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翘的话,让严光萍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她望着怀翘,“我真没印象,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可能还在继续睡觉。”
严光萍无端端地陷入沉睡,而魏丰的照片也没拍好,这两处古建筑,似乎透着诡异的气息。
“现在都已经下午二点五十分了,就算打车过去,暮鼓塔也快关门了。”魏丰有些无奈,原本以为照片都拍摄好了,只要回来把文字加上去,就能完成调研报告了,没想到相机一出问题,耽搁的时间更久了些。
“是啊,驷马旧居也是。”魏丰的话,把严光萍拉了回来,她也有些沮丧了,这调研项目看起来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样吧,下午就先这样了,我先把我手头上的照片收拾整理一下,你们两人想想在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再看看?”怀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探过魏丰和严光萍,两人身上却没有半丝沾染邪祟的气息。
又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三人把怀翘拍摄的照片进行了整理,并完成了一部分的调研报告。
“去吃饭吧,明天再说,”魏丰开口提议道,中午为了尽快完成拍摄,他是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在暮鼓塔内拍摄的,所以可以说是没吃上正餐。
怀翘和严光萍自然没有反对,三人在酒店旁的一家餐馆点了几个小菜,其中还包括了一条蒸鱼。
当蒸鱼被老板娘端上来之后,严光萍好似忆起了什么,开口道,“驷马旧居内的鲤鱼池,里面也有好多的鱼,每一条鱼的鱼身都红彤彤的,很好看。”
餐馆的老板娘听到这话,立即接口道,“你记错了吧,驷马旧居内没有鲤鱼池,我两天前才和我亲戚去过。”
严光萍又状似陷入了回忆中,又自言自语道,“那是我记错了?”
一旁的魏丰紧皱着眉头,他紧接着开口问道,“老板娘,那暮鼓塔内,可有类似鲤鱼的花纹或者图案?”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暮鼓塔我可是好几年都没有去了,”老板娘把菜肴放下之后,便径直离开了。
这一顿饭,三人都吃得各怀心事。
返回酒店歇息后,怀翘用手机上网查了查,驷马旧居和暮鼓塔的介绍里面,都没有提及有鲤鱼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这一切的诡异都是因为鲤鱼池吗?
或许是因为魏丰和严光萍两人身上的诡异事件,让怀翘想起了户时晋。户时晋跟她提及过,那人曾嘱咐他,千万不要靠近暮鼓镇。她立即发了条信息给王叔,询问王叔今天户时晋在驷马旧居可有遇到什么怪事。
王叔回复信息的速度很快,他告诉怀翘,今天他和户时晋两人在驷马旧居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一想到魏丰去的是暮鼓塔,怀翘便又问王叔,户时晋和他是否去了暮鼓塔。
王叔立即回复,没有,今天他和户时晋又在驷马旧居的四周逛了逛,但因为时间有些紧迫,所以并没有前往暮鼓塔,户时晋是打算明天前往暮鼓塔的。
怀翘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王叔,叮嘱他一定要告诉户时晋,如非必要,还是别去暮鼓塔了,因为魏丰在暮鼓塔内的照片都丢失了,看他的样子,好似也在暮鼓塔内看到了鲤鱼图案。
王叔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他可巴不得户时晋赶紧离开暮鼓镇,因为户家上下可是一直都禁止户时晋靠近暮鼓镇的,身为助理的他对这事情可是记得牢牢的。只是自家老板不听话啊,他又劝不动。现如今是怀翘叮嘱的,他敢断定,户时晋一定会听。
挂了电话,怀翘又在搜索暮鼓镇和鲤鱼是否有什么关系,然而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的信息。
翌日清晨,怀翘起了个大早,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酒店的走廊拐角,她看到了下巴满是胡渣的魏丰,昨天魏丰还没有那么憔悴。
看到怀翘,魏丰把他手里头抽了半根的香烟给掐灭了,“早。”
“魏丰,你这是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怀翘发出了疑问,因为魏丰看起来的状态就不是很好。
魏丰抓了抓头发,似乎是想要整一整自己的仪容,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直接开口道,“说不出不怕你笑话,昨晚我也不是没睡觉,而是刚睡了过去,就看到我房间天花板上有鲤鱼在游动,天花板上还有水珠滴落。我立刻喊来了酒店工作人员,可他们检查了一遍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可他们一走,鲤鱼又出现了;我让酒店给我换了个房间,可你知道吗,换了房间后,我依旧看到了鲤鱼!”
又是鲤鱼?可为什么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呢?怀翘陷入了沉思中。
见怀翘蹙着眉头,魏丰以为怀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说实话,他自己其实也不相信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但事实就是,真的发生了。
“怀翘,要是你不信,就当我没说过吧。”
怀翘抬起头,认真地望着魏丰,随即又掏出了一张符咒,“贴身放着吧,记得千万不要沾水。”
魏丰接过了符咒之后,身上沉重的感觉好似减少了一些,“谢谢。”
“可不是免费的,你随意吧。”怀翘正准备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在暮鼓塔内看到了什么,或者是碰到了什么,想到就告诉我吧。”
望着怀翘下楼的背影,魏丰不禁又抓了抓他的头发,自从昨晚天花板上不停地出现游动着的鲤鱼后,他都快被逼疯了。
只是经过怀翘这么一提醒,他好似真的对于在暮鼓塔内看到了什么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该啊,才过了一天而已,怎么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他好似隐隐约约记得塔内有鲤鱼。可是在塔里头哪里看到鲤鱼来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似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魏丰决定回房间内先修整一下仪容,吃点东西后再继续想,怎么说这次出来只有他一个男的,怎么也不能输给怀翘一个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