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翘和户时晋在斗茶大会结束的第二天,便返回了尚城;而户朝达想要在茶庄内多待几天,便没有随他们一同返回。
卓子觉和卓月月在看中了一家店铺后,连价格也没有商量,便直接盘了下来,用作他们的茶叶铺。卓子觉采购了各式各样的茶叶,放在店铺内销售。卓月月则担任铺内的茶艺师,只要有人进来,她便会根据客人的需要,为他们泡茶、试茶。
刚开店的两天,根本就没有人踏进这茶叶铺一步,因为暮鼓镇说大也不大,卓子觉和卓月月被卓顺磊赶出卓家茶庄的事情,很快就传了个遍。自然不会有人去光顾他们父女两人开设的店铺。
可是,在开店的第三天,竟然有地痞去了店内,为了息事宁人,卓子觉还是给了钱了事。
卓子觉和卓月月两人就这么撑了一个星期左右,他们手里头的钱已经快用完了。无奈之下,卓子觉只好自己出去跑业务,想要把堆积在店里头的茶叶推销一部分出去。跑了大半天,半斤茶叶也没有推销出去,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卓月月在父女两人的钱快要用完的时候,也学会了省钱,以前从来不下厨房的她,也学着自己煮饭,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比叫外卖还是省下了不少。就在她在店里等着卓子觉回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卓子觉回来了,但还带回来一个人。
“叶总,坐下,这是我家月月做的,尝一尝?”卓子觉笑着请了带回来的叶海坐了下来。
叶海连推辞一句也没有,直接坐了下来。他头顶上的地中海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卓月月则一脸尴尬地站在了一旁,这叶海她认识,之前曾经去过他们卓家茶庄收茶,后来因为对茶庄内的女工动手动脚,所以被卓顺磊请走了。可为何明知道这件事情的卓子觉,会请叶海到店铺里头来?
叶海的眼神往站在一旁的卓月月身上飘了飘,这让卓月月更加感到不自在。
卓子觉一看叶海的眼神,立即会意,他对卓月月道,“去把我房里那瓶好酒拿出来。
卓月月如释重担,立即去了卓子觉的房间里头。片刻之后,她才拿着那瓶酒,放在了桌上。
“月月,给叶总倒酒,”卓子觉朝着卓月月喊了一声。
卓月月听话地替叶海和卓子觉各自倒上了一杯酒。她站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看样子,卓子觉之所以会招呼叶海来店铺内,是因为叶海允诺要买下茶叶铺内的大部分茶叶。
酒过三巡,卓子觉接到了个电话,他一脸歉意地对叶海道,“叶总,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会,就一会。”
叶海的脸颊已经泛红,他挥了挥手,对卓子觉道,“行,你去吧。”
卓月月本想要拦住卓子觉,因为她害怕,不想和叶海单独呆在一起。
“卓小姐,要不坐下?我看你站了这么久也挺累的。”叶海在卓子觉离开之后,视线就未曾离开过卓月月的身上。
卓月月只好道,“不,不用了。”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叶海一把拽住了,“别走啊,都是成年人,难道你不懂?”
卓月月的脸上忽地煞白了,叶海这是什么意思?她拼命地挣扎着,低声道,“你放开,否则我喊人了。”
叶海已经直接往卓月月的脖子上凑去了,“香,有股茶香味。”
卓月月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她不信,不信她父亲为了把茶叶卖出去,故意留下叶海和她。可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叶海。
此时,她伸手拽到了玻璃柜子内的一把茶壶,重重地把茶壶砸到了叶海的脑袋上。
原本晕乎乎的叶海这下子彻底清醒了,他摸了一下脑袋,发现黏糊糊的,他的脑袋被卓月月砸了个洞,血已经流了出来……
卓子觉赔着笑脸,和叶家的人说了无数句道歉的话,赔了两万块营养费和三千块医疗费后,这才带着卓月月回了家。
刚一到家,他就大声朝着卓月月喊了起来,“卓月月,你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能够等来自己父亲安慰的桌月月,在听到卓子觉的咆哮后,大睁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啊?叶海是不行的,你没看他一个孩子都没有吗。他最多就是动动手而已,你知道吗,他可答应我,会买下五十斤茶叶的。”卓子觉没有直视卓月月的眼睛,其实,他知道这事情他做得有些不厚道,可他没法啊,家里头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在这么下去,他们父女两人就要沿街乞讨了。可卓月月不仅没有安抚住叶海,还害得他花了两万多。
卓月月发出了嘲笑声,“为了五十斤茶叶,你把你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你说什么?老子养你,你做点贡献怎么了?”卓子觉伸手一推,没想到卓月月没有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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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怀翘正掏出手机,在刷着外卖软件,想着吃什么外卖的时候,无头灵从吊坠内伸了个脑袋出来,指了指拉面,它已经三天没有吃拉面了,它今晚想吃拉面。
“把头伸进去,一会要是有人看见,我就把你脑袋丢出去。”怀翘可不想惯着无头灵,要是无头灵时不时出现,被容易沾染脏东西的人看见,她不得被划成奇怪的人,她可不想花时间解释这些。
无头灵默默地把脑袋缩回了吊坠里头,它故意把口水滴落的声音让怀翘听了个清晰。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吃拉面。”怀翘点开那家无头灵最喜欢的拉面店,开始下滑,选择今晚要吃的拉面种类。
忽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她点拉面。
“翘翘,你现在在哪里?”户时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这不像平时的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显露情绪,特别是紧张的情绪。
怀翘报了个地址后,随即询问户时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户时晋叹了口气,随即道,“爷爷,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