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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撇了撇嘴巴,眼泪继续汹涌。
她低头打开手机,翻出宋可心刚才发过来的音频,按下播放键
可却只出现一堆类似信号干扰的声音。
她错愕地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按动,无果。
“不可能,”南羽崩溃地摇头,“不可能刚才明明有声音”
“小羽,”薄胥韬轻轻抽走她手中的手机,将她抱进怀里,“你到底怎了么发生什么事了”
“可心刚给我发了个录音,可是现在放不出来了,她说了很多事(情qing),我很疑惑,我”南羽惶惶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qing)痛苦。
薄胥韬原本在她后背轻抚的手霎时顿住,“宋可心”
南羽哭着点头,“对,不仅是她,我早上去我阿爸那边,我阿爸说韩菲尔就是南熹,两个月前出车祸死了,说她是因为被你抓起来才会死的”
薄胥韬面色难看,眼神晦暗不清。
南羽仰着头看他,想从他(身shēn)上得到安慰,见他沉默不语,当即抓着他的衣领,胡乱地说“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今天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我好难过,好害怕为什么是在这种(日ri)子,我好害怕”
她重复了两次“好害怕”,薄胥韬的心跟着揪起来。
他现在不确定宋可心到底跟南羽说了什么,因此没办法立即确定自己该对南羽坦白什么,他瞒着她的事(情qing)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该从哪一段说起来。
他不是害怕对南羽解释,只是担心她知道所有的事(情qing)后,会选择离开他,亦或是复发抑郁症。
这种感觉太沉重,一直以来都如履薄冰。
南羽还伏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在思考如何在能给出南羽想要的解释,而又能最大可能地照顾到她的(情qing)绪。
他给育儿嫂打了个电话,让她把南笙抱上来。
见到南笙的南羽,哭得更是肝肠寸断,紧紧地将南笙抱在怀中,像是有许多不舍掺杂在其中。
薄胥韬把她们娘俩带到贵妃椅上坐下,拧了一块(热rè)毛巾帮南羽擦干脸上的眼泪后,就安静地坐着等待。
如果说为母则刚,那么也可以说,在任何困难面前,只要能好好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有孩子陪伴着,那母亲的(情qing)绪也会很快稳定下来。
南羽渐渐停止了哭泣,只留下小声的抽泣声。
薄胥韬再度将她和南笙一起拥进怀里,低头轻吻着她的鬓发,像过去那样,温柔地安慰像困兽一样的她。
“没什么大事,你不要紧张。韩菲尔出车祸死了,我也派人在找宋可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南笙,不要怕,有我在。”
他简单的几句话,并没办法真正打消南羽心中的疑惑。之前所有积压在她心中的困惑,在经过宋可心那段不辨真假的录音及南韶几乎崩溃的反应后,骤然全面爆发。
恐惧来自于未知,南羽心中的痛苦不是他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抚就能处理好的。
南羽抱着南笙,微微仰着头,像是要强迫自己止住泪水,可大眼睛里依然噙满眼泪,眼底流露出的迷茫和彷徨,刺痛了薄胥韬。他再次将她和南笙抱入怀中,怕压到南笙,他动作温柔且小心翼翼。
“我阿爸说韩菲尔就是南熹,这是真的吗”南羽吸着鼻子问。
“韩菲尔确实是南熹,支持她换(身shēn)份的人是宋可心,我怀疑韩菲尔对你所做的一切,也是受宋可心指使或者煽动。韩菲尔死后,我派人去洛杉矶,想将宋可心带回国,可是被她跑了,现在正整个美国找。但我怀疑她已经偷渡去了别的国家。”
“你能回答我两个问题吗”
“好。”
“你当初分开我和晋超的初衷是什么”
问这句话的同时,南羽一瞬不瞬地看着薄胥韬的眼睛,见他眼神出现闪躲,她就知道了。
眼泪瞬间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薄胥韬不答。
她抿了抿唇,自嘲一笑,“最后一个问题,我阿爸出事,真的有你的原因吗”
她这么问,薄胥韬大概可以推测出宋可心大致把事(情qing)都跟她说开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关头,他不想再扯谎骗她,那是很危险的事。
若要解释,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况且可能会弄巧成拙。
他的沉默令南羽心碎,眼泪流个不停,甚至有一些滴在了南笙(身shēn)上。
薄胥韬再次起(身shēn),去浴室拧(热rè)毛巾。
可再出来时,南羽和南笙都不见了,房门大开着。他旋即追了出去,碰上迎面而来的薄英楠,后者手里正抱着南笙,一脸疑惑地问“吵架了”
薄胥韬没说什么,深深看了南笙一眼,跑下楼。楼下没有南羽的(身shēn)影,客厅里几位亲戚正交头接耳地看着他,薄老爷亦脸色难看地瞪着他。
他一路追出去,碰到刚从花园外进来的霍桀和顾炀。俩人一见他,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问“你老婆坐温亦南的车走了,怎么回事”
“温亦南”薄胥韬一惊,推开顾炀,追了出去。
可外头哪有还有南羽和温亦南的(身shēn)影。
“你要去哪里”温亦南问正坐在副驾上哭得双眼都肿了的学生。
学生摇摇头,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亦南深深看了她一眼,摇着头叹气,“今天不是你女儿周岁生(日ri)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学生不答,只顾哭,副驾脚踏上丢着一团团的纸巾。
温亦南开着车环着北城绕了几圈,南羽都没说出自己能去哪里。
她不想回老别墅面对南韶,也不想回乐团和公寓,薄胥韬会找过去。
“带我去一个薄胥韬找不到的地方吧。”她差不多要停止转动的大脑,眼下只能想出这么个主意。
温亦南疑惑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行。”
他带南羽去自己位于乐团附近的寓所。
南羽哭了大半天,在洗手间反复洗脸,(情qing)绪终于缓了一些。
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桌上放着一杯(热rè)牛(奶nǎi),温亦南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过来坐。”
待南羽坐下来,他才又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