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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一结束,南羽表示还要在楼下看会儿新闻再上去,薄胥韬只得陪她。
南韶以为薄胥韬无事可做,又(热rè)(情qing)地邀请他下几盘棋。一想到跟南韶下棋一向没完没了,薄胥韬再次谎称自己有工作要忙,很快回了二楼。
根据以往的经验,南羽得陪南韶看完八点半的本地新闻才会上来,薄胥韬一看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百无聊赖的,干脆自己去冲了个澡。
不洗不知道,一洗才知道后背有伤的(情qing)况下,洗个澡有多么不方便,遂又心心念念起南羽昨晚细致入微的照料。
一个澡不仅洗得七七八八,还弄得他耐心全无只想发脾气,但一想晚点又能软玉温香在怀,心(情qing)瞬间又快活起来。
他忽然想起大学时期,霍桀和顾炀每次出去过夜回来,那脸不仅红润有光泽,还能笑出一朵花来。
薄胥韬去书房找了一本书,支着下巴,侧躺在(床chuáng)上看起来。
南羽果然到八点半才摸回房间,见他已经洗好澡,诧异道“你自己洗好了没弄到后面的伤口吧”
“没,就是感觉没洗干净。”声音有一丝烦躁。
南羽在衣柜前找衣服,听出他话里的(情qing)绪,扭过头对他笑道“我昨天不跟你说了,你还说你以前都自己来,结果呢”
薄胥韬双眼亮晶晶地与她对视“结果我决定了,明天开始还是你帮我洗。”
南羽笑笑没说话,拿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整个卧室黑漆漆的。一下撞进那黑暗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幸而对这个房间的布局还算清楚,瞎摸瞎找愣是摸到了(床chuáng)上。
关灯的男人依然保持着支着下巴侧躺的姿势,一想到他这大半个月只能保持这样的睡姿,南羽心里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转(身shēn)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躺下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睡了吗”她问。
薄胥韬圈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xiong)前深深地吸着气,幽幽道“没呢,在等你。”
她拍拍他的手背,笑道“那早点睡吧,明天六点半就要起来了。”
薄胥韬一时没说什么,手不老实地探进她的裙底摸了一阵,问“还会疼吗”
“有点。”
听她这么说,薄胥韬立即撤出自己的手,转而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轻声说“那今晚就不做了,你好好休息。一开始频率不要太密集,慢慢递进,得给你(身shēn)体缓和及适应的时间。”
见他这么体贴,南羽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带出一句“谢谢你”。
关于这点,她是发自真心感谢他,感谢他的从不勉强与为她着想。即使俩人当年结了婚,他也充分考虑她的年龄及(身shēn)体发育(情qing)况,在一个男人对男女之事最(热rè)(情qing)、最有需求的阶段,为她做到了难以想象的忍耐及(爱ài)惜。
而薄胥韬对于南羽突然蹦出的这么一句“谢谢”,觉得她太过客气之余,亦觉心中难受。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好一阵儿,这才抵着她的额头,边喘息边说“傻瓜,不要再跟我说谢谢,我(爱ài)你,我是你丈夫,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那吵架的时候你还跟我算,说你为我做了哪些哪些事,我只能生孩子给你,才能扯平。”
“”薄胥韬一阵无语,用食指点了点南羽的额头,“我原话是这么说的吗你当时突然要跟我离婚,我不想让你走,所以只能故意这么说。”
“你明明”南羽还想辩解,话没说完,薄胥韬一个吻封住她的唇,后面的话,全都被薄胥韬吃了下去。
他想起顾炀前阵子说过一句话不要试图跟自己的女人讲道理,如果不想听那些唠叨及抱怨,那就用一个深深的吻来化解。
翌(日ri),南羽带着行李箱随薄胥韬前往z市,俩人站在大门口与南韶道别。
南韶一直跟着离开花园,直到他们都上了车,还不忘弯(身shēn)在车窗前叮嘱南羽“小羽啊去到z市各方面自己要注意啊,不要给胥韬添麻烦,有人给你东西千万不能收,记住了啊”
南羽频频点头,一直挥着手让南韶快点进去。
车子驶离老别墅区范围,薄胥韬这才笑道“看你爸的样子,好像你要出去几年不回来了似的。”
南羽敛了敛眼底的伤感,“当他丧失了所有权力,反而更像一个寻常的父亲。”
薄胥韬握紧她放在(身shēn)侧的手,想起当年的她在学校受伤,南韶确实不是很重视。也许那时,在官场沉浮的南韶,确实有很多事(情qing)比这个早年丧母的小女儿更重要。
而薄胥韬之所以能毫无芥蒂地帮助南韶,除了南韶是南羽的父亲,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他对南韶心存歉意,如果不是南韶当年出了事,以南羽的(性xing)格,或许不会愿意嫁给他。
很多人信命,薄胥韬却是不信的,如果他臣服命运,那么南羽就会是晋超的妻子,因为他不信命,他强势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命运臣服于他,改写了南羽与他的命运。
九点到达z市,因为薄胥韬九点有一场会议,王助理须得跟着,便就没办法送南羽去公寓,薄胥韬只得让南羽暂时在他办公室里休息,待中午一起吃过午饭,再送她回公寓。
薄胥韬匆匆拿着电脑就去开会了,南羽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她一开始以为薄胥韬应该会有女秘书的,这次还特地带了一根从伦敦买的口红打算送给秘书,感谢她平(日ri)里对薄胥韬工作的支持。结果过来一看,什么女秘书,薄胥韬工作的那一层楼,连个女(性xing)工作者都没见到。他平常的所有事务,看来全部都是王助理代劳的。
南羽心里不由得一阵欣慰,她虽不是疑神疑鬼之人,但看到丈夫这么知分寸,心里仍是觉得轻松许多。
南羽在办公室里待了一阵,觉得无聊,便就起(身shēn)去外头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