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无云,正阳似火。
正如安嫔娘娘的厢房中,此刻是热情如火烧,从内而外幽传的低吟浅唱,直让厢房门前的宫女春娥双腮烫红,听得心里如小兔子乱撞,忐忑不已,喉咙发干如许久未饮甘霖,过了许久,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方才平息。
厢房中,眉目如画的安梦涵,她脸蛋白里透红,明艳至极。
她弯翘地睫毛上沾染着些许泪珠,沁出香汗的俏额被粘着几缕发丝,她媚眼如丝,病娇疲态地模样,如全身被抽干了气力般,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李燕云的怀里,身上轻而又薄的锦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美好的风景。
蓦间,抬眸间他微笑地看着自己,她粉拳羞恼地又无力捶打了一下胸膛,嗲声似娇道:“哼,我从大宗大老远的来此,就给你这般欺负的,讨厌死你了。”
看似生气实则是在撒娇,她粉拳打在身上根本没多少气力,显得不痛不痒,李燕云嘿嘿一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隔三秋,这都隔了多少个春秋了!”
他这般甜言蜜语,安梦涵听得欣喜,美眸发亮:“那老公,你在这金国,有没有想我?”
“想,当然想!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几乎每天都会想!”李燕云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亲身一切。
他这倒没有说谎,几乎每天都想着大宗雨兮她们每一个,可以说是牵挂在心,奈何目前的困境,让他不得不在金国待着。
“哼,恐怕不止想我吧?”安梦涵撅着丰润地小嘴道。
一语道破天机,李燕云老脸一红,一脸正色道:“小梦涵呐,老公我给你打个比方,试问人有十个手指头,是不是无论哪个手指受伤,都会疼?”
“嗯!”她神情专注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就对了!你们就是我李燕云的每个手指头,十指可都连着心不是?”李燕云握住她白嫩的玉手,在她光洁的手背上轻吻一下,心中万般柔情。
就喜欢说些好听的,安梦涵心里羞喜不已,他所言倒也不虚,在宫内他对自己宠爱不已,或许言语可以骗人,可行为可是骗不得人的。
与他相识之时,虽说受他欺负,可背后竟然是暖人的故事,是他自己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是他让自己看清了苏墨白一家的嘴脸,也是他给了自己尊严,宫中姐妹相处融洽,自己还被宫中的宫女太监,当成主子般伺候。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自己今天,偏偏他对自己,或对其他姐妹还如此之好,雨露均沾,丝毫不会有那种眼红之感,因为都一样多,一样的幸福。
半天没听她开口李燕云垂眸一瞧怀里的她,一双明澈的大眼睛,正泪水滚滚地瞧着自己。
“怎地了?”李燕云奇怪道。
她泪水簌簌,略带哭腔道:“老公,我也想你!”
身中悲欢乾坤,这一来就快两个月了,说是不想那是假话,李燕云眼眶泛红,下巴抵着她的俏额,跟她说了一会情话,只听得安梦涵娇躯酸软,如乖顺地小猫咪般依在怀里,偏偏小脸上挂着甜蜜地微笑。
谁说男人长得帅就可以讨女子喜欢,光帅不行,还得会说甜言蜜语啊,会说甜言蜜语还不够,还得如雄风风,气昂昂,缺一不可,李燕云感慨万千,适才回答真是惊险,错一丁点,气氛就变了,奶奶地。
“小梦涵,为何是你来的呢……”见她眼神质疑,李燕云冷汗簌簌,改口道:“啊,这个——我意思是说,为何你作为安嫔娘娘,亲自来金国呢?再者,这时代的人,你也知道,极其注重礼节。”
安梦涵笑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也算是皇后姐姐让我来的。”
“哦?”李燕云诧异。
“一开始皇后姐姐,得知你在此要三年才能回大宗,你作为一个皇帝,这怎可使得?姐妹们都很是着急,恨不得都来见你,但碍于礼仪加持,于是皇后姐姐想另派使者前来。”
“而且我极为想你,我又被你亲口许诺过可以随意出宫,再三请求皇后姐姐之下,她最终答应让我来了。本来白妃姐姐气的,也很想来金国,但皇后姐姐怕她来金国惹事,她拗不过皇后姐姐,故没能过来此。”
以圣姑的性子,她若知道我在金国如此,那妮子定会气的要杀了那个金国皇帝,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雨兮做的对!
安梦涵脸色有些黯然,继续道:“倒是容皇贵妃姐姐,听她宫中的冬香说,她虽是白天与我们言欢而笑,可一到晚上,皇贵妃就睡不着,如此之下,就找些事情做,为你缝制龙靴衣袍,皇后姐姐也曾劝过她有着身孕,不要如此辛苦,且来时御医也说了,再有几个月,皇贵妃就要临产,如若这般劳累,怕是会提前,对龙嗣不利!”
