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翘在宁竞尧离开公司之后,发了条信息给王叔,让王叔查探一下宁竞尧的背景。
王叔的速度很快,大概四十分钟后,就把关于宁竞尧的信息发了过来。
怀翘看过之后,心里的疑惑放下了一些。宁竞尧也是从尚城大学毕业的,是大她一届的师兄,两人因为曾经一起参加过学校的活动所认识。后来还因为参加过学校里头的同一个协会更加熟悉了。
不知道为何,她在见到宁竞尧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古怪,宁竞尧好似对于灯笼镇是一片废墟的事情全然没有意外,这才让她生出了调查宁竞尧的心思。不过看完宁竞尧的资料,是真的认识她,没什么问题。
不过户时晋好似说的很对,王叔在干这些小事情上十分得力。倒省了她去找其他人帮忙的麻烦,既省时间,又方便快捷。
下班后,怀翘见到了从国外回来的程橙。她们约在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程橙一脸的愁云惨雾,只是自己明明给了她一个铜钱防身,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有邪祟能够近身才是。
“怎么了?你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怀翘拉开椅子,在程橙对面坐了下来。
程橙一抬头,看到了怀翘之后,心在一瞬间似乎放松了下来,但对于怀翘一眼就发现了她身边人遇上事情提出了疑惑,“怀翘,你怎么知道我身边的人出事了?”
“我给了你一个铜钱,一般的邪祟奈何不了;你这一脸烦恼的样子,身上又沾染了一些黑气,所以我猜测是你身边的人出了事情。”怀翘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
“怀翘,是我哥,他遇上麻烦了,你能帮帮他吗?”程橙原本是想着找怀翘聚一聚,但程平的事情的确让程家上下最近十分忧心。她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怀翘。
“好,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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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餐厅吃过晚餐后,程橙带着怀翘去了一趟程家。
程平是程家家主,也就是程橙的父亲程昭前定下的继承人,他也如程昭前期盼般的一样,学习着公司内的业务,已经开始能够处理一些公司内的事情,程昭前准备再磨多他几年,就彻底把程家的事务都教给他打理。但程平却出了变故,变故就发生在他出国之后。
半个月前,程平因为一宗生意,去了国外一趟。在国外的时候事情十分顺利,在洽谈、协商之后,他甚至还亲自跟了一段时间的项目进展,后来因为程橙要与户时南结婚,他才准备从国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但原本的航班却因为天气原因延迟了,他在机场遇到一对母子之后,更是遇上了车祸,昏迷不醒。所以程橙才在结婚后不久,和程家的其他人赶到了国外。
程平在程家人到达之后,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只是他却经常梦见一个孩子,那孩子总朝他呼救。
一开始,程平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境而已,但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他是每天晚上都梦见这个孩子向他求救,这个梦一直缠绕着他。
程平的母亲邵文娜担心程平沾染上了“脏东西”,还特地去庙里求了一道平安符,让程平随身携带,程平也因此没有梦见那名孩子。直到昨晚,他又梦见了那个孩子,满地的血迹……
程平满身是汗从梦里惊醒之后,竟然发现他的左手上长出了一个人脸,邵文娜为他从庙里求来的那道平安符也变成了黑色……
怀翘因此觉得她大哥程平应该是遇上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兴许只有怀翘能够解决。
程橙带着怀翘出现在了程家之后,见到了在客厅内候着的程家人。
程昭前和邵文娜都听自己的女儿程橙说过她结婚当晚的事情,知道那晚要不是怀翘出手帮忙,他们的女儿早就遭遇不测了。只是在见到怀翘之后,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名娇滴滴的女孩子。
邵文娜的脸上流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她可是听闻过纪家人提及过,怀家那什么闻名尚城的玄门术继承人之一的怀曼,可是妥妥的大骗子,差点害得他们家的如如所嫁非人。这怀翘也姓怀,能成事吗;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去庙里请一位大师过来替程平看看。
“程夫人,我来,是因为程橙这个朋友,要是您不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怀翘停下了脚步,她看出了邵文娜脸上的担忧。
玄门术人接任务,首要的就是委托人的信任,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那这任务绝不能接!
“怀小姐,你误会了。我太太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一家人都希望你能出手帮忙。”
程昭前在尚城内经营了那么久,对玄门术方面的事情也是知晓一二的;在接到程平回到尚城之后,也是听说过怀家这个被分家出去的二房嫡女,年纪不大,但真的能担事,否则也不会在父母都失去踪影的情况下,毅然与怀家划清界限。
邵文娜听到丈夫出言,自知刚才自己的情绪差点坏了事,急忙解释,“怀小姐,我真的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还请你出手帮忙。”
怀翘见程家两老都已经出言解释,便道,“我帮忙可以,只是你们要完全信任我。”
程家两老忙不迭地应是。
程橙随后带着怀翘去了程平的房间。
一踏进程平的房间,怀翘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程平从国外回来之后,睡眠质量一直不大好,时常都要依靠药物入睡。
见到自家妹妹带回来一名女孩,程平以为是程橙的朋友,便笑着点了点头。
和户时晋不同,程平带着一股温儒的气质,少了户时晋身上那股果断和决断。程母邵文娜出身书香世家,所以对子女的培育也少不了书香,程平受程母的影响更甚,所以骨子里带着一股温润公子的气质。不知为何,怀翘竟无端端地将程平和户时晋比较了起来。
“哥,我带了怀翘来看看你。”
程橙都和家里人提及过怀翘,所以程平自然明白了,这女孩不是来家里玩的,而是来帮自己的忙来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