,但是心中,缺依旧不怎么平静。
“这位兄台,不知道你关于那些陌生人的情报,还知道多少,不知道能否说出来。”
扶摇子闻言淡笑着:“自然可以。”
“只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全面,所以诸位尽量听一下便好。”
“其实我也和他们没有什么接触?”
“只不过在一次偶然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哦?他们说什么?”云天十分感兴趣。
“他们说,此行,除了针对阔海以往的朋友圈之外,还要追踪任何和阔海有关系的人。”
“如果可以,尽量将他们拿下,送到战场上去,去破坏飞熊军军心。”
“而且除此之外,关于竹城城主,也需要查一查。”
“毕竟,阔海来自于竹城,保不齐竹城城主会和飞熊军有接触,所以也应该小心。”
“因此我猜测,他们出现在竹场,未必和令师尊打过招呼,而且如果他们一但查出什么。”
“那对于你们而言,绝对是一场大问题。”
明天闻言皱着眉头:“不可能!”
“师尊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和飞熊军扯上关系!”
“所以,他们哪怕要查,也绝对不会查出什么。”
此话说完,扶摇子点点头:“看来你也有一个好师尊!”
“只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所以,面对这件事情,绝对不要那么如此轻易的应对。”
听到扶摇子的忠告,云天缓缓站起来弯腰俯首:“多谢兄台赐教,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扶摇子淡然笑着:“我姓程,叫程扶摇。”
“原来是程兄台,云天见过!”
扶摇子微微摆手,淡笑着:“不必多虑。”
“不过我说的这些,除了自己亲耳听到的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不能完全作数!”
“所以,云天兄弟如何判断?如何抉择?”
“尽在你自己。”
云天闻言,微微点头:“好。”
“云某心中清楚!”
随着他们的离去,整个店里这次只剩下扶摇子。
面对着这一刻的他,楼天都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反而说的有真有假!”
扶摇子闻言托着腮,拿着酒杯淡笑着:“高人不都是这样吗?”
“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难道我装的不像?”
楼天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无聊。”
扶摇子笑着:“能有你无聊?”
“如果你不无聊,就不会在这开酒馆了。”
“或者说,是你享受这种无聊,所以才在这里开酒馆。”
楼天都并没有多言,只是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除了朝廷人以外,飞熊军的人,也已经进城了?”
听到楼天都的话,扶摇子故作惊讶:“是吗?”
“飞熊军都进城了吗?”
“我还真的不知道!”
楼天都淡淡的呼了口气。
便不在多言,这是在酒柜中淡淡的喝着酒,慢慢的蕴养着自己的神躯,以为将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