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李燕云一系列举措下来,京城必将戒备森严,既然暂且没有刺客的行踪,就将危险降到最低,这是十分有必要的。
而这个节骨眼,穆红缨求见,李燕云知道她定然有什么发现,当穆红缨走进时,莲步停住,美眸环顾这养心殿。
妩媚的面孔尽是惊讶。
她啧啧一叹。
柔媚笑道:“小哥哥,这不愧是皇宫,每个大殿都这么富丽堂皇的,这好像比飘儿的丽景轩还要更胜几畴,瞧这壁橱上的玉瓶,啧啧啧——”
她拿起精致的玉瓶在手中观赏。
“你若喜欢就拿去!”李燕云道。
“是么?”穆红缨笑道:“我可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
她又将玉瓶放回原处。
李燕云可没心情跟她闲扯。
他一脸急切,快走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小姐姐,你到底什么发现?”
见他眼神急恳,感受着他温暖的手心,穆红缨眼中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顽皮。
她唇瓣一撅,轻舒一口气。
垂着娇俏地脑袋,失落道:“很遗憾,小哥哥,我什么都没发现呢。”
李燕云松开她的玉手,背过身去。
也正是松开她的手一刹那,她手背一凉,心中有几丝失落感。
“唉——”李燕云叹了口气,脸色一黑:“不怪你,只能怪他们心机太深,定是怕朕发现什么来,他们行事颇为小心,他娘的,这帮狗贼,朕真想活刮了他们!”
看着小哥哥的背影,穆红缨忽地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之下,十分诱人。
李燕云一头雾水地转头看着她,这骚红缨又在搞什么鬼?他心里十分不解。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
她道:“小哥哥,我骗你的!”
合着和朕说笑的?李燕云喜又怒。
哭笑不得快步上前一步,朝她丰臀上重拍了一下:“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与朕说笑?快说——”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御书房中。
她娇躯一颤,脸上绯红如血,羞恼地瞪他一眼,李燕云却是黑着脸,俨然不是个好脸色,看样子并非是想占便宜。
龙椅旁的般若忙低下小脑袋。
般若向来是清纯的少女,而穆红缨热情如火,生怕般若在此地略显尴尬。
李燕云道:“般若,你且去殿中。”
“好!”小脸赤红的般若应声,走了数步掀起玉珠帘子,进了隔壁的大殿。
此刻。
这御书房中便只剩下李燕云和穆红缨二人。
李燕云道:“说吧,小姐姐。”
当般若一走,她眼中闪过几分媚笑。
靠近李燕云面前,单手搭在李燕云肩膀,如靠近人的猫咪般,身子蹭着李燕云。
在李燕云看来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钩搭,虽是舒爽,可李燕云此刻心中并无杂尘。
她美眸直视他的星眸,认真道:“适才我查验了一番,他们中的是一日夺命散。”
“当然,这种毒是有解药的,我猜测,他们虽然明知刺杀皇族,他们凶多吉少,可他们依然抱着侥幸,期望能活着。”
“如若能有幸逃走,便可服用解药。”
“而这个一日夺命散,说起来也许你不信,乃是京城青云山,青云观之物,至于青云观的道姑们和那些刺客有没有关联,就不得而知了。”
李燕云心中一动。
眼中杀意一闪。
沉住气问她道:“小姐姐,你当真确定是青云观的毒药?”
穆红缨咯咯一笑。
玉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柔声似嗲道:“小哥哥,宫中的事我穆红缨不了解,可若论到江湖上的四五六,你却是没我知道的多。”
她媚眼含笑,一张媚脸十足诱人。
偏偏洁白地贝齿轻咬下唇,一颦一笑间,犹若勾人的狐猸子。
加上她修长的玉腿在李燕云身上蹭着,导致李燕云都有些呼吸急促,他胳膊揽住她柳腰:“小姐姐,你这是再给朕施美人计嘛?朕警告你,朕可不是柳下惠!”
如此近的距离,她自然能感受到李燕云身上的变化。
她脸红如玫瑰,嫣红万分。
二人距离之近,连对方脸上细微的白色汗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怎地?小哥哥?”她微热略促的鼻息,吹在李燕云面庞,声音绵柔:“难不成想让我也体验一下你的绝学阳经功法?”
她美眸含笑,故意撩拨。
见李燕云喉结一动,她眼中笑意更胜。
李燕云笑道:“如若小姐姐想体验,也未尝不可?”
垂眸一瞧,看他伸手要拽自己的裙带,面颊红艳如胭脂的她,忙按住李燕云的手。
她咯咯直乐:“小哥哥,我可说过,待你彻底爱上我,我才会允你,你这般弄的自己难受又是何苦?——另外告诉你,我会的很多哦——”
此言诱惑力极强,更别说当下烈火已经点燃的李燕云,可是没待李燕云说甚,说罢她如滑溜的泥鳅般,自李燕云怀里抽身。
她背过身去:“好了小哥哥,我要回花剑坊了,这宫中规矩森严着实不适合我待着,”穆红缨一叹:“只是你那老婆婆她没闯祸吧?”
“暂时还没。”李燕云道。
穆红缨道:“说实在的,在花剑坊也着实委屈她了,她时常一个人发呆,与我秦师妹性子倒是有些像,喜欢独处,却唯独又喜欢和你相处,时常问我与童清湫,五世孙可来花剑坊了——”
“是嘛?”李燕云嘿嘿笑道。
“哼,你休要装傻子!”说罢,穆红缨径直走了出去。
李燕云丝毫没料到,老婆婆在自己背后竟然是这般的,穆红缨的话,让他心头一热,可自己与老婆婆关系十足复杂,又岂是一两句话说的明白的。
低头心猿意马了一番。
抬头间。
殿内哪里还有穆红缨的身影,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被宫女带去的穆红缨身影,她长发在寒风中飘逸,丰臀一扭一扭的。
回味适才的暧昧,李燕云暗恼。
本来燃起的烈火,被她给浇灭。
没事你就撩拨老子,且撩拨老子好多回了,你等着,哪天非得将你办了不可,不让你生个三四个的,朕都对不起李二哥。
但想起她适才提供的线索,李燕云眼睛一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中默念——青云山,青云观!
大雪终于停歇。
天空露出沉西的红阳,看样子不日天空即将放晴。
启祥宫。
李燕云在般若和小张子,以及太监宫女的陪同下来到此处。而启祥宫竟没有一个小太监小宫女,这颇让李燕云生奇。
小张子更是以细长的公鸭嗓道:“哎哟?这些个奴婢奴才,都哪儿去了?怎地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你在问朕么?”李燕云好气又好笑。
“奴才不敢。”小张子忙抱拳。
同时李燕云并不奇怪,他心中暗暗猜测定然是老婆婆搞的鬼,不知老婆婆又在捣鼓什么。
果然。
踏着雪,进了启祥宫的宫门之后,就听到了老婆婆的声音:“腰挺直,步子要扎稳——你,为何要晃?”
“才人娘娘,奴才实在坚持不住了。”太监的声音。
当然李燕云并未让小张子通报,走至殿门前,他推开殿门,带着般若走了进去。
刚入殿,就看到一干子太监宫女扎着马步,而穿着纱裙的宁挽香则是如师傅一般,在太监宫女们的面前指手画脚,而殿内厨架上的摆饰品,甚是凌乱。
桌子上摆着一些山水画。
看到这一幕,般若抿唇一笑。
李燕云双眸大睁,嘴巴半张。
而这帮宫女太监,瞧见皇上就如同瞧见了救星般,本来就腿脚发软,当下忙跪下:“奴才(奴婢)叩见皇上——”
也只有宁挽香伫立殿中,斜眸看着皇上:“五世孙,你忙完了嘛?”
李燕云在殿内走了几步,看着凌乱的大殿:“哎哟哟,老婆婆,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启祥宫进了贼呢,你和二哈应该是同一个师傅吧?”
李燕云乐了。
昂首挺胸的宁挽香。
此刻,她冷着貌美的玉面:“本来就没什么事,不找点事做,岂不是度日如年?真搞不懂,你的那些妃子,还有你母后是如何在宫中待得住的。”
她说的似乎很占理似的。
一干宫女和太监着实被她的言语吓的一哆嗦,她胆子真大啊,敢这样和皇上说话。
而皇上甚是敬她,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还有他们——”宁挽香扫视了一些太监宫女:“一天到晚在殿门前站着,我见他们甚冷,教他们和她们蹲马步热热身子,增强体质,有什么不好?——对了五世孙,二哈是何人?”
她美眸疑惑地看来。
嘟着唇瓣,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二哈?”李燕云哦了一声瘪着笑,看着仿佛遭受洗劫过似的殿内:“它乃是“拆迁高人”朕见老婆婆你与它爱好相似,才夸老婆婆你一下的。”
“那二哈高人,肯定也是百无聊****挽香很是认真道。
你还挺懂它的,李燕云甚是想笑:“对了,老婆婆,明日可想出去玩?”
“去哪玩?”宁挽香心里一喜,面色却波澜不惊,生怕被五世孙看出什么来,还特意撇过头去。
本来可派人前去。
但联想到那些道姑极有可能与那些刺客有关联,自己不去彻查一下甚是不放心,想到此处他脸色一寒,再者李燕云也想借此出宫逛逛。
当望向老婆婆身影的时候,李燕云脸色浮笑,咬了咬牙,这才道:“去青云山,青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