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翘松开了怀三亮的手指后,他才努力地把眼眶内的眼泪挤了回去。
“别哭了,就是借你的血用用而已。”怀翘顺手递给了怀三亮一张止血贴。
怀三亮一脸委屈地接过之后,才委屈巴巴地道,“你要干什么先说啊,我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说了你不更害怕?”怀翘无奈地望了怀三亮一眼,她就是知道怀三亮的性子,这才先斩后奏。
怀三亮默默地想了一下,好似也是这么一回事情。他一抬头,发现怀翘已经转身就走了,“哎,你这就走了?”
怀翘转过头来,问他,“你还有事?”
“那倒没有,”怀三亮的声音低了几分,他就想要问一问,怀翘为什么无端端要拿自己的指尖血,这可是他能问的事情吗?他又不敢问啊,万一又惹这位大佬生气怎么办?谁叫他技不如人啊,不得不签下条约啊。
直到怀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怀三亮仍站在原地犹豫着他该不该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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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要点都想好和列好之后,怀翘和江陶之便前往伍壬村了。
伍壬村在距离尚城大约三天路程的距离,在那个地方,有一处空地。这个空地,范围很广,曾经当地想要重新盘活这个地方,可是只要一有规划,当地就会接连有祸事出现,不是大暴雨,就是大干旱。后来有路过的高人说过,这个空地阴气太重,不能妄动,还让人在这片空地上种上树木。此后,这片空地便一直是一大片树林。
江陶之看到这片树林后,不禁感叹道,“好家伙,这也太大了吧。”
站在这里,一眼望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头。所以,伍壬村的范围,真的是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当初,怀翘就曾怀疑过,千年棺就在伍壬村的附近,然而,在没有把握之前,她是不会去碰千年棺的,现在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带着怀中亮和蓝如音两人安全离开伍壬村。
“王叔,能帮忙查一查这片空地到底有多大吗?”怀翘望着这片空地,也有些为难,原本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那么大一片。而且这里都是树林,一旦在里头迷失了方向,极其容易被面具人追上。
“好,我立刻去查。”王叔也跟着怀翘和江陶之两人过来了,做着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怀翘本想着用纸人去探一探路,或者让无头灵帮忙去看一看林子里头的状况,但又怕被面具人察觉。要是让他们察觉,把怀中亮和蓝如音藏匿起来就棘手许多了。
或许是看出了怀翘的迟疑,江陶之自告奋勇地道,“我去看看里头有没有树精,我去了解一下,这方面还是我是专家,我来吧。”
怀翘点了点头,同意江陶之的说法,毕竟他说的对,由他出面,比自己方便得多。
王叔和江陶之各自有他们要忙的事情去做了,怀翘则去了这附近的一栋别墅,这别墅是户家名下的,正好在这附近,住着也算方便。
在路上的时候,王叔给怀翘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原本当地是想要在这片空地上建设一片别墅区,就连地都拍卖出去了,却没想到接连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和拍卖者商量别动这块地。
那拍卖者倒也是个信玄术的人,在听到这样的传闻后,便也同意将这地用来种植树木。为了补偿拍卖者,当地把隔壁的一片空地给了他,让他建设别墅区。正巧,户家就买下了这别墅区内的其中一栋别墅。
怀翘很想问一问,户家到底有多少产业在啊,怎么好像到处都有的感觉。
因为王叔有提早交代过,所以怀翘到达户家别墅的时候,里头的仆人并不觉着意外,而是立即把怀翘迎了进去,为她准备好了一顿吃食。
然而令怀翘有些在意的是,刚才她在来户家别墅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庄舟,是巧合吗?为什么庄舟会在她想要寻伍壬村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大概一个小时后,王叔从外头返回了,他已经拿到了这块地竞拍前的地形图,“怀小姐,自从那地被竞拍成功后,就是私人所有,所以不再有具体的地形图能够查到;我能找到的,就是竞拍前的,不知道对您是否可用。”
怀翘道了声谢,随后又问道,“你可知道,最后这块地被谁竞拍了去?”
“银昊集团,”王叔这自是清楚,“当初银昊集团可是提出一个建设别墅区的蓝图,就连建设的资金也一并到位,可就是没成功;后来为了得到银昊集团的支持,当地便把隔壁这块地拨了给银昊集团,也就建成了这别墅区。”
“王叔,你可知道银昊集团和庄家可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何,怀翘总觉着庄舟一点也不简单。
“银昊集团的负责人叫彭智方,只是这彭智方极少在人前露面;说起来,要了解银昊集团,你的师兄宁竞尧是集团助理,可能他会更清楚。”
王叔在庄家进入尚城的时候,就被户时晋勒令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彻查庄家的底细,当时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银昊集团和庄家有任何的关系。
迟迟得不到怀翘的回应,王叔以为是因为他一时嘴瓢,提起了宁竞尧,惹得怀翘心中不快,便弱弱地问道,“怀小姐,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是,我刚进别墅区的时候,看到了庄舟。”怀翘觉着要不是庄家真的没任何问题,就是庄家隐藏得太深了;如果是后一种,那这个庄家,就太可怕了,等有时间,她要提醒一下户时晋。
“那我查一查这庄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王叔立即行动,然而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怀小姐,户先生并非有意不陪着你,他有事在身,所以你需要什么,我都尽力完成。”
怀翘被王叔的话逗笑了,“王叔,我没生气,时晋有他自己的责任,我不能也不会要求他无时无刻地陪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