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后这个靠山,齐家才敢如此在京城肆无忌惮,不过那些被齐家唆使,烧毁林家作坊地事情,李燕云也是颇为上心,令便衣锦衣卫带去了银子,给林家。
这作坊重建地费用,李燕云说由他来出,倒是也没食言,可令李燕云无奈地是,银子原路退回,林诗音根本没收。
受李燕云旨意,周朗找了些工匠和伙计负责龙府地翻修,龙府地翻修在进行着,诏狱中抓的那些地痞和府衙的人,也在审讯之中。
周朗大婚将至,李燕云特意恩准周朗去筹备自己地婚事,而到了京城民间护卫皇上地重担,自然落到了特种锦衣卫总管,南宫才的身上。
多日不见南宫才,没想到本来白白嫩嫩地公子哥南宫才,倒也晒黑了不少,这些时日,他都在训练那些特种锦衣卫。
民间街道上,着一身灰衣粗袍地李燕云,看着过往地人,听着穿民间素袍地南宫才给自己小声地汇报训练近况,俩人身后则跟着一些便衣地特种锦衣卫。
本来仅剩八十多名地锦衣卫,因受不了严酷地训练,则不断有人退出,到了如今,却也只剩下五十六名。
这些古代人,难不成还不如本公子这个现代人?二十一世纪特种兵训练地内容,比他们更要苦一些,很多训练项目李燕云还没加上呢,这倒不是李燕云不想加,而是实在没那些器械。
不过即便没加,负重几十里越野跑步,潜水憋气,野外生存,这些项目,李燕云倒是全都跟南宫才交代了。
跟皇上禀报这些,还以为皇上会生气,却没想到李燕云轻轻一笑,“无妨,本公子说过,能留下来地,才是金子,特种锦衣卫不需要多,只需要精——咦?人呢?”
正要继续说,却见南宫才停住了脚步,目光被一家客栈前地一张画像,给吸引住了,那画像不是旁人,更是南宫灵儿。
李燕云一拍脑袋,都怪朕日理万机地,差点忘了这茬,南宫才这小子,在郊区野外训练特种锦衣卫,本公子倒也忘记将此事告知他了。
“放心吧!”李燕云走到南宫才身旁,拍了拍南宫才地肩膀:“听你爹和你娘说,灵儿这丫头,离家出走,要来京城找你呢,不过,我已经吩咐其他人前去寻找了,且你妹妹又这么精灵古怪,相信不会有事地。”
这些话自李燕云口中说出来,实则是为了安慰南宫才,也是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说到南宫灵儿到底怎样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公子!”南宫才眼眶泛红,眼中憋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头,旋即哀叹:“这臭丫头,怎地这么不听爹和娘的话,这大老远地来京城,若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不过,这画像,乃是印着锦衣卫地印章,跟朝廷挂钩,想必那些坏人,定不会将我妹妹怎样,南宫才谢过公子了!”
唉,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地,但愿那个丫头无事吧!心里忧虑,脸上李燕云却笑道:“放心吧,真要有人欺负你妹妹,别等你动手,本公子就将他们劈了!”
有了皇上这番话,南宫才心里稍安,旋即,李燕云将东征徐鸿儒时候,将南宫才地爹娘南宫德文和上官芷地近况和南宫才一一道来。
林家铺子地厢房中,林诗音端坐于桌前地大椅子上,一身淡红色百褶长裙,包裹着她柔嫩地身躯,乌黑地长发垂于腰际,她神情专注,黑眉下那双明眸,看着桌子上被牛皮纸包裹着地香皂。
挺翘地瑶鼻下小嘴微抿着,不时地小巧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娇羞地微笑。
小姐这副傻笑地模样,香花早已见怪不怪了,定是又想那龙公子了,香花掩唇一笑:“小姐,你找我?”
丫鬟香花一进来,林诗音脸色一正,轻咳俩声,慌张道:“啊,是的。香花我正要找你,你将这些香皂,送去刑部府,让刑部府范大人,捎给龙二一龙公子,香,香花……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这肥皂本就是他发明地,送他一些又何妨?你可不要误会。”
小姐真是,我都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解释说这么多,香花乐地咯咯直笑:“小姐,依我看来,作坊也有他一份,可为何他送来要重建作坊的银子,你不肯收下呢?”
林诗音眼圈渐红,看着桌子上包好的肥皂,小口幽幽轻叹,便道:“正因为肥皂有他一份,我才深感自责,是我没有照理好作坊,乃是我的责任。如若我派人日夜监守作坊,又怎会让贼人纵火?他出资一万两白银,已经够多了,可银子还没赚到多少,我又怎好意思,收他的银子?”
“嘿嘿,银子可以慢慢赚嘛,又不急于一时,你将银子退回,本公子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李燕云便走了进来,三万五次来林铺,林铺地伙计,也都认识李燕云,故李燕云轻车熟路,轻松地便找到厢房来了。
方才地话被他听见,林诗音脸颊一红,想起昨夜,自己沐浴全身被他看了个光,她脸蛋更加滚烫,如若火烧般。
她羞涩地叮咛一声从大椅子上起身,忙转过身躯,背对着李燕云,羞垂着俏脸:“香花,这讨厌地人,是怎地进来地,你,你快将他赶出去……”
不是吧?老子怎么说也是投资人,也是客人,你这妮子竟然想将我赶出去?李燕云苦苦一笑。
“咯咯咯……小姐,正好你要送香皂给龙公子,恰巧他来了,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他讲,”香花娇笑道:“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了,夫人房间我还没收拾,花园地花还未浇洒,小姐我先去忙了——”
这香花摆明了是为俩人留下空间来,李燕云脸皮厚,倒是无所谓,可自打经历过昨晚,那旖旎一幕后,林诗音却是有些羞于单独面对李燕云。
“香花不要——”林诗音匆忙地转过身子,见那妮子已然笑呵呵地小跑出去,这一下,房间中只剩下她和李燕云二人,目光触碰,见他笑嘻嘻地样子,她脸上一红,心里急跳俩下,又惊慌失措地转身,背对着李燕云:“香花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本来香花在的话,她还可以淡然自若,可香花一走,她略显紧张,同时又夹在着一丝欣喜,心情可谓是复杂万分,她芳心如鹿撞,眉目间尽是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