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主管,是这样的,我正准备向你请假,接下来几天我要外出。”
怀翘可不想再参与有关宁竞尧的任何调研项目了。上次暮鼓镇的时候,她惹上了靳彦规,要不是户时晋,她现在能不能脱身都不一定。重点是,她现在还不想在人前露出她真正的实力,毕竟怀中亮和蓝如音两人还被困在伍壬村里,她不想因此而被人怀疑。最起码,要等把他们两人安全带离伍壬村。
于吉华一听到怀翘向自己请假,他的脸色立即就拉了下来,“怀翘,你请假请得太过随意了,我不批。”
“于主管,我可是按照公司里头的规定提前向主管说明,再说了,一个调研项目而已,公司里头比我经验丰富、工作年限长的人多的是;再不行,这项目如此重要,于主管您亲自上?”怀翘直接怼了回去。上次让她负责不是她需要处理的数据报表时,她已经心有怨怼了,今天正好,都给怼回去,气死于吉华得了。
“怀翘你——我——”于吉华被怀翘这么一怼,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怀翘到底是有谁这么给她撑腰啊,竟然连工作都不想要做了。
一旁的宁竞尧走到了怀翘的面前,缓缓开口道,“怀翘,我可记得当初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你告诉过我,毕业后想要努力赚钱,让伯父伯母生活得更好一点。”
“宁先生,你也说了,那是毕业前!毕业后,经受了社会的毒打,在这破公司没日没夜地干活,拿着微薄的工资,每天还要奉承上级,下班还要继续跟进项目,我为啥要受这份气?再说了,我有年假,我是合理休假。”
怀翘径直走了出门,在临出门前,把请假条放在了于吉华桌面上,望了于吉华一眼后道,“于主管,这是我的请假条,要是你不签的话,那一会我换成辞职书让你签。”说完这话,她径直离开了。
望着被怀翘顺手关上的门,宁竞尧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轻轻敲了敲于吉华的桌面,“调研项目的事情,就交给贵公司全权处理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其实宁竞尧平日里并不会因为一个项目就特地过来,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怀翘,想要来她公司见上她一面而已。
片刻之后,怀翘就收到了于吉华让魏丰去负责宁竞尧的调研项目。魏丰去于吉华办公室回来后,顺手把怀翘的请假条给带回来了。
“怀大师,您这是又请假?”他不得不佩服怀翘,还真的是艺高人胆大,请假请得繁,主管批得烦。
“嗯,对,接了个活计,要帮个灵找回脑子。”怀翘将请假条收好,准备一会去人事那边办手续。
“啥?灵也需要找脑子?”魏丰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刚才一听到灵的恐怖模样就呕吐的事情。
“是啊,那个灵从三十二楼摔下来,脑子被甩出来了,变成一个没脑子灵,不知道找的时候,它的脑子会不会变成白花花的脑髓?”怀翘一脸平静地说道。
然而,魏丰又自己脑补了那个画面,又加快了速度往厕所去了。
怀翘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好似,逗人玩,也挺好玩的。
嗯,她随后又犯了难,请了几天假,她要去哪里玩?最近又没有关于人皮的下落。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想,先过完今天再说。要不然就窝在家里头睡上几天也成。
晚上八点多,怀翘的门铃响了,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户时晋。
“不请我进来坐坐?”户时晋应该是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
怀翘立即将户时晋让了进来,随后又问,“吃饭了吗?”
“嗯,和个客户吃了个工作餐。”户时晋透着些许疲惫。
怀翘随即泡了杯茶,放在了户时晋的面前。
户时晋喝了大半杯茶后,才对怀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爷爷想请你去暮鼓镇的茶庄看看,有兴趣吗?”
怀翘这才忆起,暮鼓镇其实现如今最出名的,应数茶庄了,而且四周还有不少因为茶发展起来的茶文化产业。户朝达喜茶,所以在暮鼓镇也有自己的茶庄。
她应承了下来,反正她正好请了几天假,正愁着不知道去哪里呢。
————
暮鼓镇。
怀翘到达的时候,是与户时晋一同去了户家所在的茶庄。她远远就看到了戴着草帽的户朝达在茶树前来回穿梭着。
看到怀翘的身影后,户朝达笑着把怀翘招到了跟前,“怀翘,爷爷带你去参观茶庄。”
“好,我平常都只是喝茶,还极少有机会接触过茶的产出呢。”怀翘笑着回答道,她看得出来,老爷子心情很好。
在户朝达的带领下,怀翘一一看过了茶树,采茶、制茶,整个茶庄一切都井然有序。
在一处凉亭坐下,户朝达一边让户时晋去打一桶泉水过来,一边对怀翘道,“这茶庄,我每年有空都会过来,阿晋他奶奶在世的时候,我们还时不时在这里小住。”他的目光投向了后方的房子,怀翘猜测,那里应该就是户爷爷和户奶奶来茶庄小住的地方了。
“这里很好,空气也不错,”茶庄四面虽然都是山坡,可是空气真的很清新,少了城市内那些废气的污染。
“阿晋算起来,还是在他出事后第一次来茶庄,”户朝达望了怀翘,他想要听一听怀翘的心里话,所以才故意把户时晋支开。
“我听户先生提及过,之前有人让他千万不要涉足暮鼓镇,所以您不让他来。”怀翘也没有藏着掖着,她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户朝达这才知道,原来户时晋已经把不少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怀翘知晓,看来他这孙子是真的对怀翘上了心。
“怀翘,当初你为了救阿晋,可是和他立下了结发之盟,而且你们两人还有婚书在。”户朝达自知,原本就是他们户家亏欠了怀翘,怀翘是女孩子,怎么说也不能委屈了她。
“户爷爷,那是我是救人心切,也没有想太多,您不怪我,我都很知足了。”怀翘其实一直都没有想好要如何解释自己手头上那份诡异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