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下,在般若的帮忙之下,老太监康福,很快便制服青城门的白眉光头。
被老太监手中长剑指着脖子的白眉,他躺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其他青城门的弟子一时更是不敢上前,生怕康福真一剑将他们师叔给杀了。
老太监康福眼中射出凌厉的锋芒,再次吼道:“还不放下兵器?”
躺在地上的白眉,看着惊慌失措的弟子们,无奈道:“放下吧!”
登时,当啷一阵长剑落地的声响,不绝于耳,那些青城门的弟子遵照了白眉的意思,各自松开了手中的剑。
拿剑指着躺在地上白眉的老太监,他这才看向李燕云人等,恭敬道:“公子暂请先走——”
别的不说,这个老太监对皇家倒是忠心耿耿。
李燕云欣慰一笑,冲他点了点头,手一挥,带着般若,纪柔、殷小瑶、与张叁谛等一干特种锦衣卫朝前行去。
被康福拿剑指着的白眉,甚是不死心的喊了一个‘不’字,态度也好转许多,跟李燕云道:
“这位公子,那‘摧玉掌’乃是本门振山之宝,绝不能入了旁门左道,请公子,告知我们那穆红缨的去处吧!”
“那摧玉掌乃是开山祖师留下来的,为了那摧玉掌,即使别说是我们了,我们掌门即便丢掉性命,也不会允许它流入别派——”
听闻白眉这些话,李燕云停下脚步,脑子里涌现那一袭火红长裙穆红缨那妖媚的身影。
再联想到她所言的‘摧玉掌’据她所说,那本秘籍已经被她烧了,这也是,烧都烧了,又如何能还得了给青城门?
一身银白锦袍剑眉星目的李燕云,侧眸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眉,一本正经道:
“我与你说了,我不知她去向,更与她没什么关系——对了,我问你,如若她将那本秘籍烧了的话,你们会如何处置她?”
青城门的人一听那镇山之宝‘摧玉掌’秘籍被烧了,登时哗然一片,各个如若失神般,面面相觑。
“烧了?”白眉震愕间,激动之下要起身,奈何身前的康福晃了晃手中的长剑,他便老实的不敢在有动作,他脸色霎时暗淡下来。
李燕云微微一笑:“别激动,我是说如果,如果被烧了,你们如何对付那个穆红缨?”
黯然失色的白眉喃喃道:“她真与公子没关系?”
李燕云微笑摇头,她与我没关系,可与朕的老婆们都有关系,乃是当今上官皇后,白妃的师叔,更是飘儿的师傅。
见李燕云摇头,白眉眼中杀意闪过,不言不语,似不愿说。
毕竟这些锦衣卫都是朝廷的人,而且他看向李燕云,心中暗想,此人身份也极为不明。
张叁谛冲他吼道:“我们公子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我来替你回答吧——”冷目瞧了白眉一眼后,康福跟李燕云道:“公子,如若青城门的人寻到那个所谓的穆红缨,为了不让‘摧玉掌’功法流入江湖——按照江湖规矩,定会痛下杀手!”
想来也是,这时代的门派,全靠一技之长,受其他派别的人另眼相看、尊重、亦或是吸引他人前来入门学习瞻仰,穆红缨此为无非是触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他们自然是要对穆红缨杀人灭口,这就好比前世公司机密被盗,是一样的道理,若是别派的很多人都会摧玉掌,那他们青城门还算个什么。
李燕云确认道:“你是说,他们会杀了穆红缨?”
康福点头道:“正是!”
“哦!”李燕云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想杀我们天山派的人——”
躺在地上的白眉一惊:“你不是说你与她没关系?你……你们也是天山派的?”
李燕云笑道:“现在有关系了——江湖险恶没听过嘛你?电视没看过嘛?哦,你确实没看过,我明确的告诉你,她是我们天山派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伤害她——般若,你说对吧?”
身旁背着天陨剑的般若点头嗯了一声,模样认真而清纯,心里则在纳闷好老虎哥哥说的电视是何人。
看着地上一脸惊诧的白眉,康福请示道:“公子,此光头如何处置?”
思虑半分后,李燕云胳膊抱在胸前,单手摸着下巴阴险道:“你能否废他武功?”
一干青城门的人听闻,半张着嘴巴,昔日听闻天山派名门正派,怎生在此人手里,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康福则是应声:“公子,这个简单!”
一听要废掉自己武功,白眉一脸惊恐的看着李燕云:“你,你卑鄙,卑鄙啊!”
李燕云哈哈一笑:“说我卑鄙的人多了,你算老几——为了不让你伤害我们天山派的人,只有如此了——康福你的明白?”
“属下明白!”康福点头应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着白眉。
在李燕云眼里,那青城门的掌门已经被般若一掌打成重伤!
若是这个白眉被废了武功,那想必对天山派的穆红缨来说,以她的身手,青城门便不足为惧。
哪怕说成卑鄙,李燕云也无所谓,兴许他自己都没发觉,自从做了这个皇帝,他很少受规则约束,想怎么来,那便怎么来,如何爽,如何做!
毕竟,天下何人敢约束?
法?
是朕定的!
规则?
亦然如此!
若敢不从,唯有你死——朕活着!
