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心中一动,快步上前将南羽拥入怀里。
南羽扬起脸看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彼得兔呀”
薄胥韬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在你(奶nǎi)(奶nǎi)的别墅,我看到你房间有很多长耳朵兔子玩偶。当时房间暗,猛地转(身shēn)看到那些兔子我竟然被吓到了,心想你怎么会喜欢那么丑的兔子。”
他边说边笑,全然不顾南羽已经气得撅起嘴。
南羽有些生气地说“彼得兔才不丑,你都没有看过他们的故事吗”
“我哪里会看这么幼稚的东西,”薄胥韬笑,揽着南羽往博物馆售票处走,“也就你们这些小女孩才喜欢那些兔子天鹅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不再说话。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不也是那个喜欢兔子和天鹅的人吗
分明前晚看到没穿衣服的南羽垫着脚在衣柜前拿衣服,他当时就觉得她高雅得像白天鹅。而刚才一看到她穿着毛茸茸的毛衣站在阳光下,也觉得她像兔子一样软萌可(爱ài)。
彼得兔博物馆并不大,而且是属于私人基金会的博物馆,需要门票。
薄胥韬和南羽买好票后,手牵着手进了博物馆。
这个地方对于南羽来说,真的是回忆满满。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很快被送到(奶nǎi)(奶nǎi)家生活。小舅舅看她天天不说话怪可怜的,就买了一(套tào)彼得兔的故事给她看。
(奶nǎi)(奶nǎi)那时候还未退休,平(日ri)里工作忙,请了一位育儿嫂带她,育儿嫂是外地人,北城话讲得不利索,也不喜欢跟她聊天,六岁的南羽便就天天重复看着这(套tào)漫画书打发时间。
久而久之,彼得兔就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小舅舅见她那样喜欢彼得兔,后面又给她买了dvd,玩偶。
在dvd里,南羽第一次知道英国中部某个小镇有一个彼得兔博物馆,有很多年,她的理想就是长大后可以到博物馆看看。
后来,她再大一点,就希望自己能到英国念书,只是那时候,南韶明确告诉她,南家的孩子不能出国留学。
从此,到英国留学成了南羽心中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彼得兔,南羽只带了陪伴她最久的一只到南家,剩下的都留在(奶nǎi)(奶nǎi)家了。因为南韶去接她的时候说,新妈妈不喜欢家里有那么多玩偶,让她只带一只就好。
后来南家别墅被查封,不仅是陪伴南羽长大的彼得兔没带出来,甚至她很多出国时没带的东西都同别墅一起被查封了。
南韶出事后,南羽选择嫁给薄胥韬,她的生活轨迹整个被改变。平(日ri)里忙于学习、充实自己,时间一忙,哪里还记得小时候向往的那个英国小镇。
想起往事,南羽心中不免感慨。
真所谓今是昨非。
她对薄胥韬带她来彼得兔博物馆的用意很是感激。
昨天,他明明还因为她让晋超及温教授进了公寓而气得半死,今(日ri)又能毫无嫌隙地带她来圆小时候的梦。
想到这些,南羽心中又柔软了几分,她巴巴地望着薄胥韬的侧脸说“我们以后生四个孩子好吗”
薄胥韬皱眉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生四个你不知道生孩子很伤(身shēn)体的吗”
南羽哭笑不得,“你就不能配合着点吗”
薄胥韬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哦那我们就生四个孩子吧”
“嗯”南羽这才又扬起笑脸,她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喊弗洛普茜、默普茜、棉球尾,还有彼得”
“”薄胥韬黑了脸,嫌弃道“什么棉球尾那是什么”
“那是彼得兔的妹妹啊一只很可(爱ài)的兔宝宝”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抱我们女儿出去,人家问我你女儿好可(爱ài)哦叫什么名字然后我跟人家说我可(爱ài)的女儿叫棉球尾”
“哈哈哈”南羽被薄胥韬逗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薄胥韬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勾起了唇角,揽着她说“我很开心你主动说想跟我生孩子。”
刚才南羽突然说将来想生四个孩子的时候,薄胥韬确实感到受宠若惊,明明前晚还因为他要进入而哭鼻子的人,今天竟然主动说要生孩子。
他这一刻也总算明白了,她是((逼bi)bi)不得的,她要的是(爱ài),很多很多的(爱ài)。
这大约跟她从小生活在一个缺(爱ài)的环境里有关,甚至,有可能她这辈子都学不会怎样去(爱ài)一个人,因为从小没有人教她怎样去(爱ài)人。
而薄胥韬恰恰相反,作为薄家的长孙,他从小得到太多(爱ài),薄老爷虽然严厉,但心底对他是最深沉的(爱ài)。薄英楠女士虽然一心向佛,但也从小给予了他最无私最完整的母(爱ài)。
幼儿园开始,顾炀和霍桀一左一右跟在他(身shēn)侧,上了大学,又收获了陆修衍这名挚友。
从来没有人言传他该怎么样去(爱ài)人,可他似乎天生有这样的功能。
即使南羽是北城第一贪之女,即使南羽曾经是他弟弟的未婚妻,即使南羽有时候让他觉得恨铁不成钢,但他从没想过放弃她。
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他认为(爱ài)是责任,(爱ài)是陪伴,(爱ài)是原谅,(爱ài)是付出。
薄胥韬心中是这么笃定的,可他不习惯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爱ài)南羽。
他不知道,南羽也正用破釜沉舟的勇气留在他(身shēn)边,并且答应他回北城定居。
即使她已经可以预料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风浪。
他们在博物馆逛了一下午,期间南羽买了很多彼得兔的周边,薄胥韬提了满满两手,(身shēn)上还背着一只大兔子,可南羽犹觉不尽兴,还在商店里淘货,小至圆珠笔,大至有她一人那么高的玩偶。
薄胥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如果是霍桀干这种事,早被他一脚踹飞到霍家机场。
可眼下这猫着(身shēn)体往人群里钻的小白兔,可是要为他生小小白兔的人,他怎么的也得耐着(性xing)子陪着。
眼看天快黑了,南羽这才心满意足地上车回酒店。
许是因为今天玩得开心了,她晚上特别配合,洗过澡便就乖乖躺到(床chuáng)上,任由薄胥韬抱在怀里揉了又揉,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