容容宝贝,不是让你不要做那些事了么?怎地不听话,回去老子一定要打你屁股!李燕云眼眶泛红:“那令贵妃、如是、知恩、白妃她们呢?”
安梦涵幽口轻叹:“她们时常在延禧宫打麻将,时常与皇后姐姐问起皇上何时回来,就连龙府的诗音、小婉、双双、灵儿、诸位姐妹也是如此想念你——你真是让人担心死了,倒是你,人家诗音肚子都怀那么大了,林夫人可着急了,你这坏蛋!”
此事适才南宫才也与自己说了,李燕云惆怅万千,自己愧对诗音,愧对灵儿啊,放心,一回去,就娶你们过门。
见李燕云脸色黯然,安梦涵心里不忍,忙转移话题。
“倒是有个好消息,香水研发成功了!”安梦涵泪眸含笑地看着李燕云:“老公,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这点本就在意料之中,宫中那些名贵花草被朕送给你和诗音当试验品,如若你研究不成功,那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李燕云在她芬芳柔顺地秀发上轻吻一口以示嘉奖,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体香夹杂着一丝花香的味道,想必就是那香水的功劳。
“嘿嘿,不错,做的太好了!”李燕云捏了捏她小巧的瑶鼻:“你还真是朕的赚钱小帮手,如此大宗国库又能增添一笔收入,日后我们不光要在大宗售卖,还要远销国外,赚那些洋人的钱。”
被他这么夸赞,安梦涵双颊一红,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地娇笑。
“对了,朕不在宫中,那些百官还有何人为难雨兮的?”
“这个……”安梦涵皱着黛眉思绪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因为你不在宫中的事,知道的人甚少。”
文轩阁掌握着批阅奏折的职责,李燕云可以说是用他们也防着他们,袁阁老袁自如,更是文轩阁的扛梁之臣,他若想玩弄权术,那再简单不过,毕竟那可是相当于丞相的级别。
他掌握着周折的批阅驳回之权,倘若心术不正,自然对大宗朝政来说,不是件好事,更对天下黎民不是件好事。
不过不碍事,他翻不了天,大军在外,说句不好听的即使他想造反,那也是死路一条,带着一二十万的大军,杀回去,就将他给灭了,借他十个胆,他恐怕也不敢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老公?”
李燕云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安梦涵轻唤了一声,她如画的眉目间羞意点点,嫣红而又艳丽,就连李燕云也看的一呆,被自己老婆给迷到,略微失败。
“适才我们那样,你没那般叫我!”她惴惴不安,声若蚊呐道。
“那样?那样是哪样?”李燕云一脸地荡意。
“讨厌!你知道的!”她小巧地嘴角翘起,脑袋直朝李燕云怀里钻,难不成又被喊成贱妇?这个爱好挺特殊,她娇羞地模样,惹地李燕云哈哈一声朗笑,大手在锦被中轻抚她的柳腰:“如此那般是不是有特别的感觉?”
“嗯!”她细细地应了一声。
“下次吧,下次一定!”
“不要,就现在!”
……
外面骄阳还是那么热烈,不知何时,站在厢房门前的宫女春娥又是听到里面如猫叫般羞人的声音,春娥垂着小脑袋,娇俏的脸色挂着羞笑,玉手扣着手指,脸蛋红润地仿若能捏出水来。
皇上这也太厉害了些!这下好了,安嫔娘娘妃位看样子十拿九稳了!不为主子着想的奴婢,不是一个好奴婢,春娥自然是为主子着想。
媚阳渐渐西偏,厢房中一身长袍的李燕云坐在铜镜前,着锦布富有光泽红色内衫长裙的柔躯伫立在他身后,她若玉地小手将一只玉簪插在李燕云头顶上的发髻上。
“这样才好看,你之前梳着那大辫子难看死了。”
铜镜中的男子小麦色的脸庞,剑眉星眸,鼻若悬胆,薄唇微弯,美人尖在额头中间,英气不凡。
他看着铜镜中身后的安梦涵的妙颜,笑道:“入乡就得随俗嘛,再说了,无论朕留什么发型都帅,而且朕这么又富有内涵之人,你怎可只注重外表,肤浅,极其肤浅!”
“你还别说,这金国还挺像前世的清王朝,”安梦涵乐道:“也幸好有些差异,若是大脑门给你剃了,看你还怎么回大宗面对朝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断发,除非是出家人,更别提他为一国之君,他若断发,那将是不可想象的。
“对了老公,你之前说要我帮忙,帮你什么忙?”
日,差点忘记了!李燕云急急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安梦涵地小手,将她拉入怀里,道:“小梦涵,朕要你锦衣卫跟金国皇帝说,将刑部大牢中的萧笑给放了,你乃是大宗皇族的安嫔娘娘,金国皇帝定会卖面子的。”
安梦涵脸上一红,醋意绵绵:“哼,那个女子,是不是也被你给骗了的?你那么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