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状态下,手机的扬声器被打开着,薄胥韬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刚才那一席话,惹得走在南羽前面几位华裔同学眼带暧昧地转头看她。
南羽羞赧,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羞又气、哭笑不得,在镜头面前露出可(爱ài)的小虎牙。
她手指纤细修长,连着指关节的皮肤都是白皙细嫩的,丝毫未有累赘的纹路出现。
薄胥韬透过镜头看着她可(爱ài)的手指,心里一动,喉结快速上下滚动着。此刻夜已深,四周安静无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的渴望更甚。
“小羽”他声音暗哑地喊她的名字。
南羽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赶紧从包里翻出蓝牙耳机戴上,“嗯怎么了”
“我想你了”
隔着时差,思念之言搭乘电磁波,传递到(身shēn)处异国的南羽耳蜗中。
这是薄胥韬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说想她。
南羽的耳朵一下就红了,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见她红着脸默不作声,薄胥韬扬起唇角笑,将毛巾往肩上一搭,拿着手机躺到(床chuáng)上,翻了个(身shēn)继续问南羽“想我了吗”
“你说呢”南羽脸更红,小跑着进电梯。
在安全密闭的环境里,她抿了抿唇,羞涩地看着屏幕中薄胥韬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小声地说“每天都在想你。”
“真乖。”薄胥韬满心欢喜,就抱着手机躺在(床chuáng)上看南羽,好似看着她,方才还笼罩在心头的烦忧就能立刻散去。
南羽按指纹进公寓,在玄关换好拖鞋,跟秦姨打了个招呼,便就进房去了。
将大提琴放好,她对薄胥韬说“今天先到这边吧,你那边不早了,早点休息。”
薄胥韬仍是笑着看她,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洗澡,吃晚餐,然后修一下论文。”
其实薄胥韬很清楚她的作息,秦姨每天都会跟他报告,只是他仍喜欢问,似乎这样问就像真的生活在一起。
见薄胥韬没说话,南羽便就准备关掉视频,薄胥韬却忽然声音怪怪地喊住她。
南羽看着视频,等薄胥韬说话。
等了片刻,他竟说“不要关视频,把手机带进浴室”
南羽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回过味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又羞又气地想结束视频,那头薄胥韬却又幽幽地说“不要关,我今天特别想你”
他这么一说,南羽的心瞬间又软了,她扭捏着不愿答应,最后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竟真的抱着手机和衣服进了浴室。
薄胥韬要她将视频镜头对准淋浴房的方向,然后洗澡的时候不要关淋浴房的移门。
南羽敷衍地答应着,将手机放好后,一溜烟就跑进了淋浴房,且重重拉上了移门。
薄胥韬那头已经准备好纸巾了,最后却只能看着一道模糊的(身shēn)影聊以。
而且南羽这个澡还洗得特别久,久到薄胥韬已经困得快睡着了,她才穿着浴袍、包着湿头发走出来。
她跑到视频前面去看了一眼,薄胥韬眼下有一片微微的青紫,明显是熬夜熬的,此时正极度不满地看着她。
她没理,径自转(身shēn)站在洗手台前扑保湿水,边扑边说“你那边一点了,快去睡吧,熬夜很容易衰老的哦。”
“男人长点皱纹更有味道。”
南羽继续对着镜子往脸上涂(乳ru)液,“不仅是长皱纹吧,听说也会抑制雄(性xing)激素的分泌,那意味着什么你懂吧”
后面忽然没有声音,南羽擦好(乳ru)液转(身shēn)一看,手机屏幕提示着“已结束通话”。
她无奈地笑笑,将手机揣进兜里。
果然心思再成熟、(身shēn)份再尊贵的男人,无赖起来,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周五这(日ri),薄胥韬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两(套tào)换洗衣物,又发信息让霍桀给他订一张傍晚飞伦敦的机票。
他昨天下班前就交代好助理,周五一整(日ri)只在办公室处理工作,不外出,也拒绝一切应酬,因而周五下午三点,他提前下班,让助理载他到北城机场。
飞机是五点五十分起飞的,到机场已经五点整,霍桀就站在出发厅门口候着,见薄胥韬的车子一过来,赶紧上前帮他拎包,一路为他开绿灯,半小时就搞定了各种手续和安检。
最后,霍桀竟还跟着他进了候机大厅,((贱jiàn)jiàn)兮兮地问“怎么要去伦敦跟老婆过周末啊”
薄胥韬沉着脸“嗯”了一声。
霍桀一脸坏笑地环顾了四周几眼,最后在薄胥韬耳边低声说“听老顾说,他爹威胁他,如果再跟你瞎搞,就要废了他。”
“”薄胥韬无语,推开霍桀,不想解释太多。
霍桀见他不说话,又凑到耳边问“我说你怎么就看上那根青豆苗了呢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青豆苗”薄胥韬眯起眸子看向霍桀,“你这是在找削”
见他动了气,霍桀这才讪讪地闭了嘴,却仍按捺不住一颗想八卦的心,冒死求问“所以老顾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薄胥韬懒理他,侧了侧(身shēn),看洪希迪发给他的老别墅现场施工图。
确定飞机能够准点起飞,薄胥韬在上飞机前打电话让唐宋晚上十点到希思罗机场接他。
唐宋在电话中问“要叫南小姐一起到机场接您吗”
薄胥韬只答“不用声张,你一个人来就好。”
唐宋会意,准时在机场接到薄胥韬。
薄胥韬回到公寓已是伦敦晚上的十一点,秦姨早在收拾好晚餐后就回避了,只跟南羽说有事回家一趟。
南羽不知(情qing),准时十点上(床chuáng),尝试与薄胥韬视频通话,被他拒听后,以为他在开会,发了个晚安就去睡了。
薄胥韬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循着昏暗的小夜灯摸到(床chuáng)边,凝望着(床chuáng)上让他心动到窒息的女孩,眼底有暗流涌动。
他忍不住想俯下(身shēn)去亲她,却又在快亲到的时候想起自己没洗澡没洗脸,不得不压抑着满心将她揉入怀中的冲动,起(身shēn)去浴室洗澡。
洗好澡,他又用吹风机仔细地吹干头发和吹暖四肢,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到(床chuáng)上。
南羽脸朝外,侧(身shēn)而睡。
薄胥韬将她抱近怀里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睡得很沉。薄胥韬知道她肯定是白天训练太累了,才会睡得这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