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乃八王爷李文中老部下,言语间,略显耿直,尽是对于八王爷的死很是愤怒。
李燕云愈发觉得安排八王爷,被白莲教余孽杀,这件事自己做的极为地正确,否则这俩老将军,定然会把愤怒撒在老子头上,卧槽,到时起兵造反,那简直后果不堪设想,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还好朕比较聪明,嘿嘿!李燕云面色极为悲痛道:“两位将军所言甚是,朕也巴不得立刻就将那徐鸿儒置于死地,不过两位将军,眼下那徐鸿儒,已被山东总督魏钱之,给派兵围困了,他们粮草有限,朕相信那逆贼徐鸿儒早晚会死,这只是时间问题。”
“皇上!”杨淼眼眶老泪横生:“怎可如此,让那逆贼多活一天,那都是便宜了他。八王爷带兵攻打北方鞑靼,才不至于让我大宗边境遭受鞑靼人的骚扰,此乃居功至伟之功绩。如今他在金陵栖霞又剿白莲,大忠之人,竟被逆贼所杀——皇上!即刻便下令吧!”
剿个屁白莲,那个功绩还是朕故意给他安上的,奶奶地,他没和白莲教一起谋反就算是万幸了,李燕云心里暗暗骂道。
杨淼愤怒之下甚是等不及,要求李燕云即可下令,郝真跟风抱拳,一脸愤慨道:“皇上!即刻下令吧!”
哎哟呵?朕这个皇帝说话都没用了?竟然逼着朕下令?看来这俩个人乃是八王爷的死忠啊!李燕云心里有些不爽,眼中隐隐闪过不易察觉的锐利的杀意,本来李燕云也有御驾亲征的打算,如此只是试探一下二人的反应。
结果这俩人的反应,让李燕云很是失望,甚至是愤怒。
李燕云仰面苦苦一笑,拍了下俩人的肩膀,重重一叹,道:“二位将军啊,真是忠肝义胆,真乃朕大宗之良将,朕心甚微。李文中不光是你们的上司,更是朕的皇叔,朕岂能坐视不理?二位将军所言甚是,朕决定,不日便带二位将军,朕要御驾亲征,亲剿逆贼徐鸿儒!”
悲愤之中的杨淼郝真二位将军,俩人大喜过望,对视一眼,忙跪下道:“臣将,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燕云此刻真想杀了这俩人,可他知道,八王爷的部下又岂止是这二人,此二人只不过是俩个代表而已。
这二人尚且对八王爷如此忠肝义胆,其他八王爷的部下,那自不用多说,倘若即刻杀这二人倒也容易,可难保其他部将不犯上作乱。
二人告退之后,李燕云心里暗叹,奶奶地,老子当初把十来万兵马拨给二王爷开挖河道,分化八王爷势力,老子此举是何其的英明,否则现在要麻烦的多,还好朕有先见之明,才不至于太过被动。
前有太监赵谨,后有杨虎,接着便是八王爷,有这些歼贼逆贼,李燕云相信,要是“以前”那个皇帝,没准早就退位让贤了。
不过李燕云坚信,当初自己杀了赵谨,杨虎二人,定是为八王爷除去了一个劲敌,八王爷苦心经营,不露声色,贪污饷银到处吸财,正是为了给日后造反而准备的,暗地里造兵器,这更不用多说。
暮色降临,弯月如勾,紫禁城一条廊道中,前方宫女列队提着灯笼照明走着,后面十几名太监抬着龙驾,自乾清宫朝延禧宫而去。
那三个娘子自从到宫中来,自己忙了一下午,也没和她们好好说过什么话,此刻,雨兮,圣姑老婆,还有如是宝贝,她们在干嘛呢?
李燕云慵懒地坐在龙驾上,大腿翘着二腿,单手支着下巴,想着,那三位娘子,不知住不住的惯,还有她们会不会想我,唉,皇帝有时候也是无奈啊,处理朝政不说,也要会疼妃子,缺一不可啊,奶奶地。
“皇上驾到——”
延禧宫门前,太监小张子手中拂尘一挥,长喝了一声。
登时延禧宫中的太监宫女忙出来跪着,唯独不见上官皇后,太监和宫女跪下呼喊皇上万岁,皇上万福金安之后,便再也不敢吱声。
雨兮宝贝怎么不出来?不对啊!李燕云诧异道:“咦?你们的皇后娘娘呢?”
