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化皇城,细雨蒙蒙,依然无停歇之势。
奢华无比的乾成殿中,一身龙袍的陈向,他手捧着玉玺,与他那些臣子,和妃嫔,面朝坐在龙椅上穿着黑甲的李燕云跪着。
分不清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一时一些妃嫔们轻微的哭声响彻在殿内。
龙椅上的李燕云看着殿外跪着的数千名大宗兵士,又看了看殿内这些跪着的人,他举目环顾这乾成殿。
同时,他嘴上道:“陈向,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大宗本想与南越国交好……哼哼,你倒好,派十万兵马驻扎在马关一代,浑然不拿两国关系当回事!”
说到此处,李燕云很是气愤。
若是不按礼法,他真想一个大脚丫踹陈向脸上。
“陛下,臣知错了!”他忙忙叩首。
两国之事,岂是一句知错,就能了结的?
目光如锋盯着陈向,李燕云置若罔闻继续道:“虽然朕乃是大宗的皇帝,可一路上朕看你们南越国的百姓,一个个皆是仓皇……罢了,这些乃是阮元帅与你算的帐,杀不杀你,朕懒的问!”
相信阮万钧定然不会放过他,且陈向他乃是南越的皇帝,若死在大宗皇帝手上,难免不太好。李燕云不想多此一举,而此举更是将陈向吓了一跳。
他绝望了,若是落在阮万钧手中,怎可活?
而战后事宜,自己只需跟阮万钧商议便可,更无须跟这个亡国皇帝陈向说。
舒服地坐在龙椅上的李燕云,他脚背搭在膝盖,一身黑甲的他,目光在殿内一扫,好奇道:“朕听闻,你很宠爱一个叫郑佩瑜的丽皇后——哪个是丽皇后?”
眼下殿内跪着十来个女子,各个低头轻泣。
李燕云语气不重,却极具穿透力。
其中一个穿着华丽凤袍的女子,娇躯一颤:“回,回禀大宗皇帝陛下,小女子便是丽皇后。”
她不敢抬头直视龙颜。
兴许往日在陈向面前她可以耀武扬威,凤威震慑朝堂,可眼下这个男人,他可不是陈向,而且她可不想死。
在他面前,丽皇后自是恭敬。
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身段不错,丰腴万分,按在地上的皓腕、葱指都白皙如奶。
李燕云面无表情:“嗯,过来!”
语气有一种不可违抗之势。
王者气魄,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淋尽致。
“是!”她谨慎地点了点头。
没有大宗皇帝陛下允许,她不敢起身,不敢抬首,只能爬着朝李燕云而去。
她爬的很慢,且殿内更无人敢抬目看来。
殿内气氛更是落针可闻,更无人大声喘气。
李燕云饶有耐性的等她爬上玉阶,至自己面前时,他脚尖微微挑起丽皇后的下巴。
如此一来,一张俏丽的面孔呈现在眼前,弯眉如月,杏眼明亮,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黑眸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燕云。
她瑶鼻下的唇瓣,粉嫩万分,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沾着泪珠,美妙的不可言说,连李燕云都暗叹,这个陈向眼光不错。
“朕听说你用牛奶洗澡?”李燕云目光如刀冷问。
丽皇后小嘴一瘪,略带哭腔嗯了一声。
真会享受!李燕云站起身躯,伸出手来,她作为女子,霎时明白,美眸惊显几分欣喜,仿佛看到了活着的希望,脸颊一红,将玉手搭在李燕云手上。
她心头激动万分。
李燕云将她拉起来:“除了你,陈向最宠谁?”
她一呆,低头道:“回陛下,还有一个洪妃!”
“洪妃?”李燕云点头,一脸严肃地朝殿内看去:“哪个是洪妃?且都抬起脸来,让朕瞧瞧——老头不用!”
有一个女子忙应声抬头,她肤白美貌,黑发如云挽髻于脑后,李燕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见此,她忙不迭地爬过去。
须臾,瞟见大宗皇帝陛下拥着着丽皇后,还有洪妃二人的柳腰,朝寝殿走去,且丽皇后艳丽的双颊满是红晕,显然她是愿意的,且其他陈向的妃嫔,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两个女子。
“不!”陈向双眼瞪大,他再也控制不住,嘶吼:“丽后,你,你说过,说过只爱朕的。”
丽后身影丝毫未停,甚至主动依偎在李燕云怀中。
身旁一个大臣,啪一声耳光甩在陈向的脸上,严厉呵斥:“大宗皇帝陛下,在此,你胆敢自称朕!”
手中玉玺掉落在地,陈向身子一歪,撞在地上,他侧脸贴在冰凉的地面,眼中泪水缓缓滑落,眼神看着那三个身影缓缓朝后殿而去,最终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哪怕大宗皇帝再如何,他都是对的,无人胆敢指责。
可惜,明白的太晚!
