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房顶上鸟雀叽叽喳喳,朴素干净的院落中般若看着陈虎儿在院落中玩耍着,厢房中气氛却略显旖旎。
一股淡淡地幽香入鼻,令人些许迷乱,对于眼前紧紧抱住自己的姜贞,依然保持清醒的李燕云,对她这般,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也不否认这个姜贞有姿色,她身段窈窕有致,肌肤如雪,细腻不已,五官清秀,可怎地也无法生出占这个苦命女子便宜的心来,否则与曹贼何异。
本想轻轻推开她,奈何她抱的甚紧,只能暂时作罢。
香肩耸颤的姜贞嘤喏道:“壮士,你的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不如你就要了妾身,妾身虽身份低贱,但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如若您不嫌弃,陈虎儿可跟你姓!”
“姜姑娘,你如若这般想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燕云艰难地抽出身来,正派无比道:“你以为我救你们娘俩,就是为了这个?你这是将我看低了,还是将自己看低了?”
“不,不是!”姜贞摇头,一脸凄美的她,后退一小步,膝盖一跪:“壮士,无论你家中是否有妻儿,妾身都愿做你小妾,服侍你。”
“你看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李燕云朝前一步似要将她扶起:“你只需将虎儿抚养长大便可。”
姜贞推开李燕云的手,泪眼凄凄,俏脸坚定道:“你若不答应,妾身跪死在此!”
“这——”李燕云一脸为难。
她泪眼婆娑道:“我一个女流之辈带着个孩子,本想带着他了此残生,幸亏遇见壮士你搭救。壮士,若是你不答应,别人会怎生看妾身?————壮士对我们娘俩如此之好,妾身也心甘情愿服侍壮士!”
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李燕云微微一笑,看来,她是不想不清不楚的让孩子叫自己义父,而是为了怕人说闲话,故此让自己给她一个名分。
哪怕即使是小妾也可以。
见李燕云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她叩头,再次重申:“若是壮士不答应妾身,跪死在这!”
她虽生过孩子,身段却保持极好,丰腴婀娜,尤其是这般跪趴在地,一种女子的柔美,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说不出的诱人。
若说内心没一点波澜,那是假话,怕是只有太监总管小张子那种类型的,才能做到心无波澜。
“答应你可以,但记住,不可在生出轻生之念了!”李燕云弯腰,伸出手来:“来,起来吧,什么跪死不跪死的,以后切莫如此!”
此言一出,姜贞欣喜万分,软玉温香的柔荑搭在李燕云手里,哭着起身,忙不迭的依偎在李燕云怀里。
“孩他爹!”她轻呼一声,脸颊贴在李燕云胸膛,心里踏实万分,从此自己又有一个家了,而且这是个有本事的郎君。
“嗯!”这次李燕云没在推开她,面带复杂的表情苦笑,没来及说什么,姜贞接着道:“你能不能唤我一声孩他娘。”
“孩他娘——”李燕云微微一叹:“你这让我感觉好生突然,本来我是来看我义子的,顺带来看看你的,岂料你——”他轻抚她柳腰,苦苦微笑。
这声孩他娘,听得姜贞浑身酸软无力,心里暖似艳阳照,万分甜蜜,久违的男子气息让她神迷意乱,尤其面前的男子,浑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凡气质,对她来说颇具吸引力。
偏偏这男子还剑眉星目,麦色皮肤,让她内心荡漾几分,她芬芳的气息略促,脸颊发烫的,软玉小手摸索着,抓住他腰间的玉带,须臾,玉带自李燕云身上滑落在地……
院落中嬉笑着的陈虎儿跑来跑去,不过都在般若的视线范围之内,待跑累了,他跑到双手合十的般若面前。
“大姐姐,你为何头发,这么短呀?”陈虎儿挠着头疑惑道。
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微微笑着,弯下娇小的身躯,玉手摸着他的脑袋:“因为我以前是尼姑呀,现在是俗家弟子——你几岁了呀?”
“我今年六岁了呢,大姐姐你呢?”陈虎儿问。
“我十六,只比你大十岁!”般若笑道。
陈虎儿点了点头:“大姐姐,尼姑是做什么的?什么又是俗家弟子?”
