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曼也有些害怕地往庄舟的身后缩了缩,“庄舟,人家害怕。”
庄舟一脸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有这么多人在呢。你看,早些时候让你别来,你偏不听。”
在一旁的怀翘听着这对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就算要害怕,也是在场的几个普通人害怕,怀曼可是堂堂的玄门术人,真的是丢尽了怀家的脸。
栗书明不认识其他人,虽然他在媒体上多次见过户时晋,可是他和户时晋不熟啊,而且户时晋身旁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分出神来帮自己。于是他朝着彭智方和宁竞尧两人走去,生怕独自一人落了单。
就在此时,流光溢彩的仙衣从天而降,在众人面前挥舞着。
彭智方皱了皱眉,开口道,“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今晚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想要看一看方家到底是谁还在背后搞小动作,可是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们眼前出现的除了纸人,就只有仙衣。
怀翘却蹙了蹙眉,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仙衣竟然能够在半空飞舞。不对劲!她转身一看,发现在场的几人在看向仙衣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迷茫,这是中了幻阵的情况。
“别看那仙衣,是幻阵!”她大声开口提醒道。
她的提醒,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清醒了过来。众人纷纷摇了摇头,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原本在半空飞舞的仙衣,竟变成了一件纸寿衣。
可栗书明却如同入了阵一般,缓缓地朝着那件纸寿衣走去,口中呢喃道,“仙衣。”
宁竞尧见状,好意想要拉栗书明一把,却不料,栗书明竟然如同困兽一般,反过来咬了宁竞尧一口,这一口,咬的宁竞尧的手流出了鲜血,深深的齿痕落在了宁竞尧的手臂上。
见到栗书明还不肯松开咬着宁竞尧的手,彭智方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推开了栗书明,一脸着急地问,“怎么样了?伤得严重不?”
宁竞尧重重地摇了摇头,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自知这个地方十分古怪,还是尽早离开为上。“彭总,我们还是先走吧?”
彭智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十分古怪,他此时心里头竟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本不该带着宁竞尧来这种地方冒险。
可当宁竞尧推着彭智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后,他却发现,原本的大门竟然无法推开,似乎是想要把在场的众人困死在这里一般。
“滴答,”宁竞尧的血,滴落在了地面上,溅开了一朵鲜红色的小花;同地面上那黑色斑驳的痕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咿呀,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是啊,我也闻到了,都快十年了吧。”
“就是不知道食物够不够我们分?”
在宁竞尧的血滴落在地后,原本只有纸人的院子里头忽然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就聚集在院子的四周。
“是恶灵,小心,”怀翘低声提醒户时晋,她已经开始掏出了符咒。
怀曼见到怀翘的样子,也自知不好,她现如今终于明白了刚才怀翘为什么会说自己会后悔的话了,此时的她的确有些后悔。她本想着打扮得好看一点,能够早日抓住庄舟的心,可现如今的样子看起来,自己还没有抓住庄舟的心,怕是会先被恶灵抓了当成食物。
只三分钟的时间,原本的院子内,地面上忽地冒出了不少的黑色团状物,很快就凝成了一个个人的样子,只是有些人却残缺不全,不是少了耳朵,就是少了胳膊,有个更是少了半边的脑袋,看起来十分可怖。
怀曼正想往后退,可高跟鞋让她崴了一下脚,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庄舟自是注意到了怀曼的情况,他十分绅士地想要拉怀曼一把,却不料也同时跌倒在地。只是他是假借跌倒在地的时间,向外头的人发出了讯号。
这些恶灵可不管有没有人跌倒,它们各自分散,朝着在场的人扑了过来。
怀翘和户时晋没有担心,因为他们身上带着符咒,恶灵们无法靠近他们。
反观在场的其他人就不那么好运了,栗书明因为被幻阵迷了眼,又咬了宁竞尧一口,嘴角留有鲜血,恶灵们闻到血的味道,直接朝着他扑了上去。
直到被恶灵扑上身后,栗书明这才眨巴着眼睛,恢复了神志,可他早已被恶灵团团围住,被恶灵推搡着,往一条黑色的路而去。
“别看,那是亡路。”怀翘对户时晋道,因为此时户时晋曾经到过亡路,她担心户时晋会再次被亡路所吸引,所以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半点。
户时晋察觉到了怀翘的紧张,轻声道,“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怀翘望了大门一眼,那门上应该也被下了咒,既然要离开,那便把门打开就是了。
此时的怀曼刚被庄舟扶了起来,一只恶灵便拽住了她的脚脖子,又再次将她拽倒在地。怀曼被拽了个狗啃泥,嘴巴里头啃了一嘴的泥巴,那泥巴又腥又丑,别提有多恶心了。
庄舟原本做出想要去搀扶怀曼的举动,可他也被几只恶灵缠身了,他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以此摆脱恶灵的靠近。
庄舟和怀曼的举动,让怀翘刹那间又不想把大门上的咒给解开了,因为她一直对庄舟抱有怀疑的态度,说不定今晚会是一个很好的试探机会。更何况,她和户时晋身上都带着符咒,恶灵暂时近不了他们两人的身,他们两人倒也没什么危险,站在一旁看戏最合适了。
宁竞尧则将彭智方身上披着的外套拽了下来,不停地朝着恶灵挥舞着,希望能够将这些恶灵赶走,那些恶灵也抱着玩闹的心思,将宁竞尧挥舞着的外套给撕成了布条,还围着彭智方和宁竞尧哈哈大笑。
彭智方实在气不过,朝着怀翘大喊,“怀翘,快过来,过来帮我们啊。”
怀翘却充耳不闻,她什么时候答应出手帮忙了,她只答应过来参加方家的宴会。她连目光也懒得多给一个给彭智方。