“禀皇上,上官皇后娘娘,方才和容皇贵妃,白妃,和柳妃,一起去了慈宁宫了。”其中一个小宫女道。
旁边一个跪着的宫女也道:“禀皇上,皇后娘娘还说,还说若是皇上您来了,就告诉你,皇后娘娘是带着几个娘娘,给太后请安去的,让你不用担心。”
坐在龙驾上的李燕云恍然大悟,雨兮老子这个皇后,办事真是让人放心,这刚封了皇后妃子的,自然是要给皇上他妈请安的嘛,符合礼仪。
唉,老子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多亏有雨兮!
“嗯,你们以后要好好照顾皇后娘娘,不得有任何差池,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都起来吧!”李燕云看着延禧宫门前的太监宫女,嘿嘿一笑,大袖一挥:“小张子,走,去慈宁宫!”
“奴才(奴婢)遵旨!”太监和宫女们小心翼翼齐声道:“恭送皇上——”
慈宁宫中,一身雍容华丽宽袖凤袍的太后坐在凤榻上,殿中雨兮、柳如是、等人早已是华贵霞披玉带,穿在曼妙的身躯上,本就三个截然不同的美貌之颜,被锦裙霞披托衬地尽显奢华美艳,三个女子的高贵气质,姿色美貌,不一而足。
太后身后站着的圣姑,她细若葱白的手指,轻轻捏着太后的香肩,俏脸上尽是嬉皮笑意:“太后,你真年轻,真好看。给你做儿媳,真是臣妾的福分呢。”
好听的话,是个人都喜欢听,太后虽贵为大宗的太后,可也是人,太后被圣姑此番妙言,逗的娇笑不止。
坐在太后赏坐的椅子上的魏灵容,雨兮、柳如是三个女子,听着俩人的对话,掩唇而笑,其乐融融。
柳如是行为举止甚是端庄,她轻笑道:“太后,臣妾对音律略有所通,若太后您不嫌弃,不日,臣妾为你弹奏高歌几曲,为您解解闷。”
“好好好!”太后柔柔一笑,点了点头,旋即目光看向雨兮,道:“上官皇后,哀家听说,你乃上官宇文之女?上官良妃之妹?”
上官雨兮自椅子身起身,见皇后娘娘起身,旁边的宫女忙小心翼翼的扶着,雨兮膝盖微微一弯,俏脸上挂笑,双手放在小腹,给太后恭敬行了一个万福礼。
雨兮弯翘的睫毛轻颤,粉唇轻启:“回禀太后,正是,臣妾,乃几年前的山东巡抚,上官宇文的女儿,上官良妃之妹。”
太后点了点头,脸色有几分凄楚,满是愧疚道:“快扶皇后坐下吧!——皇后啊,上官家的案子,乃冤案,这是哀家从皇帝口中听说的,且证据确凿,证明那银子并非上官家所贪,哀家向你赔不是了,唉——自古冤案乃是歼臣所致,皇帝才会误判。”
太后这一席话,将皇家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生怕自己对皇家产生恨意,伺机报复皇家啊?上官雨兮冰雪聪明,岂能听不明白,雨兮轻轻笑道:“臣妾岂敢,太后,此冤案已经证明臣妾上官家并无贪污,臣妾便会心满意足了,日后,更会好好服侍皇上,别无他心。”
此话太后听的逐笑颜开,轻嗯一声道:“皇后能这番想,哀家便知足了,看样子,皇帝并没看错人。”太后微微一叹:“唉,皇室如今人丁单薄,眼下容皇贵妃,幸好怀了身子,你们三个也要赶紧给皇室增添龙嗣啊。”
增添龙嗣?这话太后一说出,雨兮和柳如是,以及太后身后的圣姑,皆是闹了个大红脸,互相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三个女子心知肚明,那坏蛋皇帝天天占便宜吃豆腐,欺负这些姐妹,恐怕他比谁都想那什么呢。
容皇贵妃魏灵容,脸蛋烫红,羞不可抑地低着头:“太后说笑了,臣妾……臣妾只是一时运气好,得受皇上恩泽,这才……”她声若蚊呐地叮咛一声:“嘤,好太后您不要说了,好羞人的。”
魏灵容和太后关系甚好,如此娇羞的撒娇,太后又岂会生气,不由捂唇娇笑,其他三个女子被魏灵容这般羞怩地样子,也是逗得轻轻一笑,一时气氛甚是热烈。
可这么好的气氛,霎时被打破了。
“贤贵妃娘娘,别介,让奴才给您通报一声吧!”
“滚开你这狗奴才,我现在就要见太后——”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太后脸色不悦,道:“小德子,何人喧哗?!竟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