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樱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上来后,才终于放松下来,拉着柳笙笙就走回了房间里。
“真是太奇怪了,冰窖里面竟然没有冥草,该不会是被他们给藏起来了吧?可是那玩意儿只能藏在寒冷的地方,他们就是藏起来了,也藏不到哪里去吧?”
叶知樱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桌子旁边,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又说:
“他们所认为的一千万两黄金,跟我认为的肯定是一样的,面对那样大的一笔财富,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如果动心的话,应该早就拿出来跟你换赏金了吧?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半点动作,这也太奇怪了……”
柳笙笙坐到了她的对面,“确实很奇怪。”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先睡一觉,明日再说吧。”
说完,叶知樱喝了一杯水后,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而她一走,柳笙笙便躺回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柳笙笙倒是起了个大早。
只是刚吃完早饭,就在外面听到了叶知樱的声音。
“我已经不是叶家大小姐,也不再是我们巫族的圣女了,叶倩说的是实话,最初跟你订婚的只是圣女这个身份,并不是我叶知樱这个人。”
“不!最初跟我订婚的人就是你!叶知樱,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即便是被他们给关起来,我也一心挂念着你,我……”
“这样的话你还是别再说了,不然哪天他们又说我给你下了情蛊,你赶紧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
柳笙笙悄悄走到了院子门口,这才发现叶知樱正和一个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
那男子应该就是她提过的无臣,还别说,长得确实挺不错的。
只是,他的那种俊俏跟南木泽与景淳的都不太一样,相比较起来,南木泽他们明显更加有男子气一点。
而无臣,那皮肤比姑娘的还白,看起来多少有些虚弱且病态……
只见他神色激动的说:“大长老已经出面证明了不是吗?我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根本就无关情蛊!”
“那又如何呢?”
叶知樱冷漠的问他,“我现在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你?”
“我可以保护自己……”
“你快别搞笑了,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抓起来,随随便便就能限制你的所有自由,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无臣皱起眉头,却是无话可说。
叶知樱又说:“你也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母亲拥有的都被她们给抢走了,如今我拥有的,她们也想全部抢走,在我身边,你只会更加危险。”
无臣僵硬的笑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其实你还喜欢我,对吧?”
“不,从那天开始就不喜欢了。”
“那天的事情是意外!”
叶知樱笑了笑,“意外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接受不了那样的事,也接受不了现在的你,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离开巫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好好生活。”
无臣有些苦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缓缓垂下了眸。
“可我走不了了。”
叶知樱默了默,“腿在你身上,你怎么会走不了?”
“叶倩给我下了情蛊。”
听到这句话,叶知樱顿时握紧拳头,“她怎么敢?你别怕,放放心心的离开,我现在就让大长老替你撑腰,她毕竟是犯了族规,一定可以……”
“小樱,你还不明白吗?没用的。”
无臣苦笑了一声,“你看他们干的那些事情,如今已经人尽皆知,不也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影响吗?族里的人指责他们归指责他们,又有哪个真的敢上门打他们?他们照样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巫族,说话的到底还是他们啊!”
“大家再尊敬大长老又有何用?大长老终究也只是长老,他或许会插手一二,但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因为咱们两个,杀了现任圣女?众所周知,圣女将来便是要继承族长之位的,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的!”
说到这里,无臣缓缓伸出了手,“我不想违心的爱上那个女人,我现在非常害怕继续见她,我怕慢慢的,我的心里会接受她那样的人,然后受她蒙骗,逐渐与你为敌,我发过誓,永远只爱你一个人的。”
“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一辈子都躲着那个女人,或者我们一起杀了她,然后我们……”
“我会努力杀了她,因为她不仅给你下了情蛊,还给其他人也下了。”叶知樱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
又说:“至于你,即便没有跟我一起,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你可以相信我,情蛊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的,等我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我就会竭尽全力的了却她的生命!”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既然你也想走,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走?”
无臣一脸痛苦的问她。
叶知樱皱起眉头,“你知道原因,何必明知故问?”
无臣苦笑了一声。
“可你分明知道,那日我也身不由己。”
“再身不由己你还能管不住自己的裤子吗?你都跟她躺到一张床上了,还来我面前表演什么深情?”叶知樱觉得十分好笑。
无臣却说:“她给我下了药啊,我真的没想到会那样,我不知道……”
“那你后面昭告天下了吗?你后面告诉族里的人,她给你下药的事情了吗?你是一个男子,又不是女子,搞得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名誉一样,如此偷偷摸摸,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害怕她的名声被你败坏吧?”
“不是!不是……”
无臣立马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坏了她的名声,我是担心坏了我自己的,若是没有夫德,我如何能够娶你?”
“你知我出身卑微,虽然被所有人称为族里第一美男,可除了这一张脸,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你们那样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你们那样尊贵的身份,甚至在我小的时候,我卑微到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脚。”
“我当然不是小娘们,可我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要看所有人的眼色,只有讨好周围的人,我才能够吃饱喝足,我娘亲早逝,父亲种地为生,我也想硬气,可我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