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身后这大爷给我吓得魂儿都差点丢了。
他竟然是白无常。
两米多高的身子如同一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我身后。
“白老爷,您来了。”
“张天玄,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您当时说救了我爸,然后我也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不错,现在到了你兑现你承诺的时候了,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太艰巨的事,就是一些小事情。”
“请白老爷吩咐,只要我做得到,我就一定会去办。”
“你不用跟我耍花腔,我进入九幽去救你爸的时候不小心放出来了几只厉鬼,而我最近又公务繁忙,所以我想让你把这几只厉鬼给我收了,如何?”
“厉鬼?我连普通的恶鬼都对付不了。”
“你是想反悔?”
无尽的威压仿佛波涛一般席卷而来,仿佛我要是说一个反悔,我就会被他瞬间碾碎。
“小人不敢,只是我该去哪里找那几只厉鬼?”
我双手抱拳,跪了下去。
“你不用去找他们,他们会主动来找你的,毕竟你的眼睛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这根哭丧棒就先借你一用。”
拍了拍我的肩膀,白无常直接消失在我眼前。
脑袋一晕,我依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周围静悄悄的哪还有什么白无常。
低下头,我手里这根黑色的棍子却让我明白,白无常真的来过。
小心翼翼的把哭丧棒放在我屋里的衣柜顶上,我才躺在床上。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便出门跑步去了。
围着村子跑了一圈之后,我身上也开始出现汗水。
冬天出汗是最舒服的事儿。
哗啦啦的水声突然传入我的耳中。
我有些迷糊,冬天的水都会结冰,哪里还会有水声?
循着声音,我向村子后面走去。
儿时的记忆中,这里确实是有一条小溪。
来到距离岸边不远处的地方,我看到了那条小溪。
“真是怪了,冬天都不结冰?”
嘟囔一声,我刚要离开,小溪对岸一个女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她赤着脚在水里不断的拍打起水花,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红木梳子不断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我有些看呆了。
摇了摇脑袋,我转过头默默离开。
不是因为我是正人君子,而是我特么的怕了。
大冬天的外面零下十几度,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洗脚,而且还在梳头,能特么是人吗?
我现在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还不不要招惹的好。
匆匆的回到家里,吃了个早饭,我就骑着电动车进城找工作了。
我是退伍兵,所以找个保安的工作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也不需要发奋的赚钱,稳定的上个班赚个吃喝钱就好。
本来小区物业还不同意,但我一个人放倒他们两个保安之后,我顺利的进了保安队。
第一天上班,我就被安排进了夜班。
我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晚上事情少,不用操什么心,比白天好了不少。
晚上值班的是我跟一个年轻人,叫林小磊,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张哥,你是哪人啊?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我就是本地的,不过就是在隔壁荆州打了几个月工而已。”
“哟,张哥可以啊,听说荆州那边都是有钱人啊,那边的工薪阶层的人一个月都好几万呢。”
“别闹了,听谁扯淡呢,一个月好几万我还回来?”
“这倒也是啊。”
正说着,一阵凄惨的鬼叫声传来。
本来我还有些发困,这么一声直接把我给惊的一点困意都没有。
四下看看,原来是林小磊拿着手机搁那看鬼片呢。
“草,你那声音小点啊,看给我吓得。”
我嘟囔一声,躺在了值班室的那张单人床上。
过了一会儿,又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
我有些火大,睁开眼睛,却发现林小磊脸色发白的拿着手机。
“怎么了?”
“张…张哥,刚才的叫声好像是小区里传来的。”
“卧槽,你别吓我。”
“真的张哥,是从小区里面传来的,而且好像就是我们后面的八号楼。”
我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太相信。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拿着专用的强光手电筒,我出了值班室。
八号楼有两个单元,并不相通。
“先从一单元开始吧。”
我嘟囔一声,拿着手电筒从楼梯一步步的向上走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亮了。
每上一层,那种冰凉的寒意就更重一分。
七楼。
八楼。
九楼。
马上十楼了。
突然,我脚下传来一阵水声。
拿手电筒一照,地上竟然是鲜红的血。
抬头看去,往上走的台阶上也全部都是血。
顺着血液,我一路来到十四楼。
此时十四楼的走廊也也布满了血。
推开中户半开的门,一具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她的四只全部都好像被一种利器给刮的一样,一道道的伤口,之间的距离给人感觉就像是梳子给划出来的。
桀桀桀。
突然,一阵笑声传进来。
抬起头,客厅的窗户上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色的旗袍,上面是银色的樱花。
她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木梳不断的梳理着头发。
“张哥,你在楼上吗?”
林小磊的声音传来,那窗户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凭空消失在我眼前。
紧接着是林小磊的脚步声。
他看到房间里的女尸之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拉着他回到值班室,我来直接报了警。
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只看到三辆警车开进小区,然后不出几分钟就又开了出去。
“张哥,你说这警察怎么来了也不找找目击证人跟报警人啥的?直接上去就弄尸体?”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大晚上的出了这事儿,人家不想打搅咱们休息不是?警察叔叔还是很体谅人的。”
“对对对,有道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保安队长过来叫醒了我俩。
“昨天你们谁报的警?”
“我报的怎么了?”
“张天玄?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是说昨天八号楼一单元十四楼的住户死人了吗?”
“是啊。”
“是个毛,那家人还活的好好的呢,今天早上公安局还把我叫去问话了,你几个意思?”
瞬间,我脸色白的可怕,就连林小磊也是。
昨天我俩明明看到的东西,却没有死人?
那我俩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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