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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员只站在不远处的讲台上重复两遍,还没来得及等南羽走过去问问是什么(情qing)况,人就又匆忙离开。
南羽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的答辩出了问题,正满心惆怅地考虑着去见温亦南该说些什么,站在(身shēn)侧的薄胥韬突然“呵”了一声“你老实在这边等着,我过去会会他。”
自从知道薄胥韬暗中伤害过温亦南,且昨晚还被薄胥韬撞见那一幕,加之南羽了解薄胥韬的(性xing)子,她眼下无论如何都不敢让他们单独见面。
定了定思绪,她轻声说“不然,我们一起过去吧”
薄胥韬用复杂的眼神看她“怎么还想在毕业前跟他见一面”
“”南羽好一会儿才听出他的嘲讽,涌起委屈的同时,又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烦躁,“我是他的学生,见他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毕业证还没拿到手,你怎么不担心是我的毕业考出了问题”
“学生”薄胥韬又“呵”了一声,(阴yin)恻恻地问“你从不看社会新闻吗”
“你”南羽一时气得红了脸,将薄胥韬手里的包扯了回来,率先走下台阶,“我先过去了”
她以为自己态度这么强硬,傲气的薄胥韬应当是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怎知她还在温亦南办公室外踟躇,跟在后面的薄胥韬反倒是直接推门进去。
他(阴yin)沉着一张脸,直接走到温亦南的办公桌前,不打招呼,自来熟地往温亦南面前一坐,慢条斯理地问“叫我太太过来有什么事”
温亦南皱眉看他,又看了眼站在门后的南羽,眼神由嫌恶转变为温柔,只是一瞬间的眼神转变,却叫薄胥韬都看进了眼里。
薄胥韬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就是站在她(身shēn)后的南羽,只看着他的背影,都能猜到他此时有多愤怒。
可他却还能保持一贯的控制力,若换成晋超,怕是能当场戳瞎温豺狼的双眼。
南羽头皮发麻地上前,抿了抿唇,问“温教授,是不是我的毕业考有什么问题”
温亦南这才从与薄胥韬对峙的(情qing)绪中回过神,他看着南羽,将手边一个信封推了出来“这是一封无限期推荐信,泰晤士乐团的大提琴手位置永远为你而留。”
无限期推荐信南羽一愣,上前拆开信封看。果不其然,推荐信不仅有温亦南的署名,还有学院院长的签名。
温亦南为了把她留在英国,竟然说服院长为资质一般的她签推荐信。这样的人(情qing)机会,他竟然用在她(身shēn)上。
南羽满心复杂地将推荐信装进信封,她平了平心里的(情qing)绪,对温亦南说“温教授,感谢您为我争取的机会。这封推荐信我不能收,这个机会也不是我的,有更多比我有资格的同学会更需要它。”
温亦南笑笑,没再勉强,只说“你什么时候需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些位置永远属于你,别人无法取代。”
他说得隐晦,南羽没听出来,却也不敢在薄胥韬面前问太多,只朝温亦南鞠了一躬,拉着薄胥韬要走。
薄胥韬抬眸看她,眼底都是冷意“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南羽与他对视了足有三十秒,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薄胥韬会跟温亦南说什么,她只能确定,光天化(日ri)之下,且还在学院范围里,薄胥韬不会跟温亦南动手。
且他要做的事(情qing),从来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她能恳求他,但那也仅限于俩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在外头,她怎么样都要给他面子,也给自己面子。
南羽满心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她就站在门外等薄胥韬,正打算万一里面传出不好的声音,她第一时间冲进去。
然而,里面却静悄悄的。
薄胥韬与温亦南王见王,各有各的骄傲,在一个女人面前大打出手,他们可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qing)。
俩人都是贵族后代,只不过在不同国度,论底气、论(身shēn)价、论财富,温亦南有自信能与薄胥韬相抗衡。
只不过,温家的传统素来是温和与优雅,在面对浑(身shēn)是戾气却冷静镇定的薄胥韬时,温亦南倒是很识趣地没选择用言语刺激他。
谁知道从军区出来、肩胛上进过子弹的人发起疯来是什么样
薄胥韬看着温亦南,唇角微勾,眼神在温亦南的(胸xiong)膛上转了一圈,笑“温教授的肺功能都恢复了吗”
温亦南神色一顿,只是一刹那,他就想起当(日ri)被晋超伤了后,律师汇报晋超为薄家二孙子。
而眼前的薄胥韬亦姓“薄”。
他当初一心以为是晋超对南羽追求不成,又误会他是南羽的丈夫,所以因妒生恨,才找人袭击他。
温亦南仍是不愿将薄胥韬与自己被袭击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可薄胥韬的表(情qing)却叫他心中生疑,且那疑问越来越大。他仔细观察薄胥韬的五官,仅凭着他对晋超的一点印象,终于看出二人的五官大有相似之处。
“你与晋超是什么关系”温亦南皱眉。
薄胥韬挑眉笑笑,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语气漫不经心“晋超是我弟弟。”
“”温亦南眼底都是震惊。
直到薄胥韬笑着离开了办公室,他仍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细细回忆了一遍,他试图捋清楚南羽与这俩兄弟之间的关系啊,却发现怎么也捋不清。
声称南羽未婚夫的晋超并不清楚南羽其实是自己的嫂子为什么小叔子会与嫂子订婚大伯哥为何会与弟媳妇结婚
薄胥韬出去的时候,南羽正与几位同学站在不远处说话,那些金发碧眼的小女生看着他,暧昧地笑。
他心里又添了几分烦躁,正想朝南羽走去,南羽却先挥别了女同学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冷淡地问。
南羽方才还有的笑意很快敛去,此时换上同他一样的冷淡“毕业旅游的事(情qing),五天四夜的游轮行。”
薄胥韬扭头看了一眼温亦南的办公室“能带家属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