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态度笃定,眼神坚毅,倒是一丝慌乱也没有。
南羽用力抽回手,难堪别过脸,“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薄胥韬仍旧垂眸盯着她,眼神火(热rè),握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压,她瞬间整个人被压到他(身shēn)上,有火(热rè)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小腹,她很快红了脸,气息不稳。
“一起洗。”
他说罢,开始脱腕上的手表,接着是衬衫。
虽然手在忙着,眼神却始终钉在南羽(身shēn)上,南羽面红耳赤地别着脸,只是余光仍旧看得清他的一举一动。
他脱完衬衫,开始解自己的皮带,金属皮带头发出的声音,惹得南羽心脏一震,接着便有一股暖流从她的下腹部冲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只是想睡他,却不懂(情qing)动之前,必然先有心动。
很快,薄胥韬就将自己浑(身shēn)脱得赤诚,接着便去脱南羽(身shēn)上的开襟毛衣,后来,他的手又摸上她的衬衫领口,想解她的扣子。
南羽死死按住他的手,抖着声音说“我自己来”
见她一脸倔强,薄胥韬敛了敛眸底的,勾唇笑笑,“那你慢慢脱,我先进去冲个澡。”
话落,他很快就进了淋浴间,似乎是想边洗澡边观察南羽,他没拉上淋浴门,还是南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上前帮他将门拉上。
却也在门关上之前,见到他(挺ting)直的不可描述,顿时吓得落荒而逃。
南羽逃也似的跑去另一间浴室,似乎是怕薄胥韬夺门而入,她将浴室的门反锁上,且还再三确认。
因为心烦意乱,她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洗完澡才发现睡衣还在卧室里,浴室里只有大毛巾,连浴巾都没有。
南羽要哭了,要她赤条条地从客厅飘进卧室,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薄胥韬眼下说不定已经洗完澡,在房间里亦或是客厅擦头发,她就这么光着(身shēn)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肯定要觉得她是故意在勾引他。
这架才吵了一半的,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假装亲密。
南羽想得头疼了,干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打开门朝外面喊道“你洗完了吗帮我把睡衣拿来。”
无人回应。
她这就觉得薄胥韬应该还没洗好,干脆趁这个时候偷偷潜回房间,拿到睡衣迅速穿上。
于是,薄胥韬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南羽手里拿着大毛巾,(身shēn)上白得比外头皎洁明月更加白皙细腻的皮肤此时正发着光,可以看见她皮肤上有晶莹水滴正发出如钻石一般璀璨的光亮。
她黑黑长长的湿发垂落在(胸xiong)前,衬得(胸xiong)前的一抹白光更加令他神往。
他这才仔仔细细地在灯光下端详起她站得笔直的(身shēn)体。
比起五年前,她长高了不少,双腿匀称修长,像葱白的根部一般笔直细腻。腰部极细,一丝赘(肉rou)都没有,大约他张开双手一握,就能满了。
她此时站在衣柜前找衣服,微微踮起脚尖、抬着脖子的样子,优雅得像天鹅。
薄胥韬看得痴迷了,眸底印着的都是她美好的(身shēn)体。他不自觉走到她(身shēn)后,伸出手臂横过她的腋下抱住她。
她浑(身shēn)一抖,拿在手上的睡衣一下掉到地上。她想弯下(身shēn)去捡,他不让,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覆在那边辗转着。
(床chuáng)就在(身shēn)后,他揽着她顺势一倒,俩人就都躺到(床chuáng)上了。
他翻(身shēn)将她压在(身shēn)下,就着窗外盈进来的月光,就着房内昏黄柔和的光线,俯(身shēn)看她,贪婪地从上到下看个遍。
她通体雪白,皮肤天然白皙加之她勤于保养,皮肤有别于一般亚裔女孩的暗黄,甚至比白种女孩更接近透明色。
他能看到她皮肤下的根根血管,或红或蓝,或粗或细。
她此刻就只是躺着,小脸未施粉黛,脸颊有天然的红晕,软嫩的唇瓣在刚才被他吻得又红又肿,此时正嘟嘟地翘着,像是故意要勾引他的样子。
她真是下凡来勾引他的妖精。
薄胥韬这么想,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低头吻她,温温柔柔的,全部。
最后还是没成功。
就在他打算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南羽突然崩溃大哭。
从方才一直乖巧地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妖精,此时正满脸委屈地流着眼泪。
她这一哭,饶是再强烈,薄胥韬也能在最后关头停止。
明明他忍得很难受了,却仍时刻记着六年前对她的承诺,若非她愿意,他绝不会真的去动她。
他强烈的占有(欲yu),仅限于对她惩罚式的吻。
然而,他尊重她,却不代表他理解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要,明明上次他们回伦敦,她还主动亲他,想完成最后一步。
可眼下
薄胥韬想起昨天进来家里的两个男人。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确定晋超在南羽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不清楚她与教授之间的来往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那边薄老爷一心要他相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这边小妻子又不知心在哪里。
真是腹背受敌、内忧外患。
想到这些,薄胥韬也失去温存的强烈冲动,只翻过(身shēn)将南羽抱在怀里,温柔地吻着她的眉眼。
他想,是时候开始解决这些花花草草了。
翌(日ri),2月14(日ri),西方(情qing)人节。
薄胥韬一早醒来,到楼下跑了几圈,洗完澡出来,南羽刚好转醒。
他(身shēn)上只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擦头发,边看伦敦街头的车水马龙。
伦敦今(日ri)难得出太阳,阳光将久久不能散去的薄雾劈开。
他其实不太喜欢伦敦这座城市,不切实际、冠冕堂皇的体面背后,充斥着各种冷血的阶级划分。
如非南羽执着于英皇学院,他其实更想带她去浪漫的北欧小国,最好在那里择一块山好水好、养人的地方,盖一幢向阳的房子,再生一双儿女,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时,落地玻璃上倒映着南羽别别扭扭的样子,想必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qing)而害羞。
薄胥韬笑笑,就盯着她窗户上的(身shēn)影问“吃过早饭,你收拾几(套tào)衣服,我们去温德米尔玩几(日ri)。”
“温德米尔”南羽连忙抓过(床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我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都约了温教授上课。”
薄胥韬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声音也覆上一层冷意“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亲自跟他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