手一挥,脸色一寒的李燕云带着纪柔、般若、殷小瑶、和张叁谛等一些锦衣卫继续朝前行去,只不过经过此为,李燕云做梦也没料到,天山派的名声便愈发响亮了。
“好老虎哥哥,电视是何人啊?”一旁的般若好奇道,且周身的纪柔和殷小瑶同是报以疑惑的目光。
这个解释起来,倒是有些麻烦,李燕云哦了一声笑道:“乃是一个前辈高人的外号而已,这个高人懂得很多。”
“哦!”般若点了点头。
说话间,身后不远处,立时传出了白眉的惨叫!
很明显,康福已经对白眉下手了。
好一会老太监康福追了上来,跟李燕云禀报,以及处理妥当,且那些青城门的人,再也没敢追上前来。
晨阳渐升,微风轻吹。
额前些许碎发随风而荡的李燕云,他牵着纪柔的玉手,目视前方,问道:“你如何做的?”
康福邪笑道:“公子,老奴将他手脚筋全部捏碎了,日后他做不了恶了!”
一旁的般若听闻,她抿了抿唇。
心地善良的般若,忙双手合十,默念着经。
纪柔倒是无碍,在她眼里,李燕云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或者说公爷乃是个亦正亦邪的人。
而般若的这般模样落在李燕云眼里,让李燕云对康福口中‘恶’感慨良多。
显然,在自己人眼中,大多数都认为那些人是恶人。
只不过自己这些人都是胜利者,胜利者说败者是‘恶’那便是恶!而自己在青城门那些人眼中,也定是恶人。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兴许在帝王眼中,只有成与败,没有对与错!
在姑苏城,李燕云派特种锦衣卫,张罗来一辆马车,和些许干粮。
阳光明媚的山林小路口。
一些锦衣卫原地歇息待命,般若和殷小瑶坐在草地上,俩个妮子不知在说些什么武学,有说有笑。
被一袭粉红色纱裙包裹着窈窕婀娜娇躯的纪柔,她远山似的黛眉下,明亮的黑眸中闪着点点泪光,一双若玉的柔荑握着李燕云的大手,说着一些道别的话。
这几日与久别重逢的公爷相处,她甚是幸福,可很快又要与公爷分开。
她万分不舍道:“总之公爷,此去云南,万里迢迢,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罢,她娇躯急颤几下,再也忍不住,忙扑进李燕云怀里。
唉,娘地,朕就受不了这种场面,但也无法,与童清湫相约在樱花谷无量山,除此之外,路过川地五毒门还有一些事要解决。
不光这些,身为皇帝,沿途更会造访民间,看看天高皇帝远的大宗偏远地区,是何种情形,本想带着纪柔前去,但是一路太过辛苦,甚是不舍。
心中万般复杂的李燕云,心中感慨万千之际,他面带微笑轻抚她的玉背,脸庞摩挲着她的脸颊,报以微笑缓解分别的黯伤,道:
“放心吧,柔儿,你好生与康福他们回京去龙府,朕要不了几个月,就回京了——对了,”说到此处,李燕云看向一旁的康福:“康福,听旨!”
见皇上脸色极为认真,不光康福和几个小太监,那些特种锦衣卫,连同背着剑的般若和殷小瑶,一起跪下。
目光凝视面前跪着的康福,手里牵着纪柔玉手的李燕云道:“传朕口谕,朕册封纪柔,为纪妃!”
“赐居龙府,宫中侍女拨赐六名,朕要你好生护送纪妃娘娘回京,不容有任何差池。”
“回到京城,朕准你归隐山林,并赐你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回京与锦衣卫指挥使周朗汇合,前去领赏即可。”
“老奴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福叩首道。
这突如起来的正名纪柔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挣脱李燕云的手正要跪下谢恩。
李燕云一把环住她柳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是在外头,不是在宫中,无须多礼——”
“皇上,臣妾——”纪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颊如胭脂般,美艳不已,心中羞喜交加。
这般给名分,就等于从此以后光明正大的是公爷的人了,她内心自是高兴。
俩人又说了一番儿女情长的话来后,纪柔才艰难万分,三步两回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梨花带雨般的上了马车,心中自是高兴,又是不舍。
见上了马车的纪柔自车窗探出头来,目光凄凄地看来。
李燕云含笑的冲她挥了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山林中再也看不见,忽然传出纪柔一阵娇喊,惊飞了林中的鸟儿:“公爷,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李燕云高吼道,看着被康福和一些小太监簇拥的马车消失之处,他愣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挥去心中的离愁,扫目瞧了瞧跪着的锦衣卫们,还有般若以及殷小瑶两个妮子。
他勉强一笑:“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小瑶,吓坏你了,其实杨大哥我,是皇上!”
起身的殷小瑶看了看身旁的般若小师傅,殷小瑶红着脸道:“般若小师傅都与民女说了。”
“哦?”李燕云诧异地看着般若,般若还是改不了诚实的优点啊,幸亏殷小瑶是她徒弟。
背着天陨剑,着宽肥灰袍,扎着丸子头的般若。
她被好老虎哥哥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清纯的小脸,羞的仿佛能捏出水来,芳心如鹿撞噗通跳的厉害,如做错事的小姑娘般。
李燕云苦笑的摇了摇头,又看向殷小瑶,随口问道:“小瑶,你们姑苏城,有个叫唐谢元的,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