小家伙问题甚多,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般若耐心的与他说尼姑自然不得婚嫁,一心向佛,修身养性。
按说般若,自小生活在尼姑庵,师傅觉得她未经尘缘,若让她一辈子待在庵内,怎地对她也不公平,故此后又得知,她乃是天山派的掌门人,才放她出庵。
照庵内规矩,般若怎地也算是尘缘未了。
与陈虎儿说了一会话,陈虎儿对这个短发漂亮的大姐姐很是喜欢,俩人一会也熟络了不少。
可蓦然间,厢房中啊声入耳,听起来似是几分凄惨,陈虎儿眼睛圆睁:“不好,我娘被打了呢!——大姐姐,你快跟我来我们去救娘。”
“啊?”般若还没反应过来,被陈虎儿的小手拉着朝厢房而去。
刚到厢房前,正欲推门,般若听见厢房内怪异的呢喃轻吟,同时还有吱呀吱呀颇有节奏的声音,般若脸上一红,这声音如此熟悉,似在坤宁宫侧殿也听过,她忙立住身子。
陈虎儿正要张口,般若嫩指覆在诱人的小唇前嘘的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陈虎儿抱起,红着小脸尽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待有些距离她才放下陈虎儿。
“怎么了大姐姐?为何不救我娘?”陈虎儿眼中盈盈泪水打转。
“小虎儿,不许胡说,你娘没危险!”般若红着小脸道:“是在做游戏,是大人之间游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噢。”陈虎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大姐姐,你以后也会做那种游戏么?”
“啊?”般若小脸烫红,背过身躯:“我,我不知道。”
外面般若与陈虎儿说着话,厢房中榻上躺在李燕云怀里的姜贞,香肩浑圆柔滑,绸缎锦被恰好遮及胸口处,掩盖令人遐想的风景。
她白皙娇嫩的俏额细汗涔涔,清秀挂着笑意的玉面朵朵晕红,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李燕云,她心中幸福万分。
“孩他爹!”她眼中一热,感动不已。
她柔媚万分中略带几分羞涩,同时夹杂着几分柔弱,看的让人心怜不已,李燕云微微一笑,在锦被中拿出手来,笑道:“起来吧,虎儿还在外面呢,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嗯!”她羞答答地起身:“我先起,夫君歇会,我服侍你更衣便是。”
“我觉得我比较喜欢听你喊壮士!”李燕云打趣道。
“壮士!”姜贞柔柔一笑。
她一笑一颦间,娇媚不已,冥冥中多了几分奇异的韵味,甚是诱人。
须臾,厢房红漆木门,被李燕云打开,身后的姜贞递过来茶盏:“壮士,喝茶!”
她颇为会照顾人,贤惠万分。
“爹,娘!”
见厢房的门打开,陈虎儿忙不迭地小跑而来,身后则是跟着般若。
不得不说,在前世无论是仰卧起坐或是俯卧撑运动之后,都口渴不已,在这一世依然如此,猛喝几口后,李燕云将茶盏递给身后的姜贞,便一把抱起陈虎儿,在陈虎儿脸上亲了一口。
没待李燕云和姜贞说话,陈虎儿弱生糯气道:“爹,娘,你们刚才是不是在做游戏?”
做游戏?李燕云一怔缓然明白后朗声一笑,似有似无看向姜贞,她眉目嫣红:“小孩子不得胡说!”她忙低着头,嘴角勾着一抹闭月羞花般的羞笑。
“我没胡说,是大姐姐告诉我的!”陈虎儿朝一旁面红耳赤的般若努了努嘴:“大姐姐你说,是不是你说的。”
“呀!虎儿你!”
小背系着天陨剑的般若,她霎时羞赧难当,小脚一跺,忙捂着脸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李燕云爽朗的大笑声,连房顶的鸟儿一番鸟眸圆睁后,叽叽喳喳的鸣叫,似在讨论什么。
自四合院离开,李燕云吩咐锦衣卫购买米面之类的生活用物后,当离开之时,抱着虎儿的姜贞,看着他的背影:“壮士,你,你何时在来?”
虎躯一震的李燕云,停下脚步:“放心吧!你好好照顾虎儿!”
“嗯!”姜贞看着怀中睡着的虎儿,她俏面满是欣慰的微笑,从此娘俩有了依靠,也幸亏虎儿玩耍累了睡着了,否则怕是舍不得爹离开。
院中花圃飘香的花剑坊,前铺便衣锦衣卫戒备,与般若有些熟悉的妙儿则是与般若说着话,般若怎生都高冷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妙儿。
让般若奇怪的是,妙儿竟然是围绕着好老虎哥哥的问题说,似对好老虎哥哥颇为感兴趣。
依然有着双喜的喜房中,幔帐激烈的晃动了不知多久后,纤身婀娜身穿一身窄袖襦裙的童清湫,她才媚脸含笑的打开窗帘,看着她的倩影,一身白色内衫的李燕云下榻,要为自己倒杯水喝。
明亮的光线射了进来,映在童清湫雪白晶莹的脸上,连发丝都透着几分暗红,她走了过来,玉臂环住李燕云的身子。
童清湫明亮略带笑的眸子直视他,忧虑道:“夫君,你既然是皇上,难保仇家甚多,我有样东西给你看!另外还有一样东西保你喜欢。”
“哦?娘子,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放下茶盏的李燕云好笑的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她风情万种迷人的玉面甜甜一笑
走至榻前,将被褥一掀,李燕云这才发现,暗藏玄机,竟然下方有个凹槽,她自凹槽中竟取出一个木匣出来,嫣媚的脸上尽是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