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却只是笑笑,口气冷淡却不难听出无所谓“老人家不高兴哄哄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岳父大人能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小羽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我心疼。”
这么复杂的事(情qing),他却说得如此轻巧,反倒是南韶无言以对。
南韶其实很清楚,薄胥韬怕是没办法了,才会用亲自出庭这个策略。他虽是法学博士,也是刑辩,但(身shēn)为薄家子孙,却站在法庭上为一名坐实受贿罪的贪官辩护,即使最后很大可能是胜诉,但这段历史对他将来的为官之路来说,绝对是不可抹去的污点。
到底薄胥韬为何要这样做,南韶没想通。对于走那条通往权力最高点之路的男人来说,没什么比越爬越高更重要,任何,就是女人也不行
可薄胥韬
南韶想得深了,看向薄胥韬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好了,不哭了,”薄胥韬正低头安抚南羽,“我出去跟所长打个招呼,你在这边等我。”
“好。”南羽吸着鼻子,仰头看站起(身shēn)的薄胥韬。
看着她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是那么惹人怜(爱ài),薄胥韬心中一动,忍不住俯(身shēn)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这一番举动让坐在对面的南韶颇为意外,传说中油盐女色不进的薄大少,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南韶一时间对南羽有些刮目相看。直到薄胥韬离开探视室,他才压低声音问南羽“你真的同薄胥韬结婚了”
南羽转头瞥了一眼薄胥韬出去时带上的门的门,再回过头看向南韶已是一脸冷静,“去了教堂我才知道,在英国注册结婚需准备的材料,薄大哥早先就通过留学机构帮我办理留学手续时准备好了。当(日ri)注册机构的人员直接被他请到教堂,在神父和另一位见证人唐宋的见证下,当天就办理了在英注册结婚的法律手续,我们的婚姻是受英国法律承认和保护的。”
闻言,南韶点点头,目光沉沉地盯着与自己原配长得十分相像的南羽。脸是长得像,但心思比她妈妈深沉、比她妈妈有手段。
“他有提过在国内补办手续的事(情qing)吗”南韶问。
南羽摇摇头,垂下眸子,避重就轻道“我还不到国内法定结婚的年龄,四年后再说。只是”
“只是什么”
“之前与晋超订婚时,薄家已经表现出对我的冷淡,现在我又跟薄大哥注册结婚,他们家的人该怎么看我”
听南羽这样说,南韶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脸上虽神色如常,放在桌下的拳头却是狠狠捏紧。
沉吟了许久,他朝南羽招了招手,在她耳边悄声说“小羽,你要记住一句话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这个世界。现在薄胥韬已经是你的合法丈夫,该怎么让他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得好好规划。千万记住,不要为小事轻易提出你的请求,机会必须用在刀刃上”
南羽面无表(情qing)地点着头,没说什么。
而在同一时间,薄胥韬带助理过来接南羽走。
南韶脸上不复先前的悲伤,此时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南羽读得懂他的表(情qing),知道事(情qing)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就放心地离开。
她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多问,只能增添薄胥韬的烦闷,回去的路上,便就不再同薄胥韬讲起南韶的事(情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