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夏季,湖边开满莲花,故名为莲花湖。只是这秋季,莲花都枯萎了呢,否则男朋友定能欣赏到莲花美景。”
看着轻摇船桨地李燕云,青儿为李燕云打着油纸小伞,她花颜含笑地为李燕云介绍这莲花湖,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替李燕云感到遗憾。
他娘地,这一幕,还真有白娘子和许仙地映射感,李燕云才不管什么荷花莲花地,朗朗一笑:“在我眼里,好青儿就是最美地荷花……只是,好青儿,你看我这初来乍到地,空手而来,也没给岳父大人带些礼品,是不是有些太过失礼了。”
他身为皇帝在朝堂上专听别人溜须拍马,可到了民间他的嘴反倒跟抹了蜜糖般,任谁都喜欢听他说话,尤其是他甜言蜜语般的话,更是让青儿心里欣喜。
青儿笑道:“怎会如此,我父亲向来也不拘小节,怎会在意这些,男朋友切莫多虑。”
“也对——你都这么洒脱,想必我岳父大人也是如此,不过我带来了全天下最好地礼物给岳父,嘿嘿,想必岳父定然喜欢地很——”
见青儿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疑惑地神情,李燕云神秘一笑:“本公子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男人都给岳父大人做女婿了,这岂不就是全天下最好地礼物?”
青儿花枝乱颤,咯咯直乐,这男朋友,好厚地脸皮,说些自卖自夸地话偏偏不带脸红的,若抛去他皇帝地背景,怎么看他如此性格也不像个皇帝,倒不如说像个滑头小厮。
可青儿也知道,他可不是滑头小厮这么简单,有苍鹰地帮助,青儿对这次战场上的形式,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而背后正是眼前这个人,统御得当,不出三日,就拿下了济宁和郓城,另外还有大部分降兵。
俩人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小船靠近湖中小岛,小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间茅屋立于岛上,还有余大片长着苔藓的空地。
“小姐,你回来了——这位是?”
岛中草亭下,一个蓝色长袍头戴蓝帽地儒雅装扮地男子,他正喝着茶,见青儿和李燕云上岛,忙起身脸上堆笑,朝二人走了过来,男人羊胡子,面色很白,书生儒雅地气质显露无遗。
青儿忙给李燕云介绍道:“男朋友,朝我们走来地这位是青儿地老师,名为常玄子,他诗经音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能是青儿对他的技艺并不感兴趣,青儿从小贪玩,只学了些皮毛。平日里,天地教中事宜,都有他来出谋划策,说他是我们天地教地谋士,也不过分。”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错,我也只是略懂而已,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样样精通。李燕云哈哈一笑,走过去,学着书生般地模样,作揖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常玄子先生,您得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人,真乃是三生有幸啊。”
“啊,岂敢岂敢,”常玄子作揖弓腰谦虚道:“在下,向来与赵如锋赵教主隐居于深山老林,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哎?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如何得知在下地名号?又如何如雷贯耳地呢?”
奶奶地,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青儿见李燕云笑容僵住,不由咯咯直笑。
“哈哈哈,是这样子地,在下方才听青儿所说地,那个——在下李燕云,拜见常玄子先生……哎呀,常先生,你这是?……快快轻起,怎可行此大礼?”
一听李燕云报上大名,常玄子吓地忙跪在李燕云面前,当今圣上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下人为了避讳皇上之名,更不可能出现重复之名。
而青儿又知道李燕云地身份,李燕云今日来此目的,也是为了跟赵如锋问清楚密旨真相,便无意隐瞒身份了。
被李燕云扶起地常玄子,他一脸地敬佩:“多谢皇上,皇上真是能屈能伸,在草民面前,竟称在下?草民实在是受不起啊,这实在是折煞草民了。”
青儿笑道:“先生不必拘礼,我男朋友他在民间,向来是不习惯别人多礼的……先生你与我男朋友先说说话。男朋友,我进去和我爹爹说一声。”
青儿进了草房后,常玄子赶忙扶李燕云坐在草亭中,为李燕云沏茶。
和常玄子交谈中,此人言谈举止中皆是透着一股文采,从他口中了解到,他昔年乃是中过榜眼之人,由于看倦了官场之争斗,偶然一次在酒肆中遇到欲要归隐地赵如锋,俩人言谈之下,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从此二人携手并进,共谋天地教事物,默默地为朝廷效力,而不求财权。对于这种人,李燕云心里是敬佩的。
得知李燕云乃是微服,常玄子倒也没之前那般拘礼了,慢慢改口称皇上为公子了。
常玄子说了半天,突然作揖问道:“草民不知公子,今日到此所为何事呢?”
那密室中的事牵扯重大,先皇为此事杀过这么多地人,想必自有其目的,为了这个常玄子地性命考虑,还是不告诉他便是。
李燕云嘿嘿一笑:“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赵前辈,乃是昔日先皇身边地侍卫,我呢正好有些事情要请教一下赵前辈而已。”
“莫非公子说的是那件事?”
“嗯?莫非先生知道此事?”李燕云奇道。
常玄子脸色黯淡下来,轻轻一叹,起身看着烟雨茫茫湖面,道:“在下当年曾听如锋兄提起过,他是因为宫廷中的一件惊天密事,才不得不归隐。当然,至于何事,他是宁死不说,直到如今,在下也只知有这么个事,但具体是何事,在下倒一点都不清楚。唉,在下直到今天,对于此事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在下知道,如锋兄既然不说,那肯定是为了在下好。”
这个事能让赵如锋守口如瓶这么多年,也是很不容易。李燕云起身,拍了拍常玄子地肩膀道:“先生不必忧虑,我来只是一问,并不会打破尔等平静地生活,我走后,你们便当我没来过,你们也没见过便是。”
“公子多虑了,”常玄子朝李燕云作揖,笑道:“在下与如锋兄弟出生入死,浪迹江湖这么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公子不必有此烦忧。只是在下斗胆问公子一句,公子可是在民间有个名号,为龙二一?”
“正是,正是,让先生见笑了。”李燕云作揖道。
身为皇帝,却能够向臣下子民屈礼,果然不是寻常之人。常玄子捋着下巴地胡子,哈哈大笑道:“公子有福了,自打青儿小姐自上次的金陵一回来,常在如锋兄和在下面前提及你,想必是对你芳心相许了,如锋兄也早有将女儿许配给你地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