奢侈豪华的后殿中,李燕云双臂展开,丽后与洪妃小心的为李燕云卸去黑甲,俩人眉目含春地看着李燕云俊朗的面孔,同时玉手拉掉了腰间的裙带……
很快,后殿龙榻幔帐摇晃,仙乐浅唱蔓延其中。
外面细雨渐停。
皇宫门前身姿曼妙的宁挽香,她面无表情立于原地,顿觉有些枯燥,玉面一寒,竟径直地朝皇宫而去。
“宁姑娘——不可!”耶律哈叫道。
骑在马背的飘儿元帅,也深知宁挽香的性子,望着一袭暗黄色纱裙的身影,笑道:“由她去吧,我也正好奇,为何皇上如此之久未曾派人出来。”
后殿之中,洪妃首先眉目嫣红地走了出来,低头朝前殿而去。
殿内躺在李燕云怀里的丽后,她玉指在李燕云胸口转着圈,芬芳轻吐道:“陛下,能否带小女子回大宗!”
她香肩嫩白如奶,精致地玉面绯红如霞,美的不可方物。
李燕云捏了捏她的下巴,直视她杏眸:“丽后已经死了,世上再无此人,记住了么?”
她聪明万分,一下就明白了。
当即,心里一喜,忙谢恩。
“从最小的做起,从今往后,你乃是朕的婕妤!”李燕云冷着脸起身:“记住,老老实实的,否则朕不治你,有人治你。”
毕竟雨兮她们,可不会惯着她。
且一个婕妤,更无法触碰朝政。
不明李燕云话中的意思,但足够郑佩瑜惊喜了,她忙乖顺道:“奴婢遵旨!”
“对了,跟朕快活,还是……”李燕云欲言又止,侧目看向她。
她桃花玉面恁地一红,眼中尽是暗波:“跟陛下!而且,奴婢很少让他碰,且陛下你有所不知,陈向有个怪癖。”
怪癖?李燕云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当从她口中得知那陈向的怪癖,李燕云忍不住哈哈大笑,见龙颜甚悦。
这俯卧撑真他娘地甚爽,有一种征服的感觉。
在前丽后的服侍下,李燕云重新穿好了甲衣,神清气爽的他当即派人通知宫外的他们。
前殿中,殿中大臣和陈向早已被吩咐带往他处,只留下一群亡国皇帝的妃嫔,她们当真希望陛下能看中自己。
立于殿中的李燕云,看着跑进来的泰建功,一身甲衣的泰建功,看见皇上,忙忙行礼。
“臣叩见皇上圣躬金安!”泰建功单膝跪下抱拳道。
“朕安!”李燕云嘿嘿一笑,在泰建功耳畔耳语几句,泰建功会意地点了点头,有些腼腆地指向其中一人:“皇上,就她了——”
他指向洪妃。
李燕云震惊万分。
与此同时的后殿中,一袭暗黄色纱裙的宁挽香,她玉面冷若冰霜,抬起玉手叩了叩殿门,开门的乃是穿着凤袍,螓首蛾眉的前丽皇后。
“你是?”丽皇后问。
“五世孙在不在?”宁挽香问。
“五世孙?”丽皇后饶是不解。
“就是大宗皇帝李燕云!”宁挽香道。
丽皇后微微吃惊她竟然叫大宗皇帝五世孙,好生打量宁挽香,见她美貌过人,气质冰冷如仙,妒忌从心而起。
“我问你话呢!”见她发呆,宁挽香不悦道。
偏偏宁挽香说的话,让这个丽皇后郑佩瑜很是愠怒。
她反应过来,桃面挂笑:“这位姐姐,陛下他刚走,不知这位姐姐,你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真是姐姐的五世孙?”
宁挽略微思虑,好像什么也不是,她心中略微失落,低头道:“什么也不是!”
说罢,宁挽香转身欲要离开,前去找李燕云。
她这种我行我素的性子,让丽皇后很是看不惯,大宗皇帝陛下不是她五世孙,如此一来她也不是妃子,自己何惧?
丽皇后郑佩瑜娇望着她的背影,喝道:“站住!”
腰身直拔的,长发如瀑的宁挽香站住身子,并未转身:“你有事?”
宁挽香玉面依然冰冷。
语气更是平淡。
“你太没规矩了!”丽皇后郑佩瑜道:“我侍寝陛下后,陛下怎地也封了我婕妤,你什么也不是竟然在我面前如此态度,僭越礼数,目中无我——跪下,向我道歉!”
她杏眼瞪着宁挽香,岂料宁挽香不但没跪,反而转过身来,睫毛狭长的杏眼直视郑佩瑜。
郑佩瑜的话,宁挽香很不满意。
宁挽香银牙紧咬,莲足微动,寒着玉面,走至郑佩瑜面前,出乎她预料的是,宁挽香竟然举起玉手,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门前,丽后捂着脸颊,娇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挽香,她泪水在眼中流转:“你,你这个贱妇,你打我,你敢打我!”
“啪!”
寒着面孔的宁挽香反手,对她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