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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唐宋和苏乔,南羽回餐厅。
薄胥韬正与一众好友谈笑风生,见南羽面色不豫,问“苏乔没事吧”
“没事,跟唐宋走了。”
薄胥韬没再往下说,帮南羽倒了一杯果汁后,继续听好友们聊天。
南羽中途过来,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聊什么,只能尽量认真去听。
霍桀说“这么说,韬哥现在只是经委副主任”
“什么叫只是”顾炀笑,“从厅局正职到省部副职,升了一级,不是很正常么”
“薄爷爷老部下那么多,好歹给韬哥弄个大点的、有实权的位置坐坐啊”
霍桀这么说,顾炀旋即就嘲道“你以为这是上学呢能随便跳级,给弄个总统当当好不好啊”
“那肯定好,我们跟着沾光啊”
“”
俩人越说越离谱,薄胥韬听不下去,一句“好了”,俩人这才消停下来。
虽然丈夫是官员,但南羽对公职人员的晋升并不是十分有概念,故而陆修衍问她对薄胥韬此次的职位变动有什么看法时,她只是笑道“听说工资涨了几百块,我觉得还不错”
大家这就都笑了起来,说她不食人间烟火,别的官太太为了丈夫的升迁可谓是绞尽脑汁,她却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南羽这就问薄胥韬“需要我去接触一下其他的官太太,为你以后的升迁拓展一下人脉嘛”
薄胥韬垂眸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只是笑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伸手将她垂在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什么都不需要做,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我负责为你和孩子带来荣华富贵,你负责快乐幸福就够了。”
他说话的音量极轻,说到动(情qing)处,甚至张口含住了南羽的耳垂。他口里还残留着刚才吞下的四十多度的raki酒余温,南羽觉得自己的耳垂温温(热rè)(热rè)的,(身shēn)体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捂着嘴巴笑。
俩人一副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惹得在座另外两只单(身shēn)狗无奈地狂翻白眼。霍桀捂着眼睛囔囔“要瞎了”,顾炀郁闷地狂灌自己四十多度的raki。
薄胥韬与南羽咬了一阵耳朵,不忍心继续伤害单(身shēn)狗,只得提前结束意犹未尽的亲昵。
见陆修衍眼中有落寞,薄胥韬问“梁然有消息吗”
“应该是回美国了。”
南羽不知道陆修衍与梁然的事(情qing),乍一听薄胥韬问起,这才想起这回到海门,确实没见到陆修衍的太太。
想起那位气质清冷却高雅的陆太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南羽,此时听闻她失去消息,也有些错愕。
见陆修衍神色不豫,南羽没敢问太多,只静静听薄胥韬与陆修衍的闲聊。
薄胥韬问“既然知道她在美国,你不算去找么”
陆修衍执起手边的酒抿了一口,苦涩道“如果她气消了,自己会回来的。”
“到时候带个美国靓仔回来,我看你找谁哭去”
陆修衍笑得无奈,沉默地喝着酒。
土耳其的raki有四十五度,后劲大,顾炀和霍桀贪杯多喝了几杯,到大家都要离开的时候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陆修衍喊了酒店的管家服务,将俩醉鬼带回房间,因为怕他们睡着发生无意识呕吐会有危险,他只得留在房间里照顾那俩人。
薄胥韬与南羽仍旧是散步回香瑰墅。
海门的(春chun)天,夜晨是有些冷的,但这种冷,也不过五度到十度左右的温度区间。这在从小在北方长大、经历过无数零下极端寒冷天气的薄胥韬及南羽看来,只能算是深秋。
度假中心背山面海,猝不及防一阵海风吹来,南羽缩了缩肩膀,拢了一下(身shēn)上的风衣。
薄胥韬正揽着她,发觉她(身shēn)体抖了一下,忙将自己(身shēn)上的外(套tào)脱下来披在她(身shēn)上。
南羽扬起脸对他笑,她也喝了点鸡尾酒,不胜酒力的她,此时脸儿红红的,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可劲儿迷人了。
俩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薄胥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就往下挪了一些,微微一用力,扣着她的腰,将她的(身shēn)体压向自己。
南羽穿着平底鞋,一米七的(身shēn)高,站着只及薄胥韬的下巴处。她仍是扬着微红的脸看他,红滟滟的嘴唇嘟嘟的。
俩人的(身shēn)体贴得很近,他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天真可(爱ài)的模样,他想吻她。
她却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她的主动,简直令他疯狂。他反客为主,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就像六年前在洛杉矶的迪士尼,他隔着白雪公主的面具吻她那样,小心翼翼却又极度温柔。
想到那个吻,他忽然满心柔软,抱着她说“一想到你连初吻都给了我,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富有的男人。”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抱着,喝过酒的脑子有些昏沉,吃吃地笑着,“那你呢初吻给了谁”
“皮了是吗”他不答反问,手掌往南羽翘翘的(屁pi)股用力捏了下去。
“你就告诉我嘛”南羽竖起三根手指,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模样,“我觉不告诉别人”
薄胥韬红了脸,有些尴尬地抬头望天,不自在道“忘了,那么久的事(情qing)。”
“嗯”南羽难以置信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食指在薄胥韬的下唇瓣上来来回回摩挲着,“这张嘴亲过别的姑娘是吗一会儿回去我用84消毒液给你消毒一下好吗”
薄胥韬愣了一愣,“你说什么”
“我有洁癖嘛你这边碰过别人,我要洗一洗。”她的表(情qing)一片认真。
薄胥韬忽然想起前阵子北美一则新闻,妻子怀疑丈夫与别的姑娘有染,在丈夫睡着后,用洗锅的钢丝球狠狠搓洗丈夫的那根。
他猛然感觉下(身shēn)一阵不适,忙将南羽的手扯开,放在唇边吻了又吻,解释道“我开玩笑的,没亲过别的姑娘,就亲过你,初吻给了你的。”
南羽笑嘻嘻地抽回手,在他卫衣领口处拍了拍,(娇jiāo)嗔道“直说不就行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爱ài)面子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