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潭水清澈,被明媚地阳光照的避光淋漓,俩边皆是峭壁,远远望去,峭壁青石显翠,小花野草自岩缝中开出,仿若人间仙境般。
草房处周围开满了红花小草,四周被木珊栏围成一圈,当似院落,显然此处曾有人住过。
那被木段而铸成的门框上方则有一块木匾,三个黑色大字远远就映入眼帘。
“逍遥居——嗯,看来住在此处的人,倒是个文雅之人。”李燕云笑道:“今天算这户人家幸运了,接待朕这个贵客,罢了,等会朕赏他几百两银子。”
“过儿,从这三字来看,宅主并非是那种爱财之人。”秦芷彤微微摇头:“民间百姓,虽有刁民,却不乏淳朴之人,我们来此便是打扰,人家若要收留,当是别人好心。人家若是不留,我们当走便是。用钱银利诱,甚是不妥。”
“是,姑姑说的对!”
“去,快去叫门——”
“可是这门不是开着的嘛。”
“那也得叫!”
“哦——”李燕云乖乖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大喊道:“喂,请问这里有人没?贵客光临,还不速速迎客,在下、晚辈、弟弟、大哥哥、与姑姑多有打搅还请莫怪——”
不知里面住的是何方神圣,又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李燕云干脆所有自称都来上一遍,总有对的吧?
他这般叫门法,却看的神仙姐姐嫣然一笑,无奈摇了摇头。
“有人没……咦?”李燕云纳闷道:“姑姑,好像没人理咱。”
一袭圣洁如荷,长裙飘飘的秦芷彤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微皱黛眉的她提着长剑,绕过李燕云朝前走去。
李燕云忙忙抓住秦芷彤的手臂,脸庞紧贴在她香肩处,“姑姑,你慢点,过儿害怕!万一里面是个卑鄙无耻的恶人,我对付不了他!”
卑鄙无耻的恶人?秦芷彤听得好笑,我信你才怪!恐怕你比谁都卑鄙,都险恶才是,见他看似小鸟依人,实则暗暗占自己便宜,秦芷彤无可奈何,遇到这个脸皮厚的过儿,当真是冤孽。
秦芷彤也懒得训斥他了,只能任由他依偎在自己身旁,走至草房门前,她手握剑身,抱拳道:“此处可有人人在?小女子前来打扰,还忘莫怪?”
虽是客套,她美眸却是警觉不已打量着四周,可回应二人的,只有山谷间时不时的鸟啼声。
蓦地,秦芷彤用剑柄推开了房门,之间草顶木房内,设施齐全,似有些年月的木桌木凳早已颜色发暗,且桌子上还有一封白纸信,纸面上落着一层薄灰。
“姑姑,看样子,这里的确好久无人住了!姑姑,你看那是什么?”李燕云快步向前,拿起桌子上叠好的书信,展开一看,皱眉念道:“寒舍逍遥居,乃是鄙人游山玩水之时路过而建,此处风景秀丽,有缘者到此,皆可居之——叶无恨留。”
念罢,李燕云将信纸送至秦芷彤面前:“姑姑,看来这个叶无恨也是一个江湖中人,不知姑姑你是否认得?”
“不认得!”秦芷彤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她眼前的信纸上,“你翻过来,后面似是还有字!”
李燕云一怔,轻哦一声,翻过来一看,念道:“谨记:此处深夜常有野兽出没,请借居者,不可随意乱出——哇哦,他说有野兽啊姑姑。”
行走江湖的秦芷彤什么没见过,就算真有野兽,她自然也不会在意,毕竟艺高人大胆,此刻,她俏脸波澜不惊,轻嗯一声,提着宝剑走了出去。
“过儿,你好生在这将房间收拾干净,不许出去——”
看着她婀娜倩影,李燕云忙道:“姑姑?你要去哪,别丢下我,我怕野兽!”
“野兽?”秦芷彤停住脚步,身形不转道:“你可比那野兽厉害多了,野兽怕你还差不多!”秦芷彤脸蛋烫红:“我去去便来,记住,不许出去,防,防止有野兽,你在我身侧,我一时无法全力应付——”
“可是姑姑,你遇到野兽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保护你吧——”
“不用!”
自己还说怕野兽,却又来保护我?你跟着恐怕比野兽还要野兽!这回秦芷彤顿感好笑,连停都没停,径直地朝外面而去。
若说真有野兽李燕云也不会怕,无非是些豺狼虎豹的,甚至是野猪大熊,可自己身上有枪,女人来了打女人,野兽来了就用另一把,嘿嘿!
