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摇子这么说,荧惑也缓缓的看了他一眼,眼眸如同深渊一般,仿佛要将扶摇子吞噬一样。
“看来你对你师妹很好?”
扶摇子淡淡笑着:“我们自小就关系一般。”
“算不到特别要好。”
“只不过,我这师妹从小性子就倔。”
“如果,这一生让她落于人后,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开心。”
荧惑闻言点点头。
接着扶摇子继续询问:“所以,荧惑圣女,要和我交易吗?”
荧惑闻言展现一笑:“为什么不呢?”
“明明有机会摆在我面前,让我的路更加完善。”
“为何不同意?”
说罢,二人一拍即合,击掌盟誓。
只不过这时候,见证了二人的合作,楼天东依旧面无表情,他静静的看着赤王和赤东来。
他竟然看到那两个人,眼神缓缓恢复清明。
接着二人继续深入,感受那股澎湃浩瀚的气息,感受到那股澎湃浩瀚气息中异样的力量。
二人的目光之中,缓缓变换了神色。
二人对视间,已经赫然出手。
血东来之后,是那滔滔血海,无边无际,如东方紫气一般,喷涌整个苍穹。
而在他之后,是那紫红色的紫府,在那紫府之上,铭刻着无数的纹路。
纹路闪烁之间,是那晦涩难懂的玄妙。
看着他,赤王的目光闪烁,最后,目光落在了赤东来的身上,眼眸之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神色。
可是对于赤王而言,他的出手却未慢半分,随着横亘苍穹的血色大手印从天而降。
手掌上的纹路,如同镀一层血色的圣光,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不过刹那,已经朝着那位修罗血子而去。
面对这一幕,扶摇子和荧惑都瞪大了眼睛,认真观看。
可是下一刻,随着冥河血道残片出现,一个赤红色的铜片挡在了修罗血子身前。
那无边的血海瞬间消散,那铺天盖地的大手印,也随风逝去。
面对这一幕,二人均瞪大了双眼,眼眸之中,充满了不可相信。
这一刻,修罗血子张狂的笑,那如蛮牛的头颅上,血盆大口中的老大,笑成轰轰作响。
紧接着,随着冥河血道残片一个红光激射而出,紧接着,赤王和赤东来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一片幻境。
灰蒙蒙的天地之间,充斥无边的虚无,无光明,无黑暗,无时间,无空间。
在永恒的虚无缥缈中,一滴赤红色的血液从天而降,他如一滴血滴入水中,然后迅速蔓延。
血液在水中不断扩散,如同初生朝阳的光芒,遮蔽苍穹。
慢慢的,一切的事物正在改变,在那无尽的东方,一缕血日缓缓升腾,在那无尽的血日之间,是一个看不到真正面目的身影。
他衣衫随风飘荡,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无边的血海,如同血日的光芒一样覆盖整个苍穹。
在血光彻底覆盖苍穹的那一刻,男子猖狂的笑着。
然后整个天地被血海遮蔽,最终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
血日在血海的世界里,不断周天流转,不断滋养自身。
或许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甚至会成为永恒。
但是这一天,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降临,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世界之内,很快降临到血日身旁。
他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离去,没有留下一丝波澜。
这一幕,被酒馆的三人看在眼里,荧惑皱着眉,缓缓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赤王?”
没人能够回答她。
紧接着画面一转,是那顶天立地的血色宫殿,他傲立于血海之上,在那之下,是那数之不尽,匍匐的亿万生灵。
他静静的注视这一幕,纯真的眼眸没有一丝其他的情感。
他露出了最为稚嫩的微笑,刚刚出生一天的他,享受着亿万人朝拜的滋味,心里无比平淡。
……
年少的他,游走在天地之间,游荡在九州之内。
他身为赤王宫的嫡传子,无与伦比的天赋,用之不尽的资源是与生俱来的。
他利用这些资源,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无比平稳,他享受着时代天骄的头衔,被无数天骄仰望,膜拜。
如果日子就这么慢慢过下去,不说他开疆拓土,但必然会是一个守城之君。
但是,在无尽的游历中,他见到了太多的疾苦,对于此,他见的多了,看的多了,心中早无波澜。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曾经心中掀起心境波澜的情绪,究竟是多么可怕?
当他自认为走遍天下,游荡九州,知道自己未来路该如何行走的时候。
他回到了无边血海,滔滔血城。
面对着无尽枯骨,亿万幽魂,原来,眼眸之中平淡的景象,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刺眼。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他的父亲。
手段为何如此残忍?
接着,这父子二人产生了无与伦比的矛盾。
可是最终,还没等父子二人放下干戈,意外就出现了,原本的庞然大物赤王宫一夜崩塌。
就连他也被封禁在其中,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在无边的沉睡之中,他慢慢的接受着父亲的传承,静静的接受这一切。
这一日,他破禁而出,找到了父亲留下的传承之地。
在那其中,在他的传承记忆里,父亲给他留下了七大至高传承。
每一个都是毁天灭地的神通。
毁天灭地大血手术、大周天血月术、血莲业火焚天术、大血神分身术、一元万道血魂术、血道造化之术以及血海遮天之术。
原本在赤王的计划里,在他得到一切传承之后,便会开始必死关。
若不登临巅峰绝不出关。
可是,当他找到第七道神通的时候,意外还是出现,原本他父亲留下第七道神通的血液传承,竟然诞生出了自我意识。
而在赤王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并没有选择毁灭,而是选择离开。
接下来,他以六道传承之身,开始闭关。
甚至在之前的时代,他也曾出现,也曾绽放着光辉。
但在这个时代,变故实在太多,意外是在不少。
故此,他的出关,虽然掀起了一阵波澜,但是很快就被其他的波澜所掩盖。
然后一直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