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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胥韬晚上终于可以不用加班,便就照常来乐团接南羽下班。
醒目的政府牌照车依然停在乐团院子里霍桀的专属车位。
薄胥韬趁着等南羽的空档里,在车里看点文件。
“薄少,”王助理忽然开口说道,“您太太快走到大门口了。”
“好,”薄胥韬将文件收起来,手上拿着一件卡其色的女士披风,“我下去给她披件衣服,你把车开到院门口。”
一月上旬的北城,这几(日ri)虽然没下雪,但气温很低,南羽早上下车太过匆忙,披风落在车上了,薄胥韬担心她穿过院子过来会感冒,便就想着自己先走过去,把衣服给她披上。
下车的时候,风有些大,卷起地上的砂石,有一颗细小沙子吹进薄胥韬眼睛里,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阔步朝站在大门口的南羽走去。
“风很大,先披上衣服,”他动作很快地将披风往南羽(身shēn)上披上,然后绕到她面前,想为她系上披风的飘带。
忽然,系飘带的手顿住了。
薄胥韬揉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着南羽脚上的细高跟鞋,“你早上出门不是穿的雪地靴吗怎么换了这么高的鞋子”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穿着平底鞋的南羽,(身shēn)高到他鼻尖处。而南羽只要穿上高跟鞋,(身shēn)高能跟他差不多。
而眼下
韩菲尔扬起脸看他,尴尬地扯着强行披在自己(身shēn)上的披风,“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薄胥韬瞪大双眼,往后大大退了一步。
这人不是南羽。
可她却长着一张和南羽一模一样的脸
“老公”南羽的声音从韩菲尔(身shēn)后响起。
薄胥韬越过韩菲尔的肩头看向后侧,快步朝南羽走去。
南羽怔怔地看着披在韩菲尔(身shēn)上的披风,忽然对薄胥韬莞尔笑道“你是不是把菲尔错认成我了”
“菲尔”
南羽朝看着他们的韩菲尔招了招手,韩菲尔随即乖巧走过来。
“这是乐团新来的钢琴手,美籍韩裔韩菲尔。”南羽向薄胥韬介绍。
薄胥韬皱眉看韩菲尔,“你好,我是faye的丈夫。”
“您好,”韩菲尔展现韩国女生特有的礼貌,朝薄胥韬鞠了一躬后,用那张像极了南羽的脸笑着说,“不好意思,害您认错人了。”
她将拿在手上的皮肤还给南羽,“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二位再见。”
“好,回去吧,注意安全。”南羽朝跟韩菲尔道别。
她与薄胥韬回到车内,方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很快敛去,“长得像,确实会有这样的乌龙。”
“为什么会聘请这么一个人”
南羽转头看了眼窗外越来越远的“慕羽”大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的时候,团长已经跟人家谈好了,而且最近因为没有钢琴手,排练进展得很不顺利,泰晤士乐团那边的人,闹着再找不到钢琴手,他们就要回伦敦,所以,我只能同意了。”
“你明天把那人的简历发给我,得查一下这人什么来头。”
见薄胥韬有些较真,南羽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大腿,笑道“可能还真的是人有相似吧,别想那么多了,是个在洛杉矶土生土长的韩裔。”
她这样说,薄胥韬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而将她拥进怀里,关切道“今天怎么样会难受吗孕吐有没有缓解一点”
南羽摇摇头,(娇jiāo)嗔道“跟昨天差不多,苏乔说孕吐要12周以后才会好点,我现在才八周,还有一个月呢。”
“真是辛苦你了,”薄胥韬低头吻她的唇,“老婆,我(爱ài)你。”
“我也(爱ài)你,老公。”
虽然南羽没同意,但薄胥韬还是从霍桀那拿到了韩菲尔的个人信息。
派了擅长调查底细的线人去查韩菲尔的(身shēn)份,线人甚至远赴洛杉矶,去到韩家所在社区调查,均获得韩菲尔确实是在洛杉矶出生成长的韩裔美国人的信息。
而霍桀也听说“慕羽乐团”来了韩菲尔这个一个人,嫌事(情qing)不够大的他,还专门去了一趟乐团,特地将韩菲尔叫到自己办公室一睹芳容。
“啧啧啧那女的真的太像韬哥的老婆了”霍桀对着顾炀形容韩菲尔的样貌,“眼睛、鼻子、嘴巴、脸型,就连眉毛,没有一处不像的”
“真的假的”顾炀显然不信,伸腿蹬了蹬陆修衍,“陆医生,你说这种事(情qing)可能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世界上确实可能存在两个长相极度相似的人,而且这两个人通常都是生活在地球的另一端。”
“可不是嘛连阿衍都这么说。”
顾炀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以置信还有另一个人拥有我这样的美貌。”
“少恶心人了你,”霍桀将手机丢过去,“你看看她的照片,脸长得那叫一个像今早她一进我办公室,我差点还以为她就是南羽。如果不是因为她(身shēn)材比较有料,我还真分辨不出来。”
“真的假的”顾炀拿起霍桀的手机一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很快捧着手机窝到陆修衍(身shēn)边,“阿衍,你快看真他妈见鬼了”
“还真是(挺ting)像的啊”陆修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是伐我没夸张吧”霍桀上前将手机拿过来,往自己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笑道“这种啊,要是半夜摸到韬哥(床chuáng)上,他都不一定认得出谁是谁。”
顾炀朝他丢了一个抱枕,“你这话让韬哥听见,小命不保。”
“开个玩笑嘛”霍桀窝回沙发,食指和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放大缩小,若有所思地说,“(身shēn)材真是正点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长得跟南羽一样,我还真想泡泡她”
话没说话,两个抱枕同时朝他扔来。
时间过得很快,南羽安稳度过孕期十二周,腹中胎儿茁壮成长,孕吐的(情qing)况也好转许多。
除夕(日ri)的前一天午休时间,薄胥韬正在办公室跟陆修衍通话,告诉他自己打算带南羽去温暖的南方过年。
门外忽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王助理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薄少,乐团那边来电话,说您太太被送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