环目一瞧,屋内一些简易家具,和墙边那木榻,皆是落着一层薄灰,只需擦擦便可,李燕云无奈,神仙姐姐倒也会安排事情给自己做,得嘞,谁让你是神仙姐姐呢,这种俗事只有咱们这些凡人干。
嘿嘿,不过只有一个木榻,神仙姐姐晚上该如何睡?难不成要与自己挤在一起?不会,她那么薄脸皮,估计宁愿打坐而眠,也不会与自己挤在一起。
细细一想便觉幻想破灭。
须臾,李燕云找来抹布将屋内摆设擦的干干净净,却依稀不见神仙姐姐回来,心里生奇,她究竟出去做什么?走时还一叮咛再嘱咐地,哎呀,不会真遇到野兽吧?
一身灰袍的李燕云双目圆睁,担忧之下,忙将手中抹布一扔,急急从屋内跑了出去。
斜阳夕照,山谷间回荡着李燕云的声音:“姑姑,姑姑!”他边跑边喊,喊了几声,却是无人回应。
清澈如泉的水潭边,他沿着水潭小跑着,边跑边喊,可愣是不见白裙飘飘的姑姑,李燕云心急如焚,正一筹莫展之际,不远处平静的水面钻出一个肌肤光洁若玉妙身来。
她湿直地长发垂在水中,她玉背白皙嫩滑,若玉地小手轻抚圆润地香肩,西下的艳阳之灰,将她肌肤照的光洁透亮,如此仙美之人沐浴图,便展在李燕云眼帘中,他看的呆滞住了。
合着小彤子在这潜泳呢?她也是,定是见这个潭水清澈所以来此洗个澡,沐个浴,怪不得再三叮嘱我不要出来呢,也难怪我叫破喉咙她都没听见。
“你,你怎么来了?!”不觉间,秦芷彤眼角余光蔑见岸边站着目光呆滞地李燕云。
“啊,姑姑我来叫破喉咙地,不对不对,我来给你搓澡的……哎呀,更不对了,那个姑姑我——”
“你什么你,你不许看!”
秦芷彤羞恼不已,芳心乱跳,背对着李燕云的视线,忙忙沉入水中,可潭水清澈见底,她肌肤本就白皙若玉,如此一来,盈盈柳腰,翘臀,无一不被李燕云看个通透。
正点,不愧是神仙姐姐!李燕云暗吞口水,神情呆滞如画中人。
“你,你还看?!还不快走!”
“废话,给谁谁不看……啊,不是,谁爱看谁看,反正我没看!”话是这么说,可李燕云眼睛睁的前所未有的大,当真是睁着眼说着瞎话。
秦芷彤双眸蕴足了泪水:“无耻过儿,我要杀了你!你,你如若毒发我也不会管你了——”她嘴上凶凶,可白裙尚在岸边,纵然此刻对李燕云幽怨万分,可总不能此刻从水中上岸。
她脸皮本就薄,这回当真是无比尴尬竟撞枪口上了,李燕云啊一声道:“姑姑,你别生气,我走,我走!”李燕云依依不舍的忙忙朝前走去。
逍遥居草屋中,李燕云在屋中来回走着,焦躁不已,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亵渎了姑姑,怎么才能躲过这场浩劫呢,她可说了,毒发都不管我了……咦?毒发?
屋外白裙似雪般圣洁的神仙姐姐秦芷彤,缓缓朝草房走着,她及腰的黑发未干,依稀滴着水,她清冷欲绝的玉面满是怒意,柳眉下澈眸中,虽是流着晶莹泪水,却略有杀意凛然之色。
长剑早已出鞘,她手中紧握剑柄,剑锋在地上摩擦出嗡嗡声响,恰在此时,屋内传出李燕云的惨叫声。
“啊——姑姑,快杀了我,过儿好难受!”
怎地回事?这人又发作了?不知怎地,当听到李燕云凄厉地叫声,秦芷彤大脑一片空白,适才地恼怒猛然间烟消云散。
她莲步急动朝房屋跑去,刚进来,就见李燕云在地上打滚,双手在胸前急急挠抓,她手中长剑当啷脱落在地,呆立原地。
“你,你又发作了?”秦芷彤忙忙蹲下。
见此一幕,李燕云更加笃定姑姑不会杀自己,他眼中狡黠闪过,忙忙抓住秦芷彤若玉地小手:“姑姑,过儿,过儿好难受,简直生不如死——姑姑你快将过儿杀了吧,过儿快要无法忍受了——”
他生性狡猾,秦芷彤不敢确定,她柳眉微蹙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当真发作了?”
发作这个屁,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李燕云装作极为痛苦:“姑姑,杀了过儿吧,过儿求你了——”
想到适才潭边的事,秦芷彤脸上一红,心里娇怒万分之余,当下见他如此之惨,真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杀他了,竟连打晕他都不忍下手。她内心轻叹,也许,是前世欠他的吧。
秦芷彤清泪滑落在俏脸,玉手轻抚李燕云脸庞:“你胡说什么!我答应过雨兮和洁儿,不杀你的!”
“真的么?”李燕云嘿嘿一笑,脸庞在她若玉地手面上蹭道:“姑姑,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