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藏云中,似若害羞。
酒楼厢房,木榻之上。
齐映萱倾世容颜,红若云霞,美**人,光彩夺目,望着李燕云那张诧异的面孔,她低着娇俏的脑袋,玉手捣鼓一番着去了李燕云的腰带。
她轻道:“那会,你经常闹着要与我在慈宁宫睡觉,很不喜欢与男娘睡,怎地现在却变了样?”
那能一样嘛。
李燕云愁眉苦脸。
正要说话。
她耳垂甚红,又道:“燕云,我们不做什么,我想让你拥着我睡,我想做一次齐映萱。”
说话间,她眸中泪雾沁出。
几分凄美,让人生怜。
她如此年轻便在深宫中,如此着实凄惨,让人有几分不忍,李燕云小心道:“真,真的什么都不做?”
她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微笑,绝世之颜,美艳无比:“当然是真的,不穿衣服的。”
“啊?”李燕云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她玉面一寒凶瞪李燕云,李燕云忙又哦了一声,结巴地支支吾吾应了一声是,她花样百变,着实让李燕云有些琢磨不透了。
“那个,我出去吩咐小二弄壶水来。”李燕云找借口想开溜,还是有些想逃。
“桌子上有!”她冷道。
“那我,那我让小二弄些吃的来。”
“哪都不许去!”她美眸一瞪。
不多时。
厢房中的圆桌火烛噼啪作响间。
二人已躺在木榻上。
香肩如玉般晶莹的齐映萱她依偎在李燕云怀里,如花般火热地脸蛋贴在李燕云胸膛,玉臂在被窝中搂着李燕云的腰。
此刻,李燕云老实无比,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幔帐顶。
而且,虽能感受被窝中娇躯的滑腻和温热,李燕云心中却纯净如水。
在他看来,自己也算是人才了,能做到这般临阵不乱,是多么的难得。
二人默不言语。
一时房中只有火烛燃烧的脆响。
“燕云!”
忽然,听她轻喊,李燕云心里咯噔一下,啊了一声。
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李燕云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她的俏脑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如实道:“从未有过!否则你又怎会非要跟我一起出宫,你大可擅自出宫,然而你没有,足矣可见,你乃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子。”
说完,李燕云嘿嘿笑了几声。
她沉默一阵。
却忽然抽泣。
“你怎了?”李燕云奇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抚她柔滑的玉背安慰。
兴许是一种莫名的情感,她这般,让李燕云心中也莫名一疼,受她感染,他眼眶也有些微红,脸庞摩挲着她的脑袋。
“映萱,莫哭!”他柔声道。
听他喊自己的名字。
她内心感动万分。
轻轻道:“若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进宫,可昔年父母之命,皇威在那如何敢抗——我今晚很开心,能做一回自己。”
说完。
她又略带哭腔喊了一声:“燕云——”
“嗯!”
她扬起梨花带雨的面孔:“你说,我们时常出来一次可好?在宫中,我依然是那个她,在外,我依然是映萱,是我自己?”
说完,她洁白的贝齿轻咬诱人的下唇。
四目触碰,两眼对视。
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她睁着沾泪的媚人美眸望着李燕云,一张绝美毫无瑕疵的妙颜,透着无穷的诱惑,李燕云微微一呆,星眸中泪水翻滚,脖子微微前倾,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这便是无声的回应。
下一刻,李燕云喉咙动了动,闭上眼睛冲着她樱唇猛吻下去,依稀间,能清晰感觉到口齿中那冰糖葫芦的甜味,说不出的香甜。
脸蛋发烫的她,心中就如蜜罐被打翻般,一阵欣喜和甜蜜。
她娇躯一个翻身覆在李燕云身上。
立时,动静如洪涝冲溃堤坝,一发不可收拾,她柳腰起伏如潮,如美妙的旋律自她口中而出,弥漫在厢房中。
此一刻,李燕云只觉如掉进旋涡般,再也无法逃出。
月夜深长,几番放肆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盖着被子的李燕云,依偎在发丝略微凌乱的齐映萱怀中,而她面孔赤红如血,犹若熟透的水蜜桃般。
美艳之极,极为诱人。
如丝的美眸微垂,见他闭上双眼,一脸的舒畅的笑意,她轻抚李燕云的脑袋。
些许不舍,开口道:“燕云醒醒,你该出去了。”
“不嘛,还想多抱一会。”李燕云沉醉道。
齐映萱倾城之颜露出无奈的笑意:“你本就聪明,不知我此言何意?”
有些话自然不便说的太明,她更不想破坏气氛,李燕云细细一琢磨也的确如她所言。
厢房内。
着纱裙丰胸翘臀的她,身段内的风景在纱裙中若隐若现,十足诱人。她眸中满是柔情,素手将玉带紧束于李燕云腰间,小心翼翼地为他插正头上的玉簪。
举手投足间,温柔的韵味让人回味。
当如貌美的贤妻良母般。
然后她美眸含笑道:“去吧!”
“嗯!”李燕云知道必须得走,若到天明,便有些不妙,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燕云的背影:“记住,我叫齐映萱!”
她叫,齐映萱!
一个想做回自己的人。
不知怎地李燕云脑子中竟然没有任何邪念,反而是颇受感动,眼眶一热,点了点头,便转身而去。
出了厢房的门他脸色立刻寒了下来,门前两个丫鬟打扮的宫女,正昏昏欲睡间,忙立直身子,然后给李燕云行了个万福礼。
月色渐渐朦胧。
天上几分乌云。
深夜微寒,朱雀大街早已寂静无比,空无一人。
胳膊环在胸前的李燕云,朝后面的般若和一些个锦衣卫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愧疚,大晚上的真是辛苦他们了。
“你们不必跟着朕的,离的又不远。”李燕云笑着,疼爱的摸了摸般若的小脑袋。
般若摇头道:“不!刺客们不知何时又来行刺好老虎哥哥,我不能掉以轻心的。”
其他锦衣卫都是深以为同的点了点头。
说起那些刺客,李燕云也是颇为头疼。
他们曾在马关军营行刺过自己一次,在回京的时候,曾行刺过龙驾,后宫中又发生了李初被笑红尘的毒所伤的事情。
如今,这个事,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而张叁谛被派去姑苏拒客岛接常无德,一时半会的,还没回京,值得一提的是,那青云观的道姑们,至今在押在诏狱,那所谓的——青莲居士,竟然迟迟未曾现身。
心中思虑。
想起适才的齐映萱,心中些许眷恋,她是少有能让李燕云不产生邪念的人,其中情感更是难以言喻,有同情,有怜爱……
……
带着一些个锦衣卫和般若,李燕云到了对面的酒楼二楼。
厢房中,圆桌上的龙凤珠也早已燃出蜡泪,铺着红色喜被的榻上,一身红色红裙的陈圆圆,她早已禁不住袭来的睡意,此刻正趴在榻上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一阵敲门声将她惊醒。
她心里欣喜万分:“先生!”
“嘿嘿,是我!”李燕云笑道。
当李燕云踏进的时候,一袭红色婀娜的倩影,小跑而出,她美眸含着热泪,望着李燕云。
李燕云环目一瞧,这才发现厢房是被精心布置过的,他望着陈圆圆。
有些愧疚道:“嘿嘿,圆圆,正如之前有人前来通报,实则是我是公务繁忙故此,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知怎地。
没见到他时,心里很是期待。
这一见到。
立时万般羞恼涌上心头,她立时哇一声哭出声来,莲脚急走到他面前,紧握的玉拳,如击鼓般,在她胸口一阵捶打。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时候才来,打死你这个不守信用之人,你还笑——看我不打你!”
她边嚎啕大哭,边捶着。
羞恼下来,力道也着实不轻,发出砰砰的声响,李燕云含笑忍了下来,非是我不来啊,那位的话,不得不听啊,她比你还要凄惨。
李燕云心中无奈。
脸上却挂着笑意,自是不好跟圆圆解释太清楚。
越见他笑着,圆圆心中越是气恼,本来端庄无比的她能如此,可见她心中是忍下了多大的幽怨。
打了半天,她气喘吁吁地停下。
胸口起伏间,心疼道:“你,你怎么不躲?”
这一声听得李燕云心中酥酥的,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他嬉皮笑脸道:“若是能让你解恨,这算疼算什么?”
这般话来,她心里一软:“偏你会哄人!”
说罢,她瑶鼻一酸又在他怀中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李燕云轻抚的她的肩膀,任她发泄哭泣。
她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永远也见不着我了。”
“啊?何处此言呢?”李燕云诧异万分。
当知她要跳河,李燕云心中一疼。
她对自己情深义重,这点毋庸置疑,否则怎么会花心思将厢房装扮的如此规整,完全就是按成亲的规格来的。
李燕云笑着安慰道:“幸甚我托了丫鬟前来通知你,否则我到哪里寻这么好的娘子去,好圆圆,别哭了。”
她噗嗤一笑。
见她乐了,李燕云跟着嘿嘿一笑,拉这她的玉手朝床榻而去:“来——”
“你,要作甚?”她泪眸圆睁,脸蛋羞红万分:“我们还没拜堂呢。”
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心急的人?李燕云拿起木榻上的红盖头盖在她娇俏的脑袋:“当然是拜完堂再洞房。”
盖着红盖头的她,羞不可抑,略带哭腔。
小声道:“可是,妆都哭花了。”
李燕云哈哈一笑,拉着她朝厢房正中走去:“无妨——咱们正式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