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如此一说,太后瞬间明白了,太后心里巧妙心思,恍然大悟,这个蠢货贤贵妃,是被人家德妃利用了还不自知,当真可笑。
雨兮心里冷静缜密,自然也明白了这其中奥妙,立时忙给太后叩头道:“太后,依臣妾看,贤贵妃却也是无辜之人,她如此,也是想多从皇上那里得到一些恩宠罢了,绝无害人之心。”
雨兮明面上是替贤贵妃求情,实则矛头暗指德妃才是罪魁祸首。
太后早已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新皇后倒也能猜出八八九九,玲珑心思令太后心生佩服。
太后不由多看了雨兮几眼,皇帝这皇后倒也没选错,这皇后在,后宫的妃子若敢作乱,皇后定能明察秋毫。
圣姑心里那个气啊,柳眉一皱,粉唇抿着,趁太后不注意,看着身旁的上官雨兮,小嘴急开,小声道:“师妹,你怎么还替这个坏女人说话呢。”
雨兮美眸略含笑意,朝圣姑摇了摇头,示意她切莫乱说话。
那贤贵妃听后,哭丧着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一抹释怀地薄笑,感激地看了雨兮一眼,忙点了点头:“是是!皇后娘娘说的没错,是那德妃定是故意告诉臣妾,故意让臣妾这般来说,好让太后你降罪与臣妾和柳如是妹妹的。”
雨兮心里暗叹,那个德妃真是心如蛇蝎,狡猾如狐,此法不但能将柳如是妹妹除去,又把贤贵妃当出头鸟,即使出了事,她自己亦不用担责,德妃当真可怕。
“皇后说的没错!”太后点了点头,看向轻泣中的柳如是道:“你且告诉哀家,皇上是否真的知道你是歌伎,实话实说,连一个字都不许有隐瞒,否则哀家即刻扫你出宫!”
扫你出宫那算是客气的话了,她出了宫蔫有命活?定会被太后秘密处死,这点雨兮心知肚明。
碍于太后威严之下,惊吓之下的柳如是哪敢说话,脑子里更是空白一片,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嘤嘤点头。
“哀家问你话呢,你点个头算是什么意思?”太后见她如此失礼,不由再次发怒。
皇家问话,亦不能如此,雨兮又岂会不知,见此生怕太后对柳如是妹妹怎么样,心急之下,雨兮忙道:“臣妾替柳如是妹妹回禀太后,皇上定然之情,臣妾以性命担保。”
魏灵容红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太后,轻轻行了个万福礼道:“回禀太后,臣妾也以性命担保。”
“臣妾也是!”见魏灵容姐姐,和师妹都是如此,圣姑学着她们俩的样子,忙叩头道。
恰在此时,殿内传来了小张子一声“皇上驾到——”
李燕云朗声一笑走进殿内:“哟?都在呐!”他走到太后面前单膝跪地:“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皇儿快快轻起!”太后脸上阴霾终于散去,浮现一抹微笑。
“臣妾叩见皇上!”
雨兮、圣姑、贤贵妃忙给李燕云叩首,见魏灵容膝盖微弯,李燕云心里担忧地忙扶住她,魏灵容心里万分甜蜜。
在看其他妃子皆是跪着,李燕云甚是心疼,忙哈哈笑道:“众爱妃都起来吧,都跪着干作甚?”
“谢皇上!”几个女子相继起身。
看了看柳如是失魂落魄似的地跪在地上轻泣,在看旁边的贤贵妃媚笑地看着自己,李燕云便明白了一切,看样子这个贤贵妃为了得到朕的宠幸,为了得到朕珍贵的种子,为了争风吃醋,又来捣乱了!
哎呀,老子忙着见大臣,原来众爱妃在忙着宫斗呐!
“咦?如是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李燕云故作不知情地将柳如是抱起,抹去她脸上的泪珠道:“小乖乖,告诉朕,这是怎么了?——母后,儿臣这爱妃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
他这般温柔又戏虐地话语,便如冰天雪地里一碗热粥,让人温馨。
柳如是本就委屈,听到他软玉温香的之言,娇躯无力,朝他怀里依靠,眼中的泪珠而便如断了线般,不停地滑落在白嫩的脸上。
坏人!圣姑眸子中蕴藏泪水,雨兮更是眼眶泛红地看着李燕云,心想你怎么才来。
他表面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情,心里则是跟明镜似的,甚至有些愤怒,我娘子们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和这个贤贵妃竟然如此对待她们!
太后叹了一声气道:“皇室选妃甚是严格,不光天下瞩目,更是不容忍有荒唐之事,发生在皇宫之中,倘若如此,岂不让世人贻笑大方?——皇儿,你告诉哀家,柳如是她是否真的是青楼之歌伎?”
太后竟然知道了这事?李燕云一呆,魏灵容,雨兮、圣姑、三人肯定不会把这个背景告诉太后的,柳如是乖乖更是不会傻到自己说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贤贵妃了。
李燕云瞪了一下那个贤贵妃,贤贵妃本来是朝李燕云媚笑的,但见皇上眸子如刀看了一下自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旋即撅着小嘴,委屈的低着小脑袋。
“嘿嘿,母后,是这样子地。”李燕云笑道:“柳如是乖乖虽然为青楼歌伎,但一向卖艺不卖身,乃清白之身,区区青楼歌伎之名,又有何碍?且她卖艺不卖身,民间百姓尽人皆知,更是赞她是一位贞烈女子!皇儿以能得到这个贞烈女子,而感到深深地自豪。她此贞洁之名,更为天下女子之楷模,受人敬仰和尊重,歌伎之名,比起这些来,算的了什么呢?”
坏人!李燕云身后的圣姑,她听得双眸中满是崇拜夫君之意,粉唇微抿,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雨兮心里暗叹,这坏蛋,果然是一张利嘴,死的愣是都能被他说成是活的。当听到他这番话,雨兮心里便如一块石头落地。
他巧舌如簧的说出这般话下来,太后纵是有再多理由,恐怕说出来也是有些无力。
太后微微一叹道:“你这皇儿,难得有这种想法,那哀家在问你一句,”太后粉脸一红,走至李燕云身侧,小声道:“她是否真的是清白之身,皇儿你可曾验过身?”
那肯定的,不光如此,身材好的没话说,想起玄武湖畔租住的院落,厢房中那一夜,李燕云记忆犹新。
他嘿嘿银笑了一声,在太后耳边小声道:“母后,她却是清白之身,不过遇到儿臣就不是了,嘿嘿,母后——当初她,不光是处子之身,而且,甚是让儿臣销魂呢。”
呸!太后娇脸发烫,这皇儿也太放肆了些,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虎狼之词?还让他销魂?
太后脸色一正,微微一叹道:“也罢,既然如此,哀家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柳妃,是哀家的不是,你依然是哀家的儿媳,依然是皇儿的妃子,哀家适才所言,你切莫往心里去。”
自打李燕云一到这慈宁宫,柳如是心神安定了一些,清醒之下,泪眸凄凄看着太后,膝盖曲弯,娇躯一低,恭敬地给太后行礼:“臣妾不敢,臣妾自当已服侍皇上为己任,为皇室增添龙嗣。”
“说得太好了,宝贝!”
李燕云搔搔一笑,在她耳前轻声夸奖一番,柳如是听得脸庞发烫,粉霞满布,心里羞不可抑。
“多谢母后理解,”李燕云微笑地朝太后做了一揖,心里余怒未消,他气怒之下,可不管什么太后在场,忽地忙抓住贤贵妃嫩白的玉手,眼眸转冷,厉声道:“说!是不是你前来搬弄是非,惹